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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老是一言不合就戏精附体,让人招架不住啊。
系统:【口区。】
楚琬:憨批系统,滚。
系统:【你变了,你变得会凶我了,好陌生,好绝情……】
楚琬:你再哔哔赖赖,你的‘碧连’就别想回来了,找到它以后,我就毁了它。
这几日,楚琬躺在病床上无聊透了,和芳草天天南地北的胡侃了许久,挖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楚琬一直怀疑系统是有缺陷的。
但是,芳草天是不肯承认的。
这个问题,她是不愿意就此搁置一旁的,在她艰苦卓绝的嘴炮连攻之下,芳草天说漏了嘴,透露了当初它悄悄挖掉了“碧连”,然后成为了快乐的芳草天系统。
楚琬表示,傻缺系统,沙雕玩意儿,不仅不要脸,还无脑。
至于“碧连”是什么,她确实不大清楚。
是一个存在的类似芯片的实物,还是虚无缥缈如芳草天一般寄生在别人脑子里的东西?
她没有一点头绪。
可她知道,如果毁了这个核心,芳草天会出大毛病。
系统:【我宣布,退出反仙仙联盟。】
突如其来的好心?
芳草天转性了?
为什么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可信呢?
楚琬淡定地问:然后呢?
系统:【气死系统了,那些盟友不干人事儿,一个二个背叛了我们的联盟情谊。哼,看来,我芳草天必须另立门户,直取仙仙老巢,一击必中,一举拿掉仙仙狗头。】
楚琬:……
就知道它从不安好心。
“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阮之宁坐到了她的身边。
一个巴掌覆盖了她的脸。
“哎哟,这才是正宗的巴掌脸吧?还不如一个巴掌大呢。这一耳刮子下去,得嘤嘤嘤很久吧?”
楚琬睨着他:“你试试?”
阮之宁:“试试就试试!”
楚琬:“试试就逝世!”
阮之宁如泄了气的气球。
留恋地在她脸蛋儿上摸了一把。
阮之宁岔开话题:“你背着我上分,给我弱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你得赔。”
楚琬翻个身,面朝沙发:“嗯,陪你坐一会儿。”
“我花钱,你代练。”
对付楚琬这种财迷心窍之人,一定要用金钱诱惑。
可惜,楚琬不愿意咬鱼饵了:“拒绝。”
“为什么?”他不解,说好的能用钱办的事,都不是事儿呢?
楚琬:“把缺心眼子的段位升那么高,是给自己挖坟啊?”
“……”
他有菜得这么离谱吗?
不行。
抱大腿。
现实版抱大腿。
楚琬猝不及防。
那人就抱着她的大腿,好似屁屁上长了一条小尾巴,可劲儿摇啊摇:“我要上分,我要上王者嘛。”
楚琬平静地说:“我,大名叫王者,小名叫分。”
“……”
感觉自己变颜色了。
阮之宁没想到这只鸽子如此丧心病狂,宁愿把自己当成拖拉机,在乡间小路上飞驰而过,留下一轮子的羊粪蛋子,也不愿意让他上分。
他轻飘飘地撂下一句:“恭敬不如从命。”
“你别乱来啊!”
她脸上的药水味儿几乎闻不见了,满满的牛奶香,令人沉醉。
楚琬推了推他的肩:“你自己去玩,我要睡觉觉。”
阮之宁吻在她的唇边,眼波流转,有模有样地学上了她:“我叫觉觉。”
真变颜色了!
快停车,快停车!
这不是通往春田花花幼儿园的车。
对不起,车门已焊死,车窗加了防盗网。
**
楚琬蜷在沙发上,防备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的某个人突袭。
她闷声道:“明天小仪仪他们有义诊,我会去帮忙。”
“在哪里?”
“城乡结合部,给留守老人做免费体检之类的。”
“露天?”
“对。”
阮之宁笑了笑:“我愿意捐出我企鹅号里的所有太阳,晒死你个狗东西。”
楚琬:“……”
他还是曾经那个骚年。
没有一丝丝改变。
只好……
祭出那一招了!
歇了这么久,不搞点大事?
“亲爱的阮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拆一下快递。”
阮之宁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已经摸清了你的套路,我是不会上当的。”
天知道玄关处堆放的快递盒子里有没有一颗定时炸弹。
鸽子是绝对做得出谋杀亲夫的歹毒之事的!
“里面有我给你的礼物。”楚琬委屈巴巴地抱住皮卡丘抱枕,“为了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要知道,我是一个特别记情的人。”
“噢。”阮之宁将信将疑,按下了暂停键。
“真的,你信我一次嘛,如果不是给你的礼物,那你把我的头拧下来,我毫无怨言。”
哇,好狠。
阮之宁立即起身,奔向玄关处。
翻翻拣拣。
“哪一个啊?”
