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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四哥情况好转的时候,才再次嘱咐我说不要让你知道,我很奇怪,一直想不通。
然后在准备出去的时候,我听见四哥说了一句“她不喜欢我杀人。”
我当时就震在那里,扭头看过去,四哥满脸都是委屈的神色,我何曾见过这样的四哥,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一样。与我映像中那个杀伐果断,冷血残酷的四哥没有半点一样。那时我才感觉到四哥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他也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叶离。”
妈妈桑深色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却不知道该回应她些什么,直到她转身离开,我也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婀娜多姿的身影却带着一份淡淡的伤感,似乎已经沉浸在回忆中拔不出来。
四哥爱我?
不是我不想信,实在是不敢信。
妈妈桑刚刚说的确实能震动一个人的心神,特别是我这种流落于风尘中的姑娘。我估计她也是被四哥给感动了,勾起了什么回忆,今天才对我说这样的话。
他的话里慢慢地都是回忆,他说的虽然是四哥,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却像在说一位她已经认识好久的人。
但是我曾经也是干四哥这行的,我深知,作为一个杀手,会表演才是第一位的。
向这种催泪的剧情,我也演过不少,但陪我演戏的那些人全被我亲手送进了土里。
所以不是我不信,是不能信。
感情这种东西,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个杀手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但我知道我不行,我也是为我这种贪心付出过代价的。
所以我不敢在轻易尝试,哪怕我现在不是杀手,那也不行。
乔言西在火中痛苦的神色我现在还记得,经常在午夜梦回之际侵入我的梦中,令我想醒又不舍得醒,想进又不能进,一直徘徊在大火的边缘。
我在这种痛苦中整整过了三年,挣扎了三年,却仍然对他毫无办法。
当我从回忆中渐渐抬起头来时,天色渐渐亮了,我收拾好准备回家,却在门口遇到了邢鹰。
他邀请我去一家餐馆聚一聚,我想着正好没吃饭,便同意了。
他带我去的是一家很有名的火锅店,我最喜欢吃火锅,以前和乔言西经常在野外煮着吃,每次吃完火锅都躺在地上看星星,不仅当时,就是现在都觉得很幸福。
所以看到是吃火锅,我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也不计较大早上的吃火锅怎么奇怪了,也没去想大早上火锅店为什么开门。
邢鹰见我心情不错,便笑着跟我说:“心情这么好,难不成发财了?”
我眯着眼睛笑道:“发财到没有,但是旧桃花到是能在这开一阵子。”
邢鹰瞪大了眼睛,问道:“桃花运?难不成是四哥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不是他。”我一边吃一边说道。
“那是谁?”邢鹰来了兴趣。
“你不认识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好友。”我口齿不清的说道。
“以前的?你以前是干嘛的?在别的会所?”
“不是,我以前不做这行,你也不用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向他一挑眉,他顿时笑了起来。
“不告诉我是吧,那好我来猜。”
他微微仰起头,一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拳托着脑袋,眼珠子向上转,微微嘟着嘴,一副思考的神色。
“是你的前男友回来了,对不对”他恍然大悟般的说到。
邢鹰一脸狭促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这种表情被呛了一口,赶紧端起了杯子“咕咚”的喝了下去。
一杯不行,我直接拿壶灌,反正是包厢,没别人。
喝完后,我拿袖子一抹嘴,朝他说道:“可以啊,猜的不错,不过是我丈夫,不是前男友,而且他也没有回来,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永远回不来!”邢鹰的嘴巴张得老大。
随后向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向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随意一笑,向他说,没什么的,他见我不想再谈这种事,便岔开了话题,聊了些家长里短,我还惊讶于他这种人怎么会对别人的八卦这么感兴趣。
他就反驳了一句:“我感兴趣怎么了?四哥比我还感兴趣。而且他挖的可比我深。”
“比你深?有多深?我笑着问了一句,原来还不知道四哥也是一个爱八卦的人,这深深的勾起了我的兴趣。
“真想知道?”
“恩!”
“那你不许生气,更不能跟别人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好的好的,我一定。”
“确定啊,不能说。”
“确定确定,一百个确定。”
谁知道他还是磨磨唧唧不肯说,我一急,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让他赶紧说。
他“哎呦!”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退到离门最近的地方。
“那我说了啊。”
我给了他个别废话的眼神。
他立马说道:“有次我去找四哥,看见他桌子上有份资料,是关于你的,上面写了你的过往,是在什么洛神殿,旁边还有一份资料,写的是你的男朋友,名字叫乔言西。”
我站起来就把桌子踢到门口,堵住了出路,邢鹰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似乎还差异我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我什么也顾不上,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逼问到:“你还看见什么了,就乔言西那份!”
邢鹰似乎被我震住了,他从来没有,也不可能见过我这副神情,似乎要吃人一般,死死攥住他。
他呐呐的开口到:“就是他的一些生平事迹,我没来得及看,四哥进来了就把它收了起来,我就看到了一句现生活在法国。”
“轰!”
我觉得那是对我感觉的最好形容。
否则我也没办法描述这种感觉。
五味杂陈?不知所措?亦或是不知所向?
我感觉都不是,那一刻我的心里非常的镇静,没有慌乱,没有害怕,更没有什么欣喜。
镇静的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的思维全部被集中了起立,集中到了那个充斥着火焰的时候,集中到了我死亡的时候。
乔言西没有死,活的好好地,还在法国享受,所以说这么久以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这么久以来,我的付出,都只是一厢情愿吗?
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个局,骗了生命和感情。
我感觉我大脑乱的很,却又无比清晰,以前与乔言西的每一次相见都让我开始怀疑,我开始感觉到这么多年我珍藏的感情也许一开始就是黑色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怀念的单纯,原来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一副肮脏的面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