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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戏?何紫草闭上眼睛,颤抖着身子,粉拳紧握:“什么戏?”
范晓韵抬抬黛眉,对何紫草笑笑:“师妹如此聪明的人,不会没发现身上除了七日跗骨毒,还有另一种毒药正在一点点发挥作用?相对于七日跗骨毒,这种药一点儿都不毒,只不过要调配出来难度很大,据说失传了许久许久。 ”
何紫草细细一察,朝叶凌天那边看了眼,小脸旋即一白,霍然而起,指着范晓韵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范晓韵摇摇头,笑得无比残忍,“就像你自始至终不愿杀我一样,我也舍不得杀你,这些年我过的日子如果你不走一遍,我想你可能永远不会知晓我的痛苦,当年在玉潇宫的时候,你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别告诉我你不要。”
“范晓韵!”何紫草握剑的手在颤抖,闭上眼睛想了许久,突然将细水流云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我做鬼等着你。”
范晓韵转过身来,冷冷言道:“准备抹脖子前,看看手里的玉佩,那可是玉潇宫千年密库的钥匙,如果它碎了,千年密库在哪里,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范晓韵别的能耐没有,说出的话能做到,即便你死了,你认为这事儿就过了?抬头看看这间密室装了多少高清摄像头,即便你成为一具尸体,我想你身旁的男人也会变成野兽,他可不管旁边的女人是死是活,他有的只是欲望,当然为了让这场大戏更精彩,隔壁房间我可寻了不少坏蛋,对女人非常残忍的坏蛋,由此你是死是活,对我来说结局都差不多,对你而言就不一样了。”
何紫草看看四周,浑身一阵冰冷,有些无力的道:“师姐,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不是我一定要这么做,而是你逼我这么做,你最在乎的不是名声吗?那我就让你的名声扫地,你不是最在乎清誉吗?我就让你成为天底下最为人不齿的荡妇!”范晓韵一脸狰狞,眸中闪烁的全是仇恨,“当年你让我没得选,我没你那么狠,我让你选,并且还将你的宝剑留在身边,这些男人用完了你可以杀掉,不过这个叶凌天好像跟你那徒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师父跟自己的男人”
说到这里,范晓韵掩着小嘴笑了:“这剧情实在太有趣,我都迫不及待了!”
何紫草看看手里的玉佩,又瞅瞅范晓韵,想了想,缓缓跪在地上,抬头看向范晓韵:“师姐,看在同门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次,算我求你了,好吗?我这一生,没求过人!”
范晓韵背负双手,想到过往,寒声道:“你没求过人,你以为天下的人都想求人?!何紫草,好好想想,当年我跪在你面前,你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你知不知道那一夜,我的眼泪都流光了!”
范晓韵噌的一声抽出长剑,抵着何紫草的咽喉,眸中厉光闪烁:“我记得那些日子,做梦都想杀了你!不过后来想想,如果让你轻易死了,对不起自己!”
何紫草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淌,张张小嘴想说什么,突然发现这个时刻,似乎说什么都没意义。
“师妹,你活了那么久,恐怕还不知道男人的滋味吧?”范晓韵弯着腰,凑到何紫草耳畔,无比邪恶的道,“我告诉你,那种滋味非常曼妙,好好享受,一个女人如果死了还冰清玉洁,其实违背人性,现在药效也差不多了,我就坐等大戏开场,看师妹的精彩表现。”
范晓韵关上房门的时候还不忘给提醒:“差点忘了,这件密室是多角度全方位高清覆盖,师妹你千万不要想破坏那些摄像头,如果我看不到精彩的戏码,我想隔壁房间的男人会很快进来,他们的体能或许跟叶凌天相比有所不及,不过某方面的能力应该不差。”
砰!
密室的门重重关上。
何紫草依然跪在那里,颤抖的小手缓缓摊开,那枚玉佩在灯光下散放着诡异光华。
顿了许久许久,一股燥热让她平静的心神不再平静,她知道应该是那该死的毒正在发挥作用。
“师姐,人活一世,不过为了理想,有了理想,灵魂才会长久,由此这幅皮囊其实说起来可有可无。”何紫草将玉佩戴在粉嫩的脖颈,深吸一口长气,提着细水流云剑站起来,对着摄像头,静静言道,“将过往翻开看看,其实当初你没错,其实当初我也没错,错就错在我们理念不同,依照你的性格,现在你应该坐在监控室盯着密室的一举一动,时到今日,我想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师姐,即便你这般待我,我依然将你当师姐,说这些不是祈求你放过我,而是对得起昔日我们付出的感情”
何紫草顿了下,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肩负的使命相同,那该多好。”
密室扩音器里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脆响,那是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何紫草咬着红唇,擦擦湿润的眼角:“谢谢你当年救了我,我我也不想那么做,就像现在我想死却要活着,为了助天雪完成一统大业,我要将玉潇宫的千年密库交到她手里。”
有的时候,人活着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痛苦,却不得不坚持活下去,活也需要勇气。
何紫草静静走到叶凌天面前,将绿色毛呢大衣褪去,正准备解开上衣的纽扣,叶凌天突然醒了。
看向面色有些发红的何紫草,叶凌天咽唾沫的同时不停给何紫草使眼色,颤声道:“何小姐,你干什么?”
何紫草小手一扬,冰冷的剑尖抵住叶凌天的咽喉:“脱衣服!”
叶凌天满头黑线,瞅瞅四周,看看何紫草,还在眨眼:“何小姐,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再废话,杀了你!”何紫草咬着银牙,声音略带颤抖。
卧槽!老子使了那么多眼色,你看不到吗?冰寒的剑刃已经划破肌肤,血已经渗了出来。
叶凌天眼珠子狂转,笑得略有些不自然:“咱们有话好好说成吗?你稀里糊涂来这一招,我真的无比惆怅。”
何紫草懒得再跟叶凌天废话,小手一抖,细水流云剑将西装划破一个大口子,而后剑尖朝下,又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