那么多纸箱子堆叠在一起,他要是一个一个地拆……
太麻烦了吧。
万一拆出个坑爹玩意儿,她可以告诉他,这不是他的礼物,要换下一个。
岂不是又中了圈套?
不成不成。
楚琬痛快地为他指明了前行的方向:“你脚边那个大盒子。”
阮之宁整理好玄关处的纸箱子之后,嘴角上扬,眉眼带笑,脚步轻快,捧着那一个大箱子来到了楚琬的身边。
像一个得了一年一度的生日礼物的小朋友:“我拆了?我真的拆了?”
“嗯。”
阮之宁小心翼翼地用美工刀裁开胶带。
打开纸箱。
里面还是一个纸箱。
“套娃?”
“继续啊。”
楚琬打着呵欠,暗自发誓,再也不连夜上分了。
除非……
阮之宁爬上了王者段位。
她一定花一晚上掉分到永恒钻石,或者开个外挂让自己封号。
阮之宁又开出了一个纸箱子。
他越发怀疑这是楚琬的阴谋。
楚琬鼓励道:“继续啊,压轴大戏哪有这么容易就能看到的?”
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拆箱工具人。
他拆到第六层的时候,箱子变成了有彩色图案的。
想必,这里面便是礼物。
晃了晃。
有分量。
楚琬:“开心吗?”
某人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开心!”
第一次收到女朋友的礼物,能不开心吗?
过程曲折不重要,我们要的是结果嘛。
楚琬:“打开看看,喜欢不。”
阮之宁点头如小鸡啄米。
手在颤抖。
他的美工刀掉到了地上。
他噘了噘嘴:“要不,你帮我拆?”
“不,这是属于你的惊喜。”
听得这句话,他有了一点点不祥的预感:“确定不是惊吓?”
“绝对会让你感动到哭。”
“……”咋不可信呢?
他慢慢地揭开谜底。
先是打开了一条缝子。
什么也看不见。
只得一步到位。
他拿出了一个……
马克杯。
红色的马克杯。
楚琬一惊。
这种倒入热水便能显示照片的杯子,为什么不倒热水就能看见照片了呢?
阮之宁盯着那轮廓不是特别清晰的照片,嘴角抽搐。
这张照片……
是楚琬偷拍的。
因为端菜被烫到,被她指挥着捏耳朵的他。
黑历史!
还有一张照片是她的。
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
能看清照片里的她,嘴角挂着讥嘲的笑。
小朋友的问号逐渐增多了呢。
楚琬干笑两声:“这个……我下次注意,注意啊,我没想到红色的盖不住。”
她摸进厨房,拎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热水。
洗过杯子后,倒上热水。
“来,看看效果。”
阮之宁想笑,笑不出。
杯子里装满了热水,照片逐渐清晰。
楚琬:“因为没有合照,只能这样了,你就假装我们合照过了吧。你看,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阮之宁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他太难了啊。
“喝吧。”楚琬一指那杯热水,“为我们的爱情干了它。”
“……”阮之宁凝视着那还在腾热气的水杯,“你开个空调吧,等水冷一点,我喝。”
楚琬摇头:“不行,冷了就看不见我们爱情的模样了。”
“……”
30多摄氏度的天气,不开空调,让他喝热水?
听听,是人做的事吗?
阮之宁:“等下喝吧,我记得它长什么样。”
半小时后。
阮之宁拿起搁在一旁的杯子。
楚琬夺过。
阮之宁:“怎么了?”
楚琬一本正经地说道:“重新来过,现在看不清我们爱情的模样了。”
眼睁睁地看着楚琬把水倒掉,又换上了滚烫滚烫的热水,他的心是拔凉拔凉。
楚琬笑吟吟地递过杯子:“来,喝吧,现在看得见了。”
“……”
“是不是感动哭了,我没骗你吧?”
阮之宁咬牙切齿:“我都快哭出声了。”
楚琬:“那就好,我可以给卖家好评了。对了,还有另一份礼物。”
阮之宁觉得有些疲倦了。
他被折腾的好惨。
从欣喜若狂到丧得不行,中间只隔了一个马克杯。
楚琬在一堆快递箱子里找了足足五分钟,捧上了一个长方体箱子,长的挺离谱……
阮之宁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你绝对喜欢。”
失去了梦想的小猫咪随意地开了箱。
一面锦旗。
楚琬为他展开了。
他望着锦旗,读出声:“文可怼过娘娘腔,武能揍扁小流氓,前世武大郎,今生苏大强,送给我的最佳男友——阮之宁。”
还没等到阮之宁说下一句话。
楚琬献宝似的奉上了一个透明奖杯。
他一时语塞。
能不能把奖杯上那个“握手”去掉!
而上面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