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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开挂啊!胖子灵巧地闪身躲到了牧惜尘身后,看着丝毫不伤的刻木吃惊地张大了嘴。
难以计数的尸虫爬上牧惜尘的裤腿,他吓得赶紧抖着裤子,慌忙中从裤腿的包里抽出一把精致军工刀,刀刃轻快地划过手掌,一瞬间的疼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老牧你这是干嘛?虽说阳血有克恶鬼之奇效,可尘子的血真的可以吗?
牧惜尘拉着胖子往自己身上靠了靠,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像绽放开的梅花,妖冶而摄魂,
在尸虫接触到这血的一瞬间如同遇见了天地,如龙卷风一般卷回了地底,就连刻木也不适地皱起了眉。一时间这条墓道变得十分干净。
胖子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他从牧惜尘身后跳了出来,一巴掌拍在尘子背上,兴奋道:老牧不错啊,看不出你还有点能耐!
牧惜尘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一圈一圈缠在手上,他举起手来对着何胖子摇晃几下。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这也是我在**发现的秘密。
胖子嚣张地瞪了一眼刻木,他一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潇洒地走到前头去。
不只是你有办法不怕这些东西的!
牧惜尘的眼神突然与刻木对上,见刻木脸色苍白,不好意思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胖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太放心里去了。
话落,自己的手却被刻木一脸不爽地打开,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在生气。
纯阳之血,你究竟是什么人?
牧惜尘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打着哈哈摇摇手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手被中了什么毒之后,又受到在**的刺激吧,就有了这个。
刻木抓过他的手掀开袖子一看,手臂上已然多了一朵彼岸花的图文。
他很快又撒开了手,朗声笑道:果然如此!我猜测得没错。
尘子正想追问着刻木的猜测,墓道深处却传来胖子的尖叫声。
啊啊啊——
两人极为默契地对视一眼,提步往里冲去。牧惜尘拉了拉刻木的衣袖,咧嘴笑道:刻木,那你出去后一定要教我这些东西。
刻木无耐地扯过袖子,回头淡扫他一眼,蠕动了一下嘴唇。
我说过,等你有这能耐闯出去再说。
牧惜尘的心中似乎蹦跶起一团火花,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他加快脚下的步子紧跟刻木身旁。
抬眼看见胖子焦急地就往回冲,这一下可和他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各自向后倒去,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牧惜尘懊恼地拍了胖子后脑勺一巴掌,你大惊小怪得干嘛啊?我还以为你又撞上什么鬼了!
本来就是撞鬼了何胖子小声咕哝,拉着尘子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指着来时的路道:那边有好多死人骷髅,我看着恶心。
尘子拍拍胖子的肩头,挑眉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胖子不甘地撅起了嘴,双手环胸。我只是觉得恶心,又没说害怕!
跟着牧惜尘的步伐,他们很快走回到胖子刚才走到的地方。
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再看向一旁的一个盗洞,很快便知道了原由。
运气不错,竟挖了这么深。可惜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很多尸虫吧,你看他们全都是被尸虫咬死的。牧惜尘蹲在尸体面前察看一番,不知道是哪些个不要命的敢来盗这个墓。
当然尘子除外,他来这本就抱有其他目的。
看着这些人惨不忍睹的死相,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烁过文杰临死的画面。他伸出双手,哀求着尘子的帮助。萧筱的尸体仍挂在黄金兵马俑阵上,那一刀永远在尘子心中留下了阴影。
他仍在内心深处懊恼着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总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的朋友?
