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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开似心有畏惧的道:“瓒文武俱皆,可是却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
“哦?易家主何以见得?”刘显对易开有些另眼相看了,他对公孙瓒的这些评价,也的确比较客观中肯。
“此次右北平遭受张纯等叛军攻击,城池短暂陷入贼人之手。当时易府亦遭受贼人所控制,但很快,公孙瓒以骑军突袭,趁贼军不备之机,杀入了城来。当时公孙瓒亦有所准备,在城内伏有人马,骑兵一到,就打开了城门放骑兵进城。老夫易家,也的确是受了公孙瓒之恩惠,免于贼难。”易开心有余悸的道:“右北平城内的百姓,尤其是如我等一些富户商贾也算是受了公孙瓒的救命之恩,我们心里感激,这个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好好答谢公孙瓒的。”
“可是,我等商贾正在商议该拿出多少钱粮来犒赏公孙瓒的军马之时。我们的人便被公孙瓒的军马给抓了起来。”易开似抹了一把冷汗的道:“我们当中,不少商贾被直接以通匪之名给杀了,被抄了家。连老夫亦差点”
易开说到这里,望向女儿易姬道:“公孙瓒发现了她,所以才准许老夫自辩,如此才没事。”
“想想,公孙瓒虽然对老夫说那些行为只是他下家的军士不察而造成的误会。可这蒙谁呢?老夫断然不相信公孙瓒会不知道。毕竟那些都是人命啊,像老许,跟我易家同样是经营粮米生意,我俩互相既是同行死敌又是好友,老夫知道他的性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通匪的。结果,一家数十口,那些贼人没伤他们许家的性命,却折在公孙瓒的手上。”
易开说着,有些激动了起来,就是他女儿易姬,此时亦双手握着粉拳,两眼泛着雾水的道:“许家小姐跟人家是最好的朋友了,据说,她遭受到反正就是受尽了屈辱而死。爹爹为许家收的尸,看到她的时候,都已经不似人形了。”
刘显默然,刘显知道,按公孙瓒的性子,恐怕还真的做得出来。这个乱世时代,贼即是兵,兵即是贼,有时候,贼或兵,还真的很难分得太清楚。
这样的情况,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自己的柳林村,不就是多次遭受到了官兵的祸害?
刘显也明白了,易开并不是有什么远见目光,并非是真的看清公孙瓒最终是否成事。他而是亲身经历过了公孙瓒的军马的残虐,他的内心里是怕了公孙瓒,进而,内心里抗拒投靠公孙瓒。
只是,内心里抗拒是一会事,但是现实里,他易家也无可奈何。因为其家的基业就在这里,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有时候,身处乱世,许多人的命运还真的是身不由己。
“好了,我知道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们也不用多想。如此说来,如果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应该不会投靠公孙瓒了。对吧。”刘显的心里一动,觉得自己应该有机会说服易家投效自己,如果再可得易家投效的话,那么亦有助于自己的发展。
不过,易家现在肯定被公孙瓒盯上了,暗里估计还有人在监视着易家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易家就算是想投靠自己恐怕也都不那么容易。
易家跟赵家村的情况不同,赵家村那里,他们的主要威胁是来自于那些黑山黄巾军,他们只要离开赵家村,到了自己的柳林村,黑山黄巾军就奈何不了他们。
可这易家家大业大,他们也不太可能说走就走,也不可能丢下所有的一切。当然,如果易家愿意放弃在幽州的一切,就这样逃离,前往自己的柳林村,这样倒也没关系。如此一来,刘显起码得到了易开易家的一些经营人才,没了幽州,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发展。当然,前提也得要自己能够支持得了他们,是指在安全上,要能确保得了他们易家的安全。
另外,最主要的,如果易家愿意投效自己,这美少女自然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嗯,易姬真的太美了,别说公孙瓒一见就喜欢,内定了要纳她为妾,这个就是刘显,他也不否认,见到这样的美女,心里的确有一种据为己有的念头。
男人嘛,谁不爱美人?刘显虽然是后现代的人,婚姻上所受到的教育是一夫一妻制的教育思想。可这毕竟不是在后现代社会,而是在这古时代,女人不管有多少个,都不会有人非议什么。
刘显觉得,在这古时代,可能最爽就是这一点了。嗯,穿越的爽点啊。
但是刘显觉得,易家搬去自己的柳林村是不妥当的。因为右北平离自己的柳林村还真的不算是太远。以公孙瓒那记仇的品性,一旦知道自己横刀夺爱,他恐怕马上就会率军杀到自己的柳林村。眼下自己那儿肯定是敌不住公孙瓒的骑军的。
或许,到时候把柳林村的棱堡修建起来之后,顺便把杨氏县的城墙也加以改造加固,如此以后杨氏县县城以及柳林村棱堡就可以互为犄角,互相隔河呼应。
嗯,这些还得要以后慢慢来。
“刘显公子,你既然说是来救我易家的,那么你又有何办法?”易开点头道:“如果有办法的话,老夫断然不可能投靠公孙瓒的。”
“好,既然如此,办法还真的不是说没有。”刘显想了想道:“先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刘显先把自己的一些情况简单的告诉易开父女,主要的,就是让易开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实力。
汉室宗亲的身份,先帝弟妇义子的身份,这个身份,如果直的要较真的话,那么刘显就是一个王子王爷。而这些不管,关键是平原王府啊。
