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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言的手下,在东林书院蹲了三天,收获不小……
除了找到顾千城所说的凶器,还找到了一件血衣,衣服被埋在树下,被这位细心的官差发现,给挖了出来。
“王爷,属下已初步锁定了嫌犯,随时可以抓人。”那人语气带着一丝兴奋,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第一次就有收获,这种成就感无法用方语表达。
“不必。”秦寂言摆了摆手:“把凶器与血衣交给顾家。”
有些事,即便是他动的手,也没有必要冲在前面,顾家的孙子顾家自己不想出面,那是做梦。
“是。”来人虽然觉得挺可惜,可不敢违背秦寂言的命令,拿着东西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听到秦寂言道:“给顾家介绍一个状师。”
顾千城在从尸体上检查出来的东西,于案情非常有用。如果状师将这些推断,当庭说出来,再引导大理寺和刑部缉拿真凶,这才能让大理寺和刑部彻底没脸。
交待完顾承意的案子,秦寂言便没有再管,和顾承意的案子相比,他现在接手的密室杀人案更复杂,牵扯更广,影响更大。
这件案子非常不好办,要好办的话就不会死这么多人,还拿不到凶手。
十一起案子,犯案手法相同,六扇门的人一致推断为一人所为,可一人要如何在十一家大户下杀手?
秦寂言想不通,索性便不想,凤于谦过几天就要去军中历练,焦向笛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科考一事,三人许久不曾碰面,秦寂言便借着为凤于谦饯行的由头,把两人叫来小聚。
酒过三巡后,三人便在亭子里闲聊。亭子居于湖中,四周无人,岸边的人根本听不到三人的谈话,三人聊起来也就无所顾忌。
“殿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让你去六部学习吗?怎么就变成了领六扇门的差事?”凤于谦得到消息后,就一直在为秦寂言担心。
去六部学习,和管着一部那可是天差地别。秦寂言要管着六扇门,那和赵王他们有什么区别?
皇上对秦寂言宠幸有加,却迟迟未立储君,也没有给秦寂言实权,秦寂言在朝中的势力,甚至比不上未成年的五皇子。
皇上给秦寂言安排的两个伴读,本家都是忠于皇帝的人,秦寂言光有圣宠,手上却没有一点权利,所以至今也没有人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包括最得圣心的秦寂言。
“三位皇叔反应太大,皇爷爷不想出事。”秦寂言只能推断出这个原因。
皇爷爷年纪越大,越喜欢粉饰太平,为了平息三位皇叔的不满,只能牺牲他。
这样的事不止发生一次,秦寂言已经习惯了。皇上的宠爱可以给他,但也会收回,一旦涉及到切实利益,皇上的宠爱并不能成为决定的因素,他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
“皇上这是要改变主意?”焦向笛一向直接,这里没有外人,焦向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秦寂言不在意的摇头:“不知道,你知道我从不在意这些。”
“殿下,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你不在乎。之前你迟迟未接触政务,那几位都容得下你,更不用提现在了。”凤于谦面露担忧,心中又很是自责:“都是我无能,要我能说服父亲就好了。”
这样,在朝臣对秦寂言落井下石时,也有人在朝上为秦寂言说话。哪像现在,三位王爷对秦寂言发难,朝中除了说几句公道话的人外,就没有一个人为秦寂言说话。
“我爹他……也不肯。”焦向笛亦是一脸愧疚。
秦寂言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和你们无关,凤将军手握重权,焦大人简在帝心,他们保持中立最好。”
秦寂言起身,走到凤于谦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中的事你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你自己在军中多加小心。”
“殿下放心,不拿到兵权,我誓不回朝。”凤于谦亦站了起来,朝秦寂言拱手。
凤家不站在秦王这边没有关系,他站在秦王这边就好了。
“本王等着。”秦寂言点了点头,又对焦向笛道:“向笛你安心备考,本王见过封似锦与景炎,这两人确实不凡,你要他们同场科考是幸也是不幸。”
棋逢敌手是幸,有两个历害的同年那也是幸;可同样,这两人锋芒太甚,旁人根本看不到焦向笛。
凭焦向笛的才学,只要不跟这两人同一年科举,要摘得状元也不是难事,可偏偏……
向笛要和这两人同一年。
焦向笛苦笑:“和封似锦比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输给他我也不丢人。要是连比的勇气都没有,那才叫丢人。”
“有这样心态就好,本王就怕你咽不下这口气,要非赢不可,把身子熬坏。”秦寂言知道焦向笛压力大,可有时候人和人真得没有办法比。
焦向笛很努力也有天赋,可封似锦不是有天赋而是得天独厚,焦向笛再努力,在这方面也比不过封似锦。
“我倒无所谓,我老爹却非要我赢封似锦不可,我这段时间都快被逼疯了,现在也就是殿下你能把我叫出来。”焦向笛郁闷地趴在桌子上,苦着一张脸道:“以后,还要和封似锦同朝为官,要说压力不大,那真是骗人的。”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赢封似锦。”凤于谦嘴角轻扬,眼珠子提溜的转着,明显打着坏主意,可偏偏焦向笛只注意能赢封似锦,连忙拉着凤于谦问道:“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凤于谦奸笑一声,说道:“很简单,只要你现在娶妻,然后抢在封似锦前面,生一个孩子,这不就赢了封似锦吗?要是你怕你的孩子,没有封似锦的孩子聪明,那就多生几个,在数量上赢封似锦也是可以的。”
凤于谦一脸得意,焦向笛却气得咬牙:“你这是什么鬼主意,要娶妻也轮不到我,殿下年龄也不小了,皇上前段时间还在催殿下早日大婚,殿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焦向笛揍了凤于谦一拳,便看向秦寂言……
“本王的婚事不急。”秦寂言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看着湖面,凭栏瞭望……
他始终记得父王的话,他的妻子可以出身不高,可以不漂亮,可以没有才学,但一定是要他喜欢的人……
他的婚事,不能当作交易的筹码,哪怕是为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