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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念桃看见了徐天的车,立刻把车子减速。
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徐天那辆深红色的捷豹。
焦念桃把车子向一旁拐了过去,躲在了一个角落里,我们可以看得见徐天的车,而徐天看不到我们。
我把目光直直地盯着那辆车,慢慢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开了过来。
“妈蛋,这是劫持我们的那辆车!”焦念桃小声地骂了一句,只见那辆车从我们的车旁边开了过去,徐徐地停在了徐天那辆车旁边。
从黑色保时捷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是油光脸和鹰钩鼻。
我吓了一跳,他们俩找徐天干什么呢?
油光脸和鹰钩鼻四下里看看,打开那辆深红色的捷豹,坐了进去。
“妈的,徐天跟这两个人有勾结!”焦念桃骂了一句。
我忽然想起,江义成出事的那天夜里,我在外面给那辆保时捷车拍照的时候,亲眼看见油光脸和鹰钩鼻进了那栋大楼。
他们有机会走近江义成,并且丝毫不会引起江义成的怀疑
难道说,是油光脸和鹰钩鼻跟徐天勾结在一起,陷害了江义成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陡然一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辆车。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油光脸和鹰钩鼻从徐天那辆车里出来,迅速地钻进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把车子开走了。
“妈蛋,原来他们之间有勾结!”焦念桃看着那两辆车先后开走,慢慢地发动车子,也把车开了回来。
我告诉焦念桃,出事的那天夜里,油光脸和鹰钩鼻从车上下来,进了那栋楼,会不会是徐天早已经买通了这两个人,他们三个一起联手害死的江义成?
焦念桃吓了一跳,“赶紧告诉艾林!”
我拿起手机打电话,可是艾林的电话无法接通。
怎么办?
我又给黄律师打了电话,黄律师说,现在徐天感觉到了危机,因为公安部门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尤其是他丢失了那张收据,所以内心里更加惶恐,一定要防止他狗急跳墙,并且要尽快找到他们之间勾结的证据。
徐轶打来了电话,口气异常的低沉,他告诉我,他的母亲鉴于静怡目前的状况,特别心疼她,想让他跟静怡订婚,以缓和静怡悲伤的心情。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母亲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丹烟!”不待我把话说完,徐轶在电话那边就说话了,“丹烟,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我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半晌没说话。
徐轶告诉我,他一会儿就到我这里来。
放下电话,焦念桃在旁边冲我做了个鬼脸儿,耸了耸肩膀,“火烧眉毛了,还有人示爱呢,丹烟你这辈子桃花运可是真旺啊!”
“亏你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徐轶来了也好,我们跟他说说徐天和油光脸他们勾结的事,看看是否有办法可想。”我看着焦念桃,忧心忡忡地说着。
“行。”焦念桃点点头,打开了冰箱,结果发现冰箱里差不多已经空了。
“我去楼下买点吃的。”焦念桃说着,拿起手包就往外走。
“你别走远了,就在楼下买就行了。”我叮嘱着焦念桃。
“知道,就在楼下。”焦念桃说着,拿着手包出去了。
我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换着频道,换来换去也看不到一个想看的内容,我心里明白,心情烦躁的缘故。
为了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打开手机,调了一个音乐,试图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听着音乐,斜倚在沙发上,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在音乐中感觉心情慢慢地舒缓了许多,忽然间,音乐渐渐地变了,变成了我的手机铃声。
我吓了一跳,赶紧拿起手机,是焦念桃打来的电话。
我赶紧接了起来,“怎么,桃子你怎么还没回来?”我接电话的时候,忽然意识到,焦念桃已经出去时间不短了。
“不要报警,否则我们会杀了焦念桃。”电话里一个阴沉的男低音,明显得是压抑着自己的嗓音,我听着多少有些耳熟,但是辨别不出是谁。
“你是谁?桃子怎么啦?!”我对着电话,着急地喊着,我一听电话里的声音不是焦念桃的声音,心里顿时明白,焦念桃被绑架了。
徐天!
