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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念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江义成哄得高高兴兴,签了徐天那份抵押合同,可是没有想到,一大早就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江义成已经死了,让我们去公安局说明情况。
mygod!
这是什么情况?
昨晚离去的时候,江义成还好好的,跟我们挥手道别时,还是一副慈祥而面带微笑的脸庞,虽然那张脸略显疲惫,但是没有丝毫的死亡征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只是,这死亡来的也太猝不及防了。
我回想着昨晚和他相处的情景,和焦念桃的脸上同时现出惊诧、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可能的!”焦念桃看着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亡了呢?”
“难道他有心脏病?”我看着焦念桃,也不由得苦思冥想。
“我昨晚是想过,在关键的时候,如果他执意为难我,就给他吃一粒安眠药,但是那种安眠药对人体没有什么害处,最多只是睡一觉而已,再说我也没给他吃啊!”焦念桃着急地说着。
“我们先去公安局吧,把情况说清楚。”我看着焦念桃,心里真是又心疼又沮丧。
心疼的是一个老人说走就走了,沮丧的是,竟然是在我们离开以后的当天夜里。
虽说江义成的行为和正常的老人有所不同,比如说明明没有那种功能了,却还是喜欢美女簇拥的感觉,但是他从年轻就拥有了很多的家产,风流倜傥了这么多年,到了老年仍然不服老,那些女人为了钱,围在他的身边哄他开心,他膝下没有子女,只是收养了一个静怡,这些,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怎么会突然离世呢?
我和焦念桃在去往公安局的路上,还在不停地分析着这件事。
“他有那么多女人,不会是那些女人之中的一个把他谋害了吧?”焦念桃一边开车一边猜测着。
“不知道,我感觉着好像小娇跟他关系不一般,不会是昨晚他让你去陪他,小娇吃醋了一时冲动吧?”我的脑子已经乱了套,各种各样的想法,雨后春笋般从大脑里冒了出来。
“不会吧,昨晚小娇明明跟着江义成的司机一起回了,那么会是谁呢?”焦念桃苦思冥想着。
“不过现在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都知道昨晚你去了江义成那里,我和你在一起也脱离不了干系但愿公安部门能很快地查明情况。”我跟焦念桃说着,心里不由自主地打着小鼓,“咚咚”地跳个不停。
我知道,这件事我和焦念桃已经被卷进来了,如果能说明情况,经过法医鉴定,老人是正常死亡,那么我和焦念桃很快就会洗清,可是,万一
我这样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心里明白,这件事或许会非常棘手。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艾林,我觉得跟焦念桃这一去公安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艾林的电话无法接通。
焦念桃见我的电话打不通,也拿起了电话,“我给徐天打个电话。”
“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我看着焦念桃纳闷地问着。
“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给徐天打过电话,让他证明一下,我们昨天十二点钟的时候,已经从江义成那里离开了。”焦念桃说着,拿起手机,可是徐天的电话跟艾林一样,也是无法接通。
“特么的,关键时候掉链子。”焦念桃骂了一句,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我和焦念桃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公安局,昨天一起吃饭的六个女人还有静怡都站在那里了,同时站在那里的还有江义成的司机。
静怡明显得很激动,她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声地骂着那几个女人。
我和焦念桃一进来,静怡就冲了过来,照着焦念桃的脸就是一巴掌!
焦念桃被她打得火起,禁不住捂住脸颊,冲她喊了一句,“你打我干什么,你叔叔又不是我害的!”
