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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周建伟并不在自己家里,据保姆小翠说主人这些天都没有在家里住,昨天倒是回来过,不过在家里只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打过电话。
周继尧给儿子放几天假,目的是让他集中精力先解决好家里面的事情,没想到这些日子基本上不着家,肯定是跟某个女人一起鬼混去了,一时心里很恼火,钻进车里面骂道:“这畜生,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杨毅见老板气哼哼回到了车里面,知道周建伟肯定不在家,不过,他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老板最近心情不好,最好少说话。
“老板,去哪儿?”杨毅问道。
“随便转转。”周继尧吩咐一声,然后掏出手机给周建文打电话,没想到还是关机,气的把手机扔在了座位上,靠在那里闭目沉思。
杨毅也不明白老板究竟要去哪儿,既然他说随便转转,想必是想散散心,于是尽量避开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慢慢行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一眼老板。
“你回去以后找个理由,马上辞去公司的所有工作。”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周继尧闭着眼睛说道。
杨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问道:“有活要干吗?”
周继尧没有回答杨毅的话,而是说道:“找几个跟我们没关系的人随时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有活要交给你们去办,记住,从今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只向我一个人汇报,不要跟孙乾和喻后红联系。”
“怎么?老板,难道你信不过他们?”杨毅问道。
周继尧摇摇头说道:“这跟信任不信任没有关系,他们都是台前人物,有事情不该让他们知道的就没必要告诉他们,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也许又要见血了。”
杨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嘟囔道:“每过上几年总要来这么一回,我倒觉得平静的日子过的太久了。”
周继尧警告道:“你可别掉以轻心,我这些日子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也许又是一个坎。”
杨毅从后视镜里瞥了老板一眼,说道:“老板,这些年我们遇到过多少坎,可哪一次不都平平安安过去了吗?这一次也不例外。”
周继尧点点头,说道:“有信心是好事,不过还是要谨慎,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忘了,这两年看似平静,但警察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们,根据内部可靠消息,陆涛现在好像又在蠢蠢欲动了。”
杨毅阴沉地说道:“既然这个老不死的总是找你的麻烦,为什么不考虑换一个公安局长呢?”
周继尧没好气地说道:“哪有这么简单?再说,难道换一个局长就能解决问题了吗?警察也是人,有些仇恨是没法化解的,说实话,如果能用钱摆平的事情,我绝不愿意动刀子。”
杨毅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小白脸留不留?”
周继尧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不留,不过,要按照我的方式来处理。”
戴家郎伸着脖子盯着窗外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看见有汽车开进来,怀疑这婆娘会不会是在拿自己寻开心,正自不耐烦,忽然看见从前面一栋楼的拐角走过来一个女人,定睛一看,顿时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兴奋起来。
尽管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唐婉的形象早就刻入了戴家郎的骨髓,那张迷人的脸和丰硕的屁股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梦里面,要不是及时醒来,他真担心自己有精尽人亡危险。
女人上身穿着一件一件短袖衬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一头秀发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一条马尾,走起路来左右摇摆,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姑娘,谁会想到她是个三十出头、孩子都已经四五岁的母亲呢?
不过,戴家郎喜欢的并不是她身上透出的这股单纯,反倒是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的少妇的韵味。
说实话,在戴家郎的印象中,唐婉好像从来都没有穿过裙子,好像总是衬衫牛仔裤,或者是t恤牛仔裤,他猜测女财主可能故意不穿裙子,否则那雪白的大长腿和挺翘的丰臀也太惹人注目了。
戴家郎见唐婉站在单元门前面左顾右盼,显然是在寻找门牌号,考虑到自己所在是单元门上的号码已经模糊不清了,于是打开窗户、把手指头塞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唐婉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就像戴家郎猜测的那样,唐婉显然对他简陋的居住环境没有多少思想准备,一路从四处透风的楼道以及残缺不全的楼梯上来,已经给了她贫民窟的印象,等到看见戴家郎主动站在门口迎接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看那样子好像不想进屋,又像是退缩了。
“进来吧,不用换拖鞋。”戴家郎带点讥讽地说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热的缘故,唐婉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一双美目怯生生地瞥了小保安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子,好像里面隐藏着巨大危险似的。
戴家郎刚搬进来,主要活动地点都在卧室,小客厅里空荡荡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他只能把唐婉往卧室里带,只是他也没有招呼,只顾自己走了进去。
唐婉站在小小的客厅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见戴家郎走进了里面的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走到门跟前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伸进脑袋朝里面打量了一眼。
卧室里有一张小床,一张破桌子,一把木头椅子,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旅行箱,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家具。
不过,唐婉还是敏感地发现小窗户上的窗帘虽然都快掉下来了,但却遮住了半扇窗户,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
戴家郎似乎注意到了女人的目光以及敏感的心思,于是走过去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没想到用力过猛,破窗帘竟然被他扯得掉落下来,扬起一阵灰尘,不过,房间里的光线算是明亮多了。
“站那儿干什么,坐吧。”戴家郎故作轻松地指指还算整齐的床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