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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着，傅斯年开口，说出了从下午一直担忧到现在的话，“晴空，你怎么了？”
单单一句你怎么了，就足够形容傅斯年的心情了，从给孩子们洗澡到现在，苏晴空整个人都是有些呆滞的游离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但是又说不出来，她还能想什么样的事情。
苏晴空也知道，在自己看完了芳姨的短信之后，确实有很多的心不在焉，她甚至于无法去专注眼前的事情，不管是在做什么，脑海里都在想着短信的事情，这些事情，已经开始影响到她最基本的生活了。
所以傅斯年不得不过来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苏晴空抬头，看向傅斯年，随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这儿，坐着说吧。”
她似乎是想跟傅斯年说什么的。
等傅斯年坐下来了之后，苏晴空认真的看着傅斯年，询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傅斯年点头，“嗯，你问，我听着。”
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苏晴空说道，“如果，如果你知道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告诉了我之后，肯定会伤害我，那么你还会告诉我这件事情吗？”
傅斯年不假思索，“既然肯定会伤害你，那我为什么还告诉你？”
会伤害她的事情，隐瞒她都还来不及呢，为什么告诉她呢？
苏晴空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对，你不会告诉我，但如果这个问题有个前提的条件呢？”
傅斯年蹙眉，“什么样子的前提条件？”
在苏晴空还没有开口之前，其实傅斯年想过能有什么样的前提条件，只是不管有什么样子的前提条件，他都觉得，自己不会主动的去伤害她的。
苏晴空的眉眼里染上了一点点的淡漠跟哀伤，“这个前提条件就是，如果你不告诉我这个能伤害到我的事情，我就无法跟你在一起。
你的选择是什么？是选择伤害我了之后跟我在一起，还是会选择永远的隐瞒这个能伤害我的事情，然后永远都无法跟我在一起？”
这个问题说出来之后，傅斯年是很认真的沉默了，特别认真的沉默。。
这个问题确实是难住了傅斯年了。
“世上还会有这样的问题吗？”
说实话，他在刚听到的时候，甚至还有点诧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苏晴空肯定的点头，“没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傅斯年没有武断的去回答怎么做，而是反问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到底会伤害你到什么地步？”
苏晴空想了想，不好形容的太贴切，不然的话，傅斯年这么聪明，他是会察觉到什么的。
但如果不那么形容的话，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形容了。
最后，想了半天，苏晴空说道，“就是那种，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程度吧？”
“那么，如果我不跟你说出这件会伤害到你的事情的话，这件会伤害到你的事情可能会改变吗？”
苏晴空摇头，“永远都无法改变，只是既定的事实而已。”
傅斯年低头，继续沉默着，说实话，这个问题他确实给不了什么答案。
一方面，他不想伤害她，但是不伤害她的话，他们永远都无法在一起，太难了。
傅斯年摇头，叹气，“我想我一时之间可能无法给你什么回答，但是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回答的话，你让我，让我想想好吗？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来的答案。”
苏晴空欣然同意，“嗯，你想想吧，也好让我，让我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