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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一片欢声笑语,医院里,付思思正陪江绍寒等待检测结果。
江老爷子仍在安稳熟睡,得知昨晚的诡异经历后,付思思不由得大惊失色:“乔装的人会是谁?许楠柠吗?简直太可怕了,她是不是疯了!”
“她早已丧心病狂。”江绍寒抬手捏捏眉心,嘴角挂着抹冷笑。
也对,但凡有点良知和理智的人,都不会像许楠柠一样做出这些事。
付思思心有余悸的深呼吸,紧接着又问:“那昨晚盛以北始终和你在一起吗?我刚才去找小烯来着,结果看见他的车先开进老宅,就没去当电灯泡。”
江绍寒点点头:“我怕小烯又跑来医院,所以让盛以北去稳住她,况且他们这段时间聚少离多,刚好借此机会相处。”
江家人,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俞烯被陷害,江老爷子恨不得踏平盛氏集团,可得知俞烯仍对盛以北余情未了后,还是选择尊重外孙女的心意。江绍寒也一样,上次见面还义正言辞的警告过盛以北,这次便巴巴的给人家创造机会。
付思思鼓鼓嘴,佯装随意的嘟囔了句:“你还挺大方嘛”
江绍寒几乎彻夜未眠,脑袋晕沉沉的没听出话外之音,直言道:“他们早晚会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拦不了。”
见他没“中计”,付思思凑到他身前,紧盯着他的眼睛挑明问:“别装傻啊,我的意思是小烯和盛以北重归于好,你就不会吃醋吗?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些在乎吧?”
光怪陆离的世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时常摘下面具,看到真相的人便会骂他欺骗,如果一副面具戴一生,人们反而会赞许他真诚,哪怕他心中所想与面具上的脸谱天差地别。
聪明的人,不去探求面具下的真相,可单纯的人,有时也很值得疼惜。
江绍寒伸出手,将付思思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温声道:“盛以北和小烯甜蜜登对,如今又相互扶持,同富贵共患难,待盛以北解决完家族事务后,便会顺其自然的复婚,相伴度过余生。我从来都是局外人,只有你,才是属于我的幸福。”
他很少说甜言蜜语,付思思闻言感动得眼含泪光,却又难为情的拍打他胸口,嫌他讨厌。
可惜,即使沉浸在爱情的粉红泡沫中,付思思也没忘记,方才她的问题,他其实并没有回答。
病房门外,一名护士侧身而立,口罩上方的眼睛透出浓浓凶光。
甜蜜登对?复婚?共度余生?
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倏然攥紧,牙齿因愤怒咬的咯吱作响,甚至某个瞬间有种冲动,想要闯进病房,把准备的针剂刺进那个老不死的咽喉,完成昨夜被意外打断的事。
未等行动,同样戴着口袋的医生出现,抓住她手臂,不由分说的把人带走。
盛家。
昨天下午盛以北怒气冲冲的离开公司,整夜未归,更不可能按时服药,陈一倩本想打电话责备,从程安处得知他今晨去了江家老宅,这才勉强作罢。
与江绍寒的想法一样,她也觉得这对有情人太可怜,不忍心打扰他们难得的相处。
天公不作美,李琛的电话偏偏在这时打过来。
为防止被人跟踪通信,盛以北和李琛一向使用单独的手机联系,今天接电话的人换成陈一倩,他还颇感意外。
“爱说不说,我还懒得听呢!”
李琛怕计划功亏一篑,处处谨慎可以理解,但是被提防的次数太多,以陈一倩的性子,会相安无事才怪。
陈一倩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李琛拿她没办法,再者事情的确紧急,他又不能直接打盛以北随身携带的那部手机,只得好言安抚:“我错了陈大医生,其实和谁说都一样,我没别的意思,你也千万别多心。”
总算知趣了!
陈一倩轻哼道:“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听听吧!”
“事情是这样的”
盛以北归国以来,先后处理了薛林海、盛汶君等人,眼下收网在即,李琛受他托付,重新筛查盛氏家族中是否还存在有异心者,也好早做计划,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筛查工作已然告终,但还真有两个曾经被清理出家族,如今改名换姓居住在国外的人,出现在视野之中。
“一个陈元,一个唐辉,据调查可能与国外的某个势力集团关系密切,还有一件事,你觉得猜不到。”
关键时刻,李琛又犯了爱卖关子的毛病,陈一倩没好气道:“我猜不着,你倒是快说啊!”
“嘿,你这女人脾气可真急”李琛没底气的嘟囔一句,总算说到重点:“那个隐秘的势力集团,大约几个月前向许楠柠的银行卡汇入过巨款,只可惜现在银行卡已经作废,具体日期和钱数不太好查。”
盛氏家族的人与国外势力有联系,国外势力又和许楠柠存在金钱往来,目前看来一切混乱无章,但背后必定有更深的阴谋。
陈一倩不敢耽搁,挂断电话后立刻联系盛以北,催他回来详谈。
“我知道你正和小烯浓情蜜意,但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很可能关乎最后的成败。”
电话对面,俞烯坐在盛以北旁边,不小心听到了电话内容,见他还在犹豫,连忙劝道:“你赶紧回去吧!当前最重要的是扫清宿敌,不要因小失大,反正我们我们今后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盛以北转过头,静静注视着俞烯,略显苍白的脸颊、因紧张而微微蹙起的眉,以及清亮眼眸中充斥的深深担忧,皆令他依依难舍。
“要是特别舍不得,就当我没说吧!”陈一倩似乎猜出了这里的情况,故意高声调侃。
霎时间,俞烯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非但没觉得欣喜,反而更坚定了赶盛以北离开的决心。
盛以北无奈,只好珍而重之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