“你你们,你们都是贱女人!”静怡指着焦念桃和我,还有那一大群女人哭哭啼啼地骂着。
早有公安干警把她拉到了一边。
“警察同志,这个女人昨晚在我叔叔的房间里了,你一定要重点查清楚,是不是她看到我叔叔的财产,起了歹心”静怡在一旁哭闹着。
警察没说什么,带着我们捂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警察看看我们,告诉我们江义成昨晚突然暴死,现在尚且不明原因,法医现在正在进行鉴定死亡原因,他把我和焦念桃分开,分别进行笔录。
“说吧,你以前认识江义成吗?”警察开始询问我了。
“认识。”我如实地回答着,因为我知道,现在我的每一句话,都不再是随便说的一句话,我回答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证词被记录在案了。
不管江义成的死亡原因是什么,我和焦念桃都没有害他,所以现在,我只能如实地说明情况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警察抬眼看着我,眼睛里伸出两道锥子一般的光芒,那目光似乎要把人看穿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心里清楚,不管江义成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我和焦念桃都没有任何害他的行为,所以尽管他的目光异常严厉,我还是如实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一个多月以前吧。”
“在哪里,什么情况下认识的?”警察继续把他那锥子一般的目光抛了过来。
“在徐轶的公司里,江义成的侄女江静怡的办公室”我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负责审讯我的警察沉吟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为什么江义成要在办公室里说他侄女的婚事,并且还是守着你和焦念桃两个不相干的人?”
我也略微一迟疑,但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问题,“静怡喜欢徐轶,徐轶对待我不错,所以她大概担心我和她争抢徐轶吧,其实我完全没有那份心思。”
警察低着头,认真地记录下来,他看了我一会儿,又继续问了下去,“你和江义成什么时候有了接触,就是说除去那种公众场合的接触。”
我想了想,就把徐天找我和焦念桃,让我们帮他谈那笔抵押业务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哦?”警察做完了笔录,和旁边那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点点头,又把昨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警察认认真真的记录着,就在这时,又一个警察走了进来,附在那个给我做笔录的警察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出去了。
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停顿了一会儿,告诉我,“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江义成是中毒身亡。”
mygod!
我的心“噌”地一下子,又一次猛地提了起来!
其实我最害怕这个结果,如果江义成是自然死亡,那么我和焦念桃没有任何事情,只是,他被诊断为中毒身亡,这事就麻烦了,因为昨天晚上,恰恰是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并且还有求于他。
“这件事现在复杂了,你和焦念桃两个人需要留在这里作为嫌疑人进一步审查。”警察做完了笔录,开始收拾东西,早有两个公安干警,来到我的面前。
“不要,不要!”我看着他们,忽然心里一阵紧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大声地喊着,一颗心“扑通通”地恨不得要蹦出来。
这个时候,我听到隔壁焦念桃的房间也开始大声地嚷嚷起来。
静怡就在这时一边哭,一边冲了进来,她在别人的拦护下,伸出食指冲我一边指一边喊着,“就是那两个贱人,我叔叔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她们,被她们给害死了,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
静怡撕心裂肺地喊着,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抛向了我和焦念桃这里。
那六个女人,则目光中不同程度的含着恨。
她们至今抛却了围在江义成身边时的争风吃醋,一起把矛头指向我们,“就是她俩,昨天晚上留在了江氏集团,害死了江爷爷”
甚至还有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江爷爷有什么不好,你们为什么要害他?”
百口莫辩。
就在我惊诧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早有警察过来,把我的手铐上了手铐。
再看焦念桃,和我几乎是一模一样,早有警察不由分手给她也拷上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证据拘留我们?你们拿出证据来!”焦念桃在一旁大喊着。
“我们真的没有杀害江义成老人,真的没有,你们要调查清楚!”我看着焦念桃和乱哄哄的人群,也不禁激动了。
“警察同志,不要听这两个贱女人在撒谎,她们俩一向歹毒,我叔叔就是被她们害死的!”静怡说着,越说越激动,禁不住冲过来要打我们,被警察拦住了。
场面实在是太乱了,我和焦念桃大声地喊着“冤枉”,可是似乎没有人听得见了,在众人的谩骂和唾弃声中,我和焦念桃被警察押走了,直到被关进了一个面积狭小,黑咕隆咚,只有一扇布满了铁栏杆小窗户的潮湿阴暗的类似于地下室的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