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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聂锦之也开门进来了。
简安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聂锦之在她身侧躺下,他没有睡意,手肘支着床,半撑的身子将女人罩在身下,“真的想睡觉?”
简安‘恩’了一声。
聂锦之不再说话,但也没有躺下,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盯着简安的脸瞧。
女人齐肩的头发有一缕搭在他的手臂上,他用手指勾了无意识的绕圈。
简安:“”
她不属于入眠困难户,但平时工作压力大了,难免的不太容易睡着。
虽然困的厉害,但一个男人这么紧贴着你,目光定定的落在你身上,还勾着你的头发绕圈玩,任谁都不可能睡着。
简安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睁开眼睛,目光请冷冷的瞧着聂锦之,“你是不是很闲?”
聂锦之放下手,唇角微勾,“还好。”
“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就没有一点过意不去?”
晚上的饭是我请的,这几天的生活费也是我给的。
所以,只能算住了你的。
但这话聂锦之没有说出口,他笑得风流肆意,手垫在脑后,姿态慵懒,“有,所以我打算肉偿,按照行情,你是赚了。”
简安:“”
她沉思片刻,认真的评价,“我觉得,鸭的技术比你好。”
“咝,”聂锦之吸了一口气,目光转深,像是有晦暗的光影掠过。
他低头看着她,竟然应了,“恩。”
男人的声音很低,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传出来的,“世上所有的事都是熟能生巧,等我做到和他们一样的次数,技术也就好了。”
简安:“”
她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想套别人,反而将自己套进去的事,愣了几秒,冷着脸指着门口,“聂锦之,你给我出去。”
“呵,”男人低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聂锦之不再吵她睡觉,起身出去了。
简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小时也睡不着,恼怒的吁了口气,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她也没出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去年不知道谁送给她的一包菊花茶,给自己泡了一杯,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惬意的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发呆。
这个节气在阳台上吹冷风其实并不怎么舒服,寒风刺骨,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树枝,天空灰蒙蒙的,除了她看厌了的别墅外墙,其他都没什么看头。
但最近难得风平浪静,简家的几个人也没有再出来作,她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觉得好。
.........
半个月后。
聂锦之去外省出差。
简安站在一旁看他收拾行李箱,20寸的登机箱,装了两套冬装就塞不下去任何东西了。
他拉上拉链,将箱子竖起来。
简安:“你去多久?”
“半个月,”他解释:“那边有个项目要启动,前期要在那边看着,所以需要呆时间长一点。”
“洗漱用品呢?”
相比她,聂锦之的行李着实简陋了不是一点半点。
就这么大的箱子,她那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就能占大半边。
“酒店有。”
“”她哼了一声,“你的生活可真够糙的。”
皮肤除了长期日晒而显得颜色深了点,其他没什么问题,甚至连男人惯常有的毛孔粗大这类皮肤问题都没有。
聂锦之圈着女人的腰,“明早送我。”
“太早了。”
简安想了没想的拒绝。
这半个月,简安已经能适应聂锦之在别墅里自由出入了,换句话说,她已经适应了他们的同居关系。
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戳人。
“你在车上睡。”
“然后我睡着去,看着你进机场后我再睡着回来?我是有毛病还是太闲了?”
聂锦之要去的那个城市,她正好也要去,和人约了谈合作,时间只比他迟一天。
简安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所以没什么情侣分别念念不舍的情绪。
她太忙了,一睁眼一闭眼,一天也就过去了。
对她而言,一天不见,真的很难让她有时间生出什么心思。
“简安,”聂锦之默了几秒,“要不,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像你这种没有正常人的情绪波动,其实是一种病,尽早治疗,才有康复的可能。”
简安:“”
她几乎冷笑,“你怎么不说是你不行?让我生不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绪。”
‘不行’这个词刺激了聂锦之,他眯起眼睛,咬着牙,声音冷的像是覆了一层冰霜,他一字一句的往外蹦:“不行?”
