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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乔陪着莫炽轩,用完了西式正餐,喝着红酒,谈兴渐浓。
两人从好久不见的陌生与客气,变得渐渐熟络起来,谈话的内容也渐渐深入、热烈。
莫炽轩斯文俊逸的脸上,不时泛起轻淡的笑容。
而姚小乔,则被他沉静中透着男人特有幽默感的一两句,引得开心地笑出声来。
“怎么总是哈哈傻笑?”莫炽轩含笑说道,“这一点,你跟小槿倒是挺像的。两个乐呵呵的傻姑娘,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去。”
姚小乔略低了头,很有些不好意思。
莫炽轩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宠溺之意。
他说她是“傻姑娘”,简直像是对自己亲妹妹一样的亲热了。
姚小乔心中甜丝丝的。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像今天晚上这般的快乐!
“是呢!我和小槿认识十多年了,从认识的第一天就成了好朋友。然后,六年中学、四年大学,一直到毕业进入报社嗨!我跟她啥都在一起,喜欢吃的喜欢玩的,很多都一模一样。有时候,她说出来一句话,我都以为是我自己说的”
说起和莫槿的交情,姚小乔越说越兴奋。谈起两人的相似点,她更是如数家珍。
莫炽轩静静地听着,脸上是迷人的笑意。
“她什么都跟你说吧?”抓住姚小乔停下来歇口气的空档,莫炽轩插话问道,“她的事情,你都知道?”
“嗯,差不多吧!”姚小乔想了一下,道。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嫁给杜舜煌?”莫炽轩眼眸带笑,试探问道。
姚小乔一怔。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望着莫炽轩脸上的神色。迅速判断了一下他的用意,她道:“不是莫大哥你,要她嫁的嘛?”
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莫炽轩眼神一凛。看来,莫槿对姚小乔,果然是不一般的交心。
只是,她将他们兄妹俩的计划,对眼前这位闺中好友,到底透露了多少?
他记得,莫槿曾在他面前承诺过,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
那么,姚小乔到底知道多少?
“你什么都知道?”莫炽轩眼神探究地看着姚小乔。
“也不是。具体的,我也不很清楚。”姚小乔想了想,“我只知道,你们兄妹俩都很恨杜远怀。毕竟,是他害得莫伯伯去世的嘛!”
莫炽轩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姚小乔立即感觉到了莫炽轩对她的警觉。身为记者,她对人的情绪变化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
“当年,我们都在读初二。莫伯伯跳楼自杀的事,班里的同学也是略有耳闻的。我跟小槿是好朋友,所以也大概知道一些情况。我知道,莫伯伯是因为杜远怀的迫害,才会破产的”
姚小乔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后来,我跟小槿一起,考上了本地最好的高中,又一起考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学。因为莫伯伯的事,小槿心灵受过很大的创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变得非常忧郁内向。考上高中后,她也有意疏远了当年初中班里的同学。可是,她一直没有丢掉我初中同学中,只有我还跟她保持着联系。”
谈话变得非常深入了。
姚小乔着力想打破莫炽轩对自己的戒心:“她很信任我!当然,我也承诺过,这辈子都不会向别人透露我知道的任何消息。包括后来,你们改变了身份信息”
“明白了。”莫炽轩喝了一口红酒,轻声说道。
接下来,莫炽轩一直在喝酒。
他的醉意,渐变渐浓。而他整个人,也随着醉意的加深,变得深沉忧郁起来。
他没有再笑,而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每喝一杯,他都要跟姚小乔碰一下。自己喝完后,他沉郁的眼神就盯着姚小乔,直到她也把杯中的红酒喝完。
姚小乔总是被她深深的专注,看得面红心跳。
她很羞怯,也很惊喜。就是在他这样的专注下,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杯。
上好的法国红酒,他们让服务员开了一支又一支。
然而,姚小乔是一个天生“千杯不醉”的女生,喝酒就像喝开水一样。尤其是红酒,对她来说,简直跟葡萄汁饮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