平原王府或者不算什么,可是,有那么的一个名义在,那么一般就不会有人敢动。
有了身份,又有财富。最主要的,刘显的手下,已经有了上千的人马,而这个人马,是随时都可以增多的。
这些也都不算,刘显现在掌握着一个县城,另外还有平原王府的封邑之地蠡吾县等三县,这三县,刘显只要势起的话,也肯定会掌握在刘显的手里。
如果这些都不算,那么刘显的所作所为,却是让易开震惊不已。
区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这数个月的时间之内,居然可以反手为雨,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那么多大事。
易开自问自己都没有那样的胆魄,从无到有,一下子就救济了一县百姓。
他现在也在做着救济百姓的事,但他也只是量力而为,每天就任由女儿易姬熬些粥食去布施给困难百姓。他做不到如刘显这般,可以完全不计个人得失,完全等于是无偿的去救济那么多百姓。
少女易姬,听了刘显所说的事之后,她的眼里直冒星星,顿时对刘显崇拜不已。
“原来贤侄你还做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是平原王府马贵人的义子。唉,老夫老了,后生可畏啊。”易开现在对刘显已经完全改观了,越看刘显就越觉得顺眼,叫一声贤侄,和早前所叫的语气都有了很大的分别,显得亲切了许多。
“刘显哥哥,你说柳林村会建城?天啊,这城建起来就是你自己的吧?我们易家也算是有不少钱财,可是却不敢想去建城的事。说你能建成吗?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要花费多少钱财才行?”易姬却对刘显所说的柳林村将会建起一座坚固的城池,可以抵敌百万大军的坚城的事感到特别有兴趣,向刘显一连提了许多的问题。
“呵呵,这些再说。不过,却不用花费多少钱的。”刘显先对她说了一句,对易开道:“易家主,说了我的情况,相信你应该明白了吧?这个世上,除了刘虞以及公孙瓒,其实你还有别的选择。”
易开明白了,刘显这是暗示自己向他投效?
这个,真的可以吗?
易开略微点了点头,似在思量着什么,好一会,他才慢慢的道:“老夫在商言商,不管投效谁,都必须有一个希望,起码有得赚对吧?如今我易家的情况,你已经有所了解。假如说,老夫投效于你,尽全力支持你,那么我易家以后又会如何?能够得到些什么?你又如何确保我易家上下的安全?”
易开所问的这些,才是主要的问题,也是很现实的问题。
刘显成竹在胸的道:“易家主,首先要清楚,这个投效谁会有未来。然后,眼下你不看好公孙瓒,但却逃避不了投效公孙瓒的命运。而投效我刘显,我却有办法让你摆脱公孙瓒,保你易家上下安全。最直接的办法,你们易家全家搬走,我相信,有我出面维护,公孙瓒不敢留难于你,再大不了,把幽州的一些产业送给公孙瓒。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只要人在,何愁赚不到那些家业?当然了,这个只是下策,易家会损失不少。”
“全家搬走?搬到你那柳林村去?这样可以吗?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这一家两三百人,又如何营生?”
“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在幽州的这些产业没了,但是你在我那时,你们可以继续做你的米粮商人。有我刘府商队护着你们,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我刘府商队所到之处,我都会上下打点官府,让官府给予你方便。我想,或许会比你仅在幽州经营会更好得多。”
“那么上策呢?”易开若有所思的点头,再问。
“至于上策嘛,就是请易家主虚与委蛇,明面上,投效公孙瓒,不仅仅是说投效,还务必不遗余力的尽可能的支持扶持他。”
“不,不行,如果老夫当真的投效于他,那么姬儿他岂不是”
“易家主听我说,我是说易家主你向公孙瓒投效,并不等于是易姬小姐也要嫁给他。”
“啊?那么这又要怎么办?”
刘显从容的笑道:“易家主,现在我们已经算是认识了,如果说,你愿意投效我刘显的话,那么我们就是自己人了。过段时间,本人会正式拜认马贵人为义娘,到时马贵人会在平原王府设宴,广邀请一些亲朋友好等等前往。易姬小姐,这次可以随我一起前去,到了平原王府后,易姬小姐便留在平原王府。你想,公孙瓒总不可能去平原王府抢人吧?”
刘显继续道:“你一方面,不遗余力的支持公孙瓒,口头上,也答应把易姬小姐嫁给他,但是前提是易姬小姐自己答应嫁给他。甚至,你还可以让公孙瓒多少关心易小姐,告诉他一些易姬小姐的喜好,教公孙瓒讨易姬小姐欢心。如此,公孙瓒必然不会怀疑你什么。”
易开听着,眼睛不禁慢慢的发亮起来。
但他又想到了什么,不由摇头道:“不妥不妥,这还不是等于真正的投效公孙瓒了?不遗余力的支持他,那岂不是说要把我易家的钱财都搭进去?还有,易姬她也不可能长久留在平原王府吧?总不回来,公孙瓒岂不会生疑心?”
说到这个,刘显却正容严肃的道:“易家主,尽力支持公孙瓒还是可以的,并且是必要的。不管公孙瓒如何,但是他现在的确是在为大汉而战,是为了保卫我们大汉而战,如今这北方幽州,恐怕也只有公孙瓒可以抵抗得了那些异族人的进犯。咱们支持他,其实就等于是支持我们自己,等于是保护我们大汉百姓。所以,你投效我跟投效他其实都是一样的,都需要支持公孙瓒。当然了,投效我刘显,我却可以保你易家未来的安全。”
“另外,可以稍微透露一下,如果将来我刘显想要有所发展,那么冀州及幽州是必取之地,支持公孙瓒,就等于是让公孙瓒可以在北方敌住异族人的入侵,使我刘显没有后顾之忧。”
易开不禁对刘显有些肃然起敬,因为这可是站在整个大汉全局上来考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