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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颠倒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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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哥喜欢独自行动,他说去理发,说走就走了。他长期被人瞧不起,自惭形秽,比较敏感。就像被驱逐出狼群的一匹狼,四处流窜,无处安身。到了这个地方,很敏锐地观察到哪里有理发的,价格也弄清楚了,目的清楚,接着就是行动,行动起来当然迅速快捷,绝不拖泥带水,半天也搞不清白。

    他的头小,理发的不亏,他倒有点亏。

    因他花的钱,和头大的人一样。小头更省电。至少理发面积要小,所需要的时间也短。到了这个年纪,头发还好,不是惨不忍睹,头顶的阵地还在,没有失守,没有变成不毛之地。这个是他的骄傲。

    头大的费资源,可是,小头也有智慧。各有各的好处和弊端。季柯南不纠结这个。养成理发的习惯是好事,保持自身的整洁和卫生,连上帝也喜欢。

    下午有时间,明天才下乡。

    宿舍里只有他和沈静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犯错误的。但是,季柯南铁了心不接近女色,哪怕沈静使出全身解数,也无法让季柯南动心。季柯南在这一点上,把握得很准。

    沈静其实很喜欢季柯南,但是无奈看到他身边有个她,不好再说,也不敢奢望,只不过把爱深深地隐藏。但是,隐藏的事情,没有不显露出来的,通过一个小动作,或者一个有意无意的眼神,所有的秘密就能揭晓。

    中国的女人还是比较含蓄的,不肯表白,也不愿意表现,更多的是默默地付出,暗中相恋,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不会有海誓山盟,大多数都在隐忍,在等候,只要有机会,还是愿意以行为来示爱,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季柯南也不懂爱情,他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做梦。现实总是太残酷,可是梦想总是很美好。在现实世界没有爱情,可是在梦的世界却有。

    单位招聘工作人员,应当考虑这些情况,但没考虑。

    季柯南和蜜月中的妻子分开后,一直想念着她,梦里总是梦见他老婆,不是别的女人,偶尔有其他女人入梦,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他对他老婆是铁了心要好下去,哪怕受到各种考验,也不轻言放弃。

    毕竟,长到二三十岁,才碰到女人,尝到了新婚的甜蜜,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正是年少时候,充满了那方面的需求,恨不得天天晚上抱着美人入睡,或者一夜有两三回的亲密的活塞活动,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给自行车车胎打气,使用的是气筒,或者是给孩子打预防针的针筒,推动,压缩空气,达到目的。

    季柯南在离开新婚妻子时,对她说:“恨不得把你变小,装进口袋,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说说话,牵牵手都是好的。”

    他妻子说:“你坏死了。我才不干呢,把我当成什么了?芭比娃娃?把我当成玩偶?你这个人太自私了。亏我瞎了眼嫁给你。换成二家旁人,早就攀高枝,离开你了。”

    季柯南很清楚明白女人说话是心是口非的,她也巴不得天天粘着他呢!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

    比什么都好,解决了自身的需求,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世俗的观点都认为,结婚就是公开合法的发生关系,其他都不正当,这本无可厚非,但是,除此之外的男女发生关系都是非法的,更是违反道德的事,千万做不得,话说起来容易,可是,他被人爱上时,当局者却迷起来。

    结婚实际上是阻却除配偶以外的人的追求灵与肉结合的脚步。

    弱水三千,仅取一瓢饮。

    没错,贪多嚼不烂,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不能一口就吃成个胖子。

    所以,男女不能共处一室,否则时间一长就很容易出问题。

    男女之间相互吸引,正如在QQ上或者微信上聊天的一般情况是,男的和女的聊天,越聊越想聊,而女的和女的聊就没有意思了。

    除了伪娘,男的和男的聊天,一般也没意思,开始还行,到后来就不想了,除非那男人变成了伪娘。

    当下的社会,人的性质都在悄悄发生改变,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还真麻烦。有的装嫩,明明是大妈,经过处理,就变成了小萝莉,声音也能处理,软件开发得越多,越包装,人就越失去了本真,变得虚伪。展示给人的,就是假的一面,就像假面舞会上,所有人,都不再是真正的人,都是假面人。要想认清人的真面目,就要摘掉假面具才行。

    不愿做顺性的人,做顺性的人,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弄得社会都乱糟糟的。不过,还是有希望,因为有真正的人,有讲良心的人,也有付出爱心行动的人。

    季柯南原以为男人主动些,没想到女人更主动。

    只有结了婚,他才明白。书上没有写,或者写了,他没看到。总之,从妻子那里学到,他总是被动。

    女人的爱情,比烈火更烈,比狂风更疯狂,能融化千年冰川,也能让沙漠变成绿洲,有了爱,一切皆有可能。大山能挪开,海洋能填满。太阳能停止不前,月亮能装点人间。

    女人在婚前被动,婚后有一段时期主动,越到后来,越主动。

    在干柴烈火的时候,他们的爱情的火焰顿时被机构的工作之水浇灭了。

    人在想着一些心事的时候,就要想办法转移注意力,这样才会好一些。不然,就可能面临着困扰的局面。

    现在,他却和不是妻子的女人在一起,不犯错误就是圣人,是人都完美,都有自己的缺陷,都会有私心杂念,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柯南是这样的人,个子不算高,长得也一般,但他是男人,但不是很讨女人喜欢。

    所以,谈恋爱、结婚都很晚,也不知道怎样经营朋友、恋人和妻子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沈静说。

    “为什么这样说?”季柯南问道。

    “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沈静说。

    “可是,我也不干净啊。”季柯南说。

    “为什么?”沈静问。

    “我结了婚。沾了女人的边了,也不干净啊。”季柯南笑着说。

    “我不嫌弃,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沈静说。

    “这么直白,你是直女?要搞清楚,我已经结婚了。再说,你有屏东县的男友啊。”季柯南说。

    “那个没有定。我是故意拿来气你的,谁知你没反应。”沈静说。

    “原来是激将法,可惜用错了对象。我很笨的,有话直接说,不必要拿另外一个男人来激我。”季柯南说。

    “我喜欢你。”沈静说。

    ......

