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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大洋彼岸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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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脆弱时,总盼着心心念念的人能陪在身旁,可俞烯昏迷期间,盛以北一次都没出现过,这多少会让人难过。

    但冷静下来想想,盛以北不知道她的情况,反而是件好事,免得他又要忙于应付家族的打击,还要挤出时间来关注她,那样他的身体肯定更难以支撑。

    俞烯的脸色由阴转晴,付景逸全程都看在眼里,猜出她心中所想,便觉得满满都是讽刺。

    过去两年多时间,为了帮俞烯在江氏站稳脚跟,他不顾付氏即将油尽灯枯的现状,四处借款与江氏共同合作,导致付氏的财务缺口越来越大。就在付氏大厦将倾之时,盛以北居然“死而复生”,还大言不惭的跟他谈交易,威胁于他。

    为了家人,为了付氏旗下成千上万的职员,他别无选择,只能对盛以北俯首称臣,之后一面要忍受内心的屈辱,一面又要谨遵诺言,不敢再追求俞烯,越雷池一步。

    今天的独处机会,于他而言简直是无上的幸运,本以为就算俞烯不接受他的感情,两人也可以像从前那样闲聊谈心,可事实上,他所付出的一切全是在枉做小人!

    俞烯的心里已经被盛以北填满,再无一丝空隙留给他,水过无痕,雁过无声,形容他这种白痴再合适不过!

    心痛和愤怒充满整个身体,他冷笑着自嘲道:“我这辈子,算是算是彻底败给盛以北了!”

    俞烯还在担心盛以北那边的情况,闻言先是一愣,过了半天才反应出他的意思。

    虽有些尴尬,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你和以北你们不一样的,没必要去争谁胜谁负。”

    “哦?”付景逸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光芒闪烁,但并非激动或兴奋,而是一种近乎于卑劣的光:“既然胜负未分,是不是证明我还有机会?”

    俞烯自认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明白他怎么又会想歪,为彻底斩断他的念想,便狠下心摇了摇头:“对不起景逸,我喜欢的人”

    “够了!”

    内心再强大的男人,也无法忍受从心爱女人口中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更何况在名字前加上“喜欢”二字。

    “看样子,我真的连一丝丝机会都没有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俞烯,爱到极致,神情间竟流露出气急败坏的恨意:“那么你告诉我,过去的两年,你把我当成什么?”

    俞烯仰头看向他,毫无退缩的对视。

    两年时间,他的努力和付出她都看在眼里,但她从未接受过,而是一次次拒绝,时常因为负担太重而无所适从。

    她有错吗?当然有,她不该在某一瞬间犹豫不决,甚至可怜他的苦苦追求,逼问自己是否太残忍,是否该给他一个机会。

    正是这种犹豫,将两人推向今天的困窘局面。

    “对不起。”继续争执毫无意义,如果认错便能将从前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她愿意先低头:“我辜负了你,你怨恨我也是应当,可是看在思思和绍寒哥的面子上,但

    凡你能稍微忍受我的存在,我们以后还做朋友,可以吗?”

    “你也知道辜负我,怎么还有勇气说出做朋友这种话?!”付景逸倏然凑近,双臂撑在俞烯两侧,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告诉我,盛以北不在的时候你太心酸,太寂寞,所以才找我疗伤,对不对?回答我!”

    爱情本是最纯净的东西,可惜沾染太多杂质后,当局者便无法分辨它的本来面目。

    付景逸这种想法,俞烯觉得可笑至极,被侮辱之后也发起火来:“我没有!对于你的追求,我的处理方式不够成熟果断,这点我承认,但莫须有的罪名,我绝不会认!”

    “莫须有?”付景逸哼笑一声,捏起她的下巴,黑眸中燃起熊熊烈焰:“俞烯,我从前看错你了,你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女人,而是一个永远冰清玉洁,永远让别人为你服务然后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奸诈小人!可笑我自诩为商界大鳄,居然被你一个现学现卖的小奸商玩弄于股掌之间!”

    又是小人,又是奸商,不接受他的感情就要承受如此多的罪名吗?

    俞烯气得脸色涨红,身体止不住颤抖,从紧咬的牙齿间挤出几个字:“说这些话,你才让人恶心”

    往日看似平静的海面上,早已酝酿着一场巨大风暴,何时开始,或许只要大洋彼岸的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

    付景逸夺门而出,巨大的摔门声令俞烯狠狠一颤,而后她紧攥着手边的床单,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盛家别墅。

    陈一倩进门后,便听到厨房里蒸锅嗡鸣作响的声音,正奇怪佣人怎么这个时间做早餐,走近厨房一看,站在里面的人居然是盛雪莱。

    “你还没吃饭?”已经九点钟了,盛以北不是同意她进盛氏做实习生吗,难道她还没去报道?

    盛雪莱忙着把一盘蛋挞从烤箱拿出来,忘记戴手套,触到托盘时立刻痛呼一声,双手摸摸耳垂,难掩羞怯的解释:“我不太会用这个”

    装的还真像!

    陈一倩压根没接茬,仍静静望着她,等待方才问题的回答。

    盛雪莱有些尴尬,动作僵硬的取出托盘后,边蹲在厨台前观察蛋挞的形状,便招手叫陈一倩:“堂嫂你快过来看,我照着食谱第一次做,居然成功了!你还没吃早餐,要不要先尝一个?”

    陈一倩依旧冷淡,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意识到什么,挑眉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盛雪莱这才回过头来,表情比她还惊讶:“你和堂哥一直没下楼啊,难不成你们在卧室里吃了?”

    听盛雪莱的意思,好像并不知道她和盛以北彻夜未归的事情,为保险起见,陈一倩还是多问了一句:“昨天离开盛氏,你又去了哪里?”

    “我回家了呀。”

    “不可能!”

    如果她一直在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