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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的感情，比我更加光明磊落。
宋漓的这句话叫季柠无言以对，她对着宋漓张了张嘴，想要澄清，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想不到和宋漓的接触那么少，她居然还是看出了自己对孟皓的心思从薛博到宋漓，季柠很好奇他们都是从哪里看出她的心意的。
那么孟皓看得出来吗？她记得她没有刻意表现出太多的感情啊，而且孟皓也没有给过自己表达除震惊以外的其他情绪的机会。
“我知道您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喜欢皓。”
宋漓一语道出了她的心思，目光依然很平静，“要知道，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尽管皓口口声声说你们之间只是被那份遗嘱捆绑在一起，但”
但是怎样，宋漓没能继续说下去，病房的门此时被人推开来，季柠闻声回过头，就看到布莱恩先生站在门外。
“宋小姐，希望你还记得我。”
布莱恩先生关好门，微笑着打招呼，季柠知道对方是进来讨论病情的事，便起身为布莱恩先生搬了把椅子，也跟着坐下来。
“当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的那场手术，如果不是您，我也活不到今天。”宋漓微微笑着，表情始终淡淡的，让人想不到她是否还会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我很希望，这一次，我也能够让这么漂亮的姑娘继续健康地生活下去。”
布莱恩先生的这句话才让季柠彻底放了心，只要布莱恩先生在，宋漓的病情才有转圜的可能。
“只是方才我去这家医院调取了你的检查报告单，发现你的身体比那次手术之前还要虚弱很多，我没有把握能够直接为你进行手术，所以考虑了半天，才想要进来跟你两个可行的建议，怎样选择，要看宋小姐了。”
两个可行的建议，是医生给病人的一种选择，其实大多时候只有一条路。季柠太熟悉这种对话，不觉也跟着紧张起来。
看到宋漓点点头，布莱恩先生便开了口，“第一个，你跟我一起到我的国家，我在那里有独立的实验室，也有合作医疗团队，会为你争取更多的时间容许我和专家团队研究出治疗你的更好方案。第二”
“我选第一。”
没有等布莱恩先生说完，宋漓便做出了选择，谁也没想到。
季柠听完布莱恩先生说得第一点便明白了，这两个选择和自己当初第一次诊断宋漓时的给出的建议性质是一样的。
第二点想必还是保守治疗，用药物尽可能延长患者的生命。
她只是没想到，上次自己提出可行性建议之后宋漓明明选择的是保守治疗，这次怎么那么干脆就选择第一种了呢。
布莱恩先生听到这个，没有再问更多，只点点头，道，“好。那等过几天你身体状况稳定，就随我一起回国吧。只是你逗留的时间不会太短，你要做好长期离开的准备。”
说完，布莱恩先生看了眼季柠，便起身离开了病房房间里一时又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季柠和宋漓两个人。
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季柠的心态却复杂了很多。虽然明明知道布莱恩先生提出的建议完全合理，也完完全全出自医生的视角，她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呵”
宋漓突然笑出了声，让季柠猛地拉回了思绪。
“本想着看完你们的婚礼，让自己死心之后再离开，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手松松垂在洁白的被褥上，手腕处隐约的血管泛着青色，任何一个人看过去都知道这个女孩身体极度虚弱。
季柠闻言锁上眉心，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心情沉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