简安:“我说的‘不行’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感情上的。”
简安的性格向来强势,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比对方差,也能挑衅得让对方生出退意。
但和聂锦之生活的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什么时候最好还是服软认输。
所以,她非常认真的解释了。
“对我而言,都一样,”他弯腰将女人抱起来,“有句话不是说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所以,你让我给你做饭?”简安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理解错,这句话,傻子都知道意思。
她冷笑着朝聂锦之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
“错了,”聂锦之打断她的话,“反过来,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征服她的身体。”
征服你个鬼。
简安还没来得及爆粗口,聂锦之已经将人压在床上了。
他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迎合他的吻。
简安觉得聂锦之最近越来越变态,他似乎格外喜欢这种勉强的戏码。
接吻对他而言,成了一种征服和发泄心中暴戾的途径,而不是让彼此身心愉悦的事情。
简安被他折腾的第二天完全忘记了他要坐飞机这件事。
聂锦之将人从床上抱起来,拿衣服草草裹了,抱着往楼下走。
简安痛苦的睁开肿胀的眼睛,声音哑的像是用砂纸磨过,虚软无力的动了动双腿,“你放我下来。”
“你确定你能自己走?”
聂锦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
简安咬牙,“你这个混蛋。”
“昨晚记住了吗?”
简安不说话,一张脸又冷又硬。
“记不住就再来一次,早餐让江嫂打包好在车上吃,不过,半个小时有点够呛,不如,我改期。”
他是逗她的,这件事是半个月前就已经定下来,所有行程都已经安排妥当,包括那边要见的人也已经约好了时间。
简安咬牙切齿:“记住了。”
“会想我吗?”
“想。”
想你去死。
她没说出口,虽然只是无足轻重的一句话,但简安对这些事还是很忌讳的。
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至于具体意思,让聂锦之自己去体会。
简安被聂锦之抱到了车上,他才转身折回楼上取行李。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下楼后简安已经睡着了。
司机帮他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聂锦之将靠着车门睡觉的简安拨过来,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简安没睡着,就是懒得不想动,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到了机场。
简安没下车,司机去给聂锦之拿行李。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等我回来。”
“恩。”
简安翻了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又隐忍压抑的模样,看得聂锦之愈发想要欺负她。
他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几下,将她没有整理的头发揉乱,“等我回来。”
简安越是不理他,他越是得寸进尺,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时间确实来不及了,聂锦之才松开她,指腹擦了下女人被吻得红肿的唇,“到了给你打电话,回去睡一觉再去公司。”
“你是打算破产了去跳楼吗?”
聂锦之失笑:“乌鸦嘴。”
他是真没时间了,再晚,就该赶不上飞机了,揉了揉她的耳垂,开门下了车。
...........
聂锦之到的时候还早。
他直接打车去了事先定好的酒店,和人约了晚上谈事情,中饭便随便点了几份外卖。
他给简安打电话。
秘书接的:“聂先生,简总在开会,需要现在将电话给她送进去吗?”
“不用了,我等一下再打。”
晚上。
聂锦之喝了点酒,从餐厅出来已经九点多了。
他站在路边抽烟,眸子眯起,姿态慵懒随意。
代驾已经来了。
秘书:“聂总,是直接回酒店吗?”
“恩。”
聂锦之掐了烟,站直身体,秘书非常有眼力界的替他拉开了车门。
他和秘书住在同一层,相邻的两个房间。
聂锦之低头刷开门。
刚往里走了一步便停住了步子,房间里拉着窗帘,没开灯,只有走廊里的光从打开的门透进去,照亮了方寸大小的位置。
房间里有人。
他的嗅觉不算灵敏,但那股香水味实在太浓了,他想不闻到都难。
何况,以他的警惕,即便没闻到这股味道,也能很轻易的从房间里流动的气场感觉到有人的存在。
他戒备的绷紧身体,手摸到墙壁上灯的开关,另一只手握紧成拳。
灯开了。
明晃晃的灯光倾泻而下。
眼睛被乍然亮起的灯光刺得生疼,但他没有闭眼,目光在那一瞬间,迅速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他开的就是普通的单人间,目光一扫,里面的场景一目了然。
聂锦之犀利的目光落在床上。
那里。
白色的被子凸起来一块。
女人黑色的长发铺在枕头上,媚眼如丝,咬着嫣红的唇瓣看着他。
聂锦之皱眉,盯着那张精心装扮过的脸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他沉下脸,在女人欲语还休的目光中转身退出了房间,走了几步敲开隔壁秘书的房间门。
“聂总?”
秘书已经换睡衣准备睡了,听到聂锦之的声音,急急忙忙的换了衣服过来开门。
“打电话去前台再开一间房,你去我房间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