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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定的西餐厅就在美天附近，步行五分钟就到。夏牧电话里告诉我，他有点事要处理，可能会稍微晚些到。
我十一点半到的餐厅，等了他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才来。
“烦死了，我都跟那些业务员说了，已经跟你们伊企划合作了，还缠着我对我介绍他们的方案好怎么有亮点，我怀疑那些人根本听不懂人话！”夏牧一进来就跟我抱怨。
我笑着说：“做业务的其实很不容易，我以前刚实习那时候，也这样跑出去跟那些产品经理人谈合作，人家拿你当备胎，但没办法，还是要努力给对方介绍。”
“所以啊，就是因为理解，每次他们跟我介绍，我也不忍心打断他们。”他漫不经心地说完后，先吃了一小块的甜点，评价说不错。
服务员上菜后，我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把我昨天修改后的文件拿给他，并且很详细的说了我对于这次合作的方案跟补充。
他一边听我说，一边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你们公司另外负责人是叫于静岚吧，昨天我跟你签了合同后，刚回办公室，她又来找我了，我跟她说我跟你签了合同，她看起来挺震惊。”夏牧说。
我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说，最终也只是十分干巴巴的笑了笑，三言两语将话题绕了过去。
叶梦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跟夏牧正好也聊得差不多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把电话拒接了。
夏牧叫了服务员过来买单，非常阔绰爽快地拿出卡，递给了服务员。
我急忙站起身，掏出我的卡，递过去说：“夏先生，我来吧，这顿我请了。”
夏牧冲我眨了下眼睛，“哪有女士买单的道理。”
我坐下后，说了声谢谢。
“我看新闻了，凌莫凡没怎么样吧？”他问我。
“还好，现在新闻都是个噱头。”我有些头疼的说道。
他站起身，英挺的眉毛向上挑起，“我跟你说，季言之其实挺不错的，可以考虑考虑。”
可能是见到我一脸疑惑的表情，他笑得很开心：“开玩笑的，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从餐厅离开后，叶梦雅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忽然滋生出了几分力不从心的悲哀。
“姐，那个热搜怎么回事啊？”电话接通，叶梦雅急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刚知道这件事，热搜被凌氏公关部的撤了。”
“都是一些无聊的人，胡编乱造的。”我对叶梦雅说。
叶梦雅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很急躁：“怎么好端端又扯到我了，姐，我现在身上的疤在慢慢康复，已经好久没有曝光率了，我这以后还要演戏呢，我什么都没做，你这又给我弄出这么多黑料！”
这番话，就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一气呵成。
“梦雅，你们做艺人的有黑料不是很正常吗？”我低头看着脚下的刚被一辆车开过后，溅起的水弄脏的裤脚。
叶梦雅说：“什么叫有黑料很正常，你这话什么意思？姐，你是看不起我吗，我走到今天，你敢说自己没有半分责任吗？”
她的这番话，尤其咄咄逼人。
“我有错，叶梦雅，如果你觉得不解气，你现在就过来拿着刀子在我身上也刮几刀吧！”我心脏疼得有些难以忍受。
叶梦雅的声音很冲，“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我闺蜜截图给我看热搜，都是些什么内容啊，还说我以前虐待你，说叶家对你不好，姐，你摸着良心说说，我们叶家有亏待过你吗？”
我沉默。
叶梦雅继续说道：“热搜难看死了，说我是凌莫凡情妇，又说我虐待你，还爆料我初中抽烟喝酒，是个混混，这次真的要被你拖累死，凌氏公关部只是把热搜撤了，根本就没帮我澄清，你想个办法，解释一下啊！”
“我要怎么帮你解释？”我冷静下来后，问她。
“让凌氏公关部澄清，我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最近有几个综艺不错，我目前的人设不是很好，综艺的话可以很快给自己塑造一个人设，我想去试试，你帮我争取一下。”叶梦雅说，“另外我听说双影剧组在选女主剧”
我握紧了手机，语气有些生硬：“然后呢？”
“什么然后，姐，我是你妹妹，让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就这么不情愿吗？我还有事，先挂了，这次热搜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答复！”
电话被挂断了。
面对叶梦雅的无理取闹，似乎也习以为常，却不想，就算再怎么习惯，不去计较，每次她对我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会感到扎心。
最后一次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我都不会再管她了。
我打了车，回到了公司。
——双影剧组的导演最近在选女主角，梦雅希望争取一下，你觉得可以让她试试吗？
我坐在办公室，信息删删改改，犹豫了好久，才把信息发送出去。
凌莫凡回复的很快：
——好，明天下午让她直接过去公司试戏。
我放下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下班，司机来接的我。
季小希约我逛街，我是想着放松一下心情也好，所以就答应了。
跟季小希约定的地方是购物大厦里一家甜片奶茶店，我到店里的时候，季小希才给我发信息说堵在路上了，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我点了两葡式蛋挞，还有一份提拉米苏，才刚坐下，拿出手机正准备看看新闻，隐约好像听到谁叫我名字。
“韵韵？”
我抬头，看到出现在我面前的大脸，我惊讶。
竟然是陈向东这货！
他龇牙咧嘴的笑着，穿一件豹纹的皮草，胳肢窝下夹了一个精致的屎黄色的皮包，紧身的牛寨裤包裹着他两条短而粗的腿，脚下一双爱马仕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