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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哪里像了？”姚小乔笑问。
“心思单纯，还有”莫炽轩笑了笑，却没有往下说了。
“还有傻，是吧？”姚小乔自嘲地说着，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因为都傻，我们是挺合得来的。比如，我采访过许多贫病交加的孩子。本来是我的采访线，她却傻乎乎地跟着我一起跑。有时候，我们会把一整月的工资，都捐给那些可怜的孩子，然后，一起勒紧肚皮过日子，哈哈！”
“我指的，不光是这些，”莫炽轩道，“你们的言谈举止，比如说话，还有笑起来的那种感觉，都挺像的。”
“哪能不像呢？我们混在一起，可有十多年了。读书的时候，我们简直是形影不离的。偶尔，别人看到我们其中一个走在路上，就会问：另一个哪里去了？不过，小槿跟我，毕竟是很不同的。她从小就长得那么美，相貌、身材、气质，都特别的引人注目，她就是白天鹅。而我，就是丑小鸭！白天鹅和丑小鸭，成了好朋友！”
莫炽轩眼眸带笑地看着她，似乎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姚小乔笑了笑，认真说道：“白天鹅与丑小鸭，也是可以成为交心的好朋友的。因为，丑小鸭永远不会嫉妒白天鹅。而白天鹅，也从来不会瞧不起丑小鸭！”
“这是我听过，关于丑小鸭与白天鹅，最有趣的故事！”莫炽轩眸中闪着迷人的光芒，一手抬着下巴，弯着嘴角笑道。
显然，他对这个故事的讲述，感到十分满意。
姚小乔却沉默地低下了头。
确实，在莫槿面前，她从来没有过嫉妒的感觉，因而也没有过自卑的想法。
但是，面对着眼前傲然俊美的莫炽轩，她却突然感到无比自卑。
很显然，作为“白天鹅”的哥哥，他跟她这“丑小鸭”，天生并非一个品类。
他拥有一切白天鹅般的傲人资本。
她很清楚，昨晚，不过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过了今天之后，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他了。而他流连花丛的脚步，以及迎娶叶采采的计划，绝不会因为她而有丝毫改变，丝毫犹豫。
对于他来说，她不过是他醉酒之后，饥不择食的一个错误而已。
但是，她不会难过，更不会恳求他为她停留。
虽然是丑小鸭，她也有丑小鸭的尊严与追求。
昨晚，对他来说是一个错误，对她来说，也同样是一个错误。
她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一切后果。而他，从来不必为她停留注目。
“吃饱了吗？”莫炽轩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姚小乔抬起头来，笑了笑：“吃饱了，谢谢莫大哥丰盛的早餐！我上午还要回去开例会，先告辞了。”
说着，她从餐桌前站起来，拿起自己昨晚扔在沙发上的提包，跟莫炽轩挥手道别。
“再见。路上小心点！”莫炽轩坐在餐桌前，极其体贴温柔地说道。
姚小乔笑着转身，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她突然明白，她跟莫炽轩，从些再无交集，再也不会见面了。
莫炽轩对她，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否则，他不会对她这样客气、淡漠。
在他眼中，她跟他难以计数的临时交往对象，毫无区别。合适了就来，不合适就永远不再相见。甚至第二天醒来，两人都弄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与名字。对于他以及他的众多女人来说，这些随缘的关系，都是非常无所谓的。
但是，昨晚，她允许自己放纵了一次。
今后，她再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了。她不愿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昨夜之前的她，或许是天真的。
她无法抑止自己对他的思念倾慕。因此，她宁愿用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去试探他。
然而，品尝试探之后的结果，竟然让她如此伤心，如此失望。
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