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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六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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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陛下!!”三人齐声道,然后都站了起来。

    “天下之大,熙熙英雄,草莽之中,攘攘异人。唯有黄爱卿一人能深得朕心、深明朕意、堪当大任,何耳?虞爱卿你且为朕揣度揣度。”余元杰把目光投向了虞世北。

    “回陛下,臣惶恐!右相大人,天资聪慧,巧言如蜜。臣自幼愚钝,又不好学,更不善言辞,如右相大人种种,臣自是学不来的。”

    “虞爱卿,切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才识自在朕心里,你们同为当朝宰辅,当二人同心,上为君分忧,下为民谋利。随朕共创盛世,将来名载史册,万古留名!”

    “今岁也是北国元年十年春了,立国已经十载。十年中朝廷内的贪腐之势,愈演愈烈,当中涉及的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之数也未可知,立国之初朕求安定,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晓得他们暗地里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现正值国难当头,到了收网的时候了。黄爱卿,虞爱卿,你们该懂朕的意思,抓紧时间办!”

    “臣,遵旨!!”黄道行和虞世北恭手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朕和国师还有事要议。”

    “微臣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三呼过后,离开了。

    两人离开时,宣德殿的门开了。余元杰和唐天乐看着外面的风雪。

    “这雪下得真大,很应景。”

    “陛下,瑞雪兆丰年,今岁是个好年景。”

    “今岁是狗年,能好到哪里去?倒是听过好狗不挡道,朕对御驾亲征心里又添了几分踏实。”

    “陛下,这·········”话到此处,唐天乐不知该如何答话。

    宣德殿的大门缓缓关上,门外的风雪也被隔在了门外,殿内只剩下余元杰和唐天乐两人。

    第二天清晨,下了一整夜的暴雪终是停了。骤雪初斐,旭日腾空,抬头看着初升的朝阳,散发着的光韵,正一圈圈的扩散开来,发出多彩的光芒。在村子的院落里,赖希早已在此扎着马步,数着时候差不多一个时辰了。雪后初晴,冰雪消融,今日要更冷些,所以他身上也多穿了一件皮甲。

    “希娃,进来吃早饭。”

    二伯的声音传来,赖希听到应了一声,然后收起姿势,朝屋内走去。屋内只有赖勇和二妈两人,两个小娃还在睡觉,碗筷都摆好,早饭很简单,就是糙米煮的粥和一叠腌菜。

    “二伯,请了!二妈,请了!”赖希说完,赖勇开始拿去碗筷,然后三人开始吃食。

    吃完饭后,赖勇领着赖希到了屋外,然后对赖希说道:

    “希娃,今日你的功就不练了,晚会二伯要和你几位叔商量事情。马上春岁了,你去山上打些柴回来,以资家用。今日化雪,上山的路崎岖险峻,你多留些心。”

    “嗯,二伯!”赖希说完就朝算屋内走去,打算拿些打柴的工具。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然后正色而问。

    “二伯,我想请你解惑?”

    “嗯,你说。”赖勇看着眼前的赖希,有些诧异。

    “二伯,从七岁开始,我每日卯时而起,练功习业,寒来暑往,已余十载。期间谨遵二伯教诲,未敢懈怠。二伯曾说过,要在这乱世活下来,活得久,就要多吃苦,多学本事。我就想知道,我这些年学的本事,究竟多有本事?”

    “嗯?希娃,二伯没想到,你会这样问,二伯甚是高兴,你总算有了些大人该有的样子。既然说到这里,二伯就来问为你解惑。”赖冠说完,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皮甲,然后朗声道。

    “希娃,二伯曾一手创立了大夏国最精锐之师夏武卒,并任大统领。夏武卒威名赫赫,震慑寰宇,曾创下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不分胜负)的奇功伟绩。

    当初二伯领十万武卒,大破八十万外族联军,至此边境安宁,外族再也未敢言战,每岁拿贡来朝!”赖勇提及此处,甚兴,接着道。

    “夏武卒为何能屡建奇功,名动天下?缘由有二。其一,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

    这个度就是异常严苛的选拔标准,唯达武卒之境,放能中试。是以武卒之中都是精兵强将,战力问鼎天下。其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赐其宅。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高额的俸禄,大量的封赏,也是磨砺兵峰的好手段。”(一石,一百二十斤。)

    “那二伯?”赖希见赖勇一直言他,便插话了。赖勇手一扬,赖希只得继续听下去。

    “希娃,二伯想起以前的事,话就多了些。现在我来为你传道解惑,你便悉数听着便是。从你七岁开始,二伯便传你赖家的内修心法,让你每日练习,平日里也让你多读圣贤之书。

    练功是为了让你强身健体,读书是为了让你立德明志。

    我赖家男儿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能后进于人?今日,二伯便于你说说练功的境界,也好让你知晓你自己的本事。”赖勇顿了顿,正色道:

    “武学一途,乃前贤圣人总结出的练体之术,不仅可以强生健体立身活命,大成之后亦可搬山倒海,以武入道。

    第一重境界就是武卒之境,这层境界就是武道筑基,强生健体,通脉明窍。这也是夏武卒选拔的标准,常人勤加练习,十年之功可成。希娃你十载岁月勤耕不缀,今日也算有所小成,已入武卒境。

    第二重境界,武者之境,这层境界就是练精化气,主要是练筋、练骨、练皮,最后练成铜皮铁骨,可凝自身精血为气,以气伤敌。达武者之境,体能各方面大大增强,可开二十石之弩。这一重的凝血聚气需要看天分,有的人一辈子就卡在这里,有些人短短三五个月也就破镜,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

    第三重境界,宗师之境,达到这层境界,也可在江湖上开宗立派了。这层境界主要是练血、练髓、练气,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淬炼内脏,聚气成丹。练成之后,血液如琼浆玉露一般,内脏如铁板一块,呼吸连绵悠长,血液如江河奔腾,体力愈加久长,且有开五十石弩之力。

    第四重境界,先天之境,修炼达到此境,也就算真正的登堂入室了。此境可汲取天气元气淬炼肉身,并纳天气元气为己所用,先天和后天就一步之遥,却是仙凡之别。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都被卡在这一关,最终泯灭众人矣。此境讲究天人合一,全凭自身感悟,无法假借他人矣。达成此境,有五百石之力。

    第五重境界,武圣之境,先天之境巅峰,把肉身粗炼成琉璃玉身,也叫金身。在此基础上感悟到天地间道之理,法之则,踏斗布罡,超凡入圣。达到圣境周身罡气环绕,凝结道场,万物不侵。可与天地间万物通灵,是真正的悟道者。此刻神形机圆,点燃大道神火,已达万石之力。

    第六重境界,以武入道。此境界也只在传闻中出现过,此境已是仙道中人,可以演化武道为神通,当中有大智慧、大恐怖、大极乐。境界不到,不敢妄谈。在圣境时,可以感悟大道,点燃大道神火,将道心熔炼至最完美的状态,等待机缘以武入道。假令风起上九天,我辈凡骨亦成仙。

    希娃,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本事,你现在应该清楚了你到底多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