我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徐天的面孔。
“别的不要多问,准备好五万元现金,今晚十一点送到东兴路14号,到时候自然有人找你,只要我发现不是你一个人,你就永远见不到焦念桃了。”阴沉的声音,阴森森地说着。
我能听得出,那不是徐天的声音,可是却听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
我感觉浑身发软,不仅呆呆地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焦念桃被劫持了。
要五万元钱,难道仅仅是普通的谋财劫匪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门铃响了,我吓得“噌”地站了起来。
我把手放在胸口上,按着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踮着脚尖来到了门口,从防盗孔里往外看,看见徐轶一脸焦虑地出现在了门前。
我的心顿时放下来一些,迫不及待地把房门打开了。
“丹烟,你怎么啦?”徐轶一进门就发现了我神情不对劲,不禁吃惊地问了我一句。
“桃子,桃子被劫持了。”我看着徐轶,感觉浑身软绵绵地,使劲控制着自己,走到了沙发前,然后“扑通”一下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回事,丹烟你别着急,你跟我说说。”徐轶看着我,顿时忘记了自己的忧伤,一脸焦虑地看着我。
我努力地让自己安静下来,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把事情告诉了徐轶。
徐轶半晌没说话,最后看了我一会儿,“丹烟你怎么看这件事?”
“不能报警。我担心报了警,他们和会桃子同归于尽,我不能失去桃子!”我看着徐轶,眼泪“哗”地涌了上来。
焦念桃是我从小的好姐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地一起过来了,跟我在一起吃了那么多苦,无论如何,我也要保证她的安全。
“我觉得,如果我们悄悄地报警,然后让警察潜伏在周围,等到他们出现的时候,再一举兼并怎么样?”徐轶说着,颇有些兴奋,好像进入了电视剧里的警匪片一般。
“不是这样,徐轶,我担心他们发现了警察会撕票,他们已经说了,只要我报警,他们就撕票!所以,坚决不能报警”我看着徐轶,使劲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好呢?”徐轶微皱着眉头,在屋里踱来踱去,“会是什么人劫持了焦念桃呢,徐天?还是普通劫财的毛贼?”徐轶猜测着,“如果是普通的毛贼,给他些钱就打发了,可是要是徐天,还真有些棘手。”
我看着徐轶,点了点头说,“我估计不是普通的毛贼,因为现在正是跟徐天进行生死较量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这一次,应该是徐天劫持了桃子,并且他现在跟油光脸和鹰钩鼻勾结在一起,是不是他们合伙劫持的桃子?”
我这样说着,心里面不仅毛骨悚然。
劫持焦念桃的人,百分百是有备而来,甚至是已经在公寓附近盯梢了,和徐轶分析着这件事,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劫持焦念桃的主谋是徐天,他安排的很周到,甚至电话都是用焦念桃的手机打的。
他让我拿五万元钱去赎回焦念桃,极有可能就是障眼法。
“你说他不让我报警,让我拿五万元钱去赎回桃子,这是为什么呢?”我纳闷地说着。
“是为了一网打尽,他不是为钱而来。现在,他们抓住了焦念桃一个人,而你还可以继续在外面搜查证据,跟他们打官司,现在,他们相用焦念桃引诱你,然后杀人灭口。在公安局那里说你们畏罪潜逃,畏罪自杀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徐轶看着我,分析着这件事,不仅摇了摇头,“徐天真是太阴险了。”
我早就领教过徐天的凶狠和阴险,所以此时也见惯不怪了,只是,我应该如何地把焦念桃救出来。
我看着徐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徐轶也和我一样,呆呆地陷入了沉思。
“他们不会再把桃子带到上次劫持我们的地方去吧?”我回想着上次被劫持的情景,脑子在飞快地想着。
“我觉得不会吧,最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地方,他们不会再把桃子带到那里去的。”徐轶说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好?”我心里明白,我是坚决不会报警的,应为但焦念桃有生命危险的事,我都不会去冒险。
“现在,他们不会对桃子怎么样,因为他们再用桃子引诱你,什么时候把你们俩都劫持了,他们才会采取行动。”徐轶看着我说,“不如这样,晚上,我拿着钱去见他们,然后安排好打手和眼线”
“不行!”不待徐轶说完,我把话接了过来,“他们想劫持的人不是你,可能看见你在那里,根本就不会出来。”我看着徐轶,摇了摇头。
“那可怎么办好?”徐轶说着,不由得使劲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脑门上微微流下了汗珠
“我去!”我看着徐轶,斩钉截铁的说着,“别无他法,桃子在那里多呆一分钟,我都放不下心来,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至少也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