    “我结婚了。”他再三提醒她。

    “可以抱抱我吗?”沈静说。

    “不能啊。”他说。

    可是,晚了。沈静把他紧紧抱住了。

    他想推开,但没做到。

    她也很激动。

    季柯南身上**且瘫软,无力推开她,这个可怜人,多么需要爱情,可惜命运不济,好白菜让猪给拱了,但愿她能找到如意郎君,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只要合适,都行,千里姻缘一线牵,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沈静哭了。

    在这种场合,换成季柯南,他也会哭,这种感动,不是激动导致,而是一种对真爱情的渴求,但又弄不清真爱情是什么,弄到最后,大家都很失望。季柯南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对妻子要忠心,要诚实。

    希望的肥皂泡看起来很漂亮,可是经不起时间的检验,也经不起绣花针的轻轻一碰,甚至一个小小的东西的碰触,立刻变得乌有。

    季柯南不知如何是好。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眼角湿润了。

    爱情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只能感觉,不能描述,也无法表达全部内容。男人比较直接,女人比较含蓄,都在保护着自己的阵地,都不想先说出来。东方人的特点是,心里有爱,嘴上不说出来。因为不说,就不明白,就会产生误会,可能最后不能牵手。

    季柯南的爱情比较简单,只要对得起家人,自己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行。有点舍身取义的意思,实际上不是去死,他还没有到了为了爱情去死的地步。在这一点上,还是把握得住。

    季柯南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从心里看不起他。隐藏得很深,表面看起来没啥冲突,心里十万个鄙夷。他的姨姐直接些,说话难听,很伤人的话,一说一堆,不带重复的,词汇非常丰富。

    回到现实中,季柯南要重新想一想是不是了解了爱情。不过,他的老婆没有错,这一点,让季柯南十分感动,不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有一瓢水在手,就不贪恋江河水。

    正在这时,有钥匙**钥匙孔的声音。

    他们立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各自端坐,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事实上他们也没什么不当的行为,心里不紧张,表现就正常。

    他们立刻各自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

    进来的是多哥。

    多哥刚才理发了,看起来很精神,经过休整,人的信心倍增,走起路来发飘,坐下喘气气都格外粗。

    季柯南非常感激多哥,不是他,他不知道如何收场。

    沈静的脸红彤彤的,她很热情地招呼多哥:“多哥,你回来了?好精神啊!”

    多哥笑着说:“是啊,现在理发要五十元,真贵。”

    多哥接着说:“什么都涨价,理发当然也不例外了。”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无聊的话,天黑了。

    晚上多哥准备做饭。

    这时候季柯南接到先分公司老谭的电话,邀请他们去吃晚饭。

    季柯南向大家通报了这一新情况。多哥说:“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必先去理发了。”

    县分公司请客。

    贾总说:“欢迎松岗客人。不好意思,我今天开会去了。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宴请远方来的贵客。如果早点通知,我们好做安排。”

    这个贾总很聪明,很轻巧地把责任之球踢给了冯菲菲,同事不会怨恨贾总,反而会对冯菲菲心存芥蒂。

    这时候,他们不好说什么。

    只有点头称是。

    反正,冯菲菲已经这样安排了,第一印象很重要。

    多哥沈静已经感到了失落,就是花再多的代价也无法弥补。

    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说一句好话容易,说一句坏话也不难。

    但是后者影响之大之远,是无法估计的。

    说一句坏话,是要用一千句好话还不能弥补得回来的。

    所以,聪明人少说话,多办事。人类的语言毕竟有限,加上中国的多义词又多,很容易搞混。

    老外学中国话就很难。比如:好容易等于好不容易,实际上是很难。举一个例子就够了,这样的正话反说,简直太多了。

    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并不是仅仅会像鹦鹉学舌就能完事的事。

    县分公司贾总的盛情款待,使很多饭菜剩下。

    沈静借故要上卫生间,并示意他一起去。

    季柯南去还是不去呢?说实话,他真怕和她单独在一起,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做下错事,无法弥补。

    但转念一想,在这公众场合,她也不会为难他。

    季柯南跟着沈静到卫生间。

    她没有进女卫生间,而是洗手处等他。

    “我看剩下不少菜,我们打包好吗?”她问他。

    “我说,这个恐怕不太好。因是县分公司请客。他们可以决定是否打包。如果我们做东,当然可以打包。”季柯南说。

    “哦,我明白了。”沈静说道。

    然后她转身进来女卫生间。灯光昏暗,闪烁着鬼火一般的光。远方传来不知所云的说唱音乐。气氛完全被破坏。打破了所有的浪漫遐思,让人觉得红尘颠倒,这里并非人间。

    他也进了男卫生间。

    季柯南的速度快,先洗手,然后入座。

    沈静慢一些,这和女人的生理构造复杂有关,过了五分钟,她才完事。

    饭后,他们与县分公司的工作人员作别。

    老谭说:“明天早晨八点半,到办公室集合吧!”

    他们答应了。

    然后走回宿舍。在路上,沈静和他走在后面。

    多哥走在前面。

    沈静拿手指扣着季柯南的手心,不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