他把手放在那些尸体上面,应是受到他血液的刺激,尸虫成群结队地从烂肉中爬了出来。显而易见的是,这些人刚下来不久,就碰上了尸虫的袭击。
何胖子不忍心再看下去,以前曾随爷爷出去盗墓不少,可很少能看见这么多尸虫成群结队地来攻击人。
人死得不久,尸体还未腐烂,只是坑坑洞洞的躯体让人看着发麻。
牧惜尘起身,也忍不住绷紧了一张脸。他在此前还未见过多少死人,若不是裂口女和**的经历重重磨练了他的意志,此刻肯定早已跪在地上呕吐了。
在发现自己有着纯阳之血的能力下,也终于感受到自己的身世似乎也没那么简单。只要找到了牧峰,一切便水落石出。
这样,才足够让尘子有理由更加坚定地走下去。
走吧。他拍了拍胖子的后背,力道中带着沉稳。
如此横刀直入,由刻木在前带头几刀破坏掉机关。牧惜尘握紧了拳头,还有两层,应该就能下到主墓室。
他轻轻舒了口气,回想起第六层的一幕幕不禁后怕,那只叫紫瞳的凶兽实在太恐怖了。
在哪一瞬激发了功德红灵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虽然这力量强大,但尘子还是开心不起来。
刻木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难道世界上所有的鬼都该被除掉吗?
刻木面无表情,一挥手挡掉了突发的暗箭。鬼皆是人死后怨念至深所化成留在人间的一股气,不可不除。
也是,都是因为不好的想法才变成了厉鬼停留人间,无处可去。自然,也不会留下所谓的好鬼。
最后一层阶梯。
刻木突然止步不再往前走去,牧惜尘紧跟上来,目光停留在这台最后的阶梯上。回头看了眼略显紧张的胖子。
也不知道下一层会有什么东西牧惜尘疑道,他突然拉住快走下去的刻木,抓住他手劲的那一刻尘子突然觉得火辣辣的。
等等!你不觉得这梯道很奇怪吗?
何胖子嗅了嗅鼻子,他拨开两人跑到最前面去,轻车熟路地蹲在楼梯前,伸出手向后止住了两人的动作。
他从包里扯出一张纸片,轻轻在地上那么一划,便燃烧起来,泛着幽蓝的光芒。
胖子举着这片快要被烧为灰烬的纸,嘴巴一撇,转头对两人摇晃道:磷粉。
牧惜尘定睛一看,果然是在地面上扑洒了许多白色的粉状颗粒。
胖子笑得十分张扬,纸片被他扔远,掉在铺满磷粉的地上很快便燃烧成了灰烬。
胖子仍蹲在原地,目光久久不移。他的眉毛下拉,神色凝重。以前下斗可都没遇见过多少类似这些的东西。
他扶额表示头疼,他曾经倒的斗,可以用各种科学知识和祖宗规矩来完美地解决掉一切。可在这秦皇墓里,一切都仿佛失灵似的,胖子突然抖了抖身子,这墓里果真是闹鬼了,而且闹得很凶!
这些磷粉燃点极低,只要轻轻一摩擦就会起火。
何胖子指着一地磷粉,狠狠再指了指咬牙道:这东西才是最后的防线!
牧惜尘扭头看着刻木,希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可刻木却耸耸肩痞道:我对墓里的东西又不了解
胖子和牧惜尘顿时觉得如晴天霹雳,胖子嘴角上扬整个人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夸张的表情可有精神了。
他围着刻木转了好几个圈,托腮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你这么轻车熟路的居然不会倒斗?
忽然从他们身后刮起了一阵大风,怪异地冷冽。冻的胖子缩了缩脖子,汗毛直竖,昏黄的长明灯仍静静地亮着,只是被风吹得四方摇曳。风里似乎掺合着小孩咯咯的笑声,他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斜斜地映在壁上。
这影子被数道火光拉扯得扭曲,歪歪扭扭地摇晃着。
刻木闭眼聆听,尘子只瞧见他耳尖轻轻颤抖几下。他忽地睁开眼,一对冷冽的眸子里充满了杀气。
来了!刻木猛地一吼,一把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牧惜尘,长剑出鞘,他飞快地在心中反复默念着口诀,眉眼深色。
这墓道本就狭窄,牧惜尘被推到一边去后立马撞上了石壁,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掉了。耳中轻微一阵嗡鸣,他扶着头把目光送向刻木身上,这才发现难以计数的黑色往他们身上扑来。
转头一看胖子,他似乎只是被刻木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一屁股向后坐去,那一刻何胖子把嘴张得老大,就像是跟人抢食世界上的最后一口空气般。
胖子身后就是铺满磷粉的梯台啊!
他的眼睛瞪得鼓鼓的,张牙舞爪地挥舞着两只肥短的手。
啊——老牧救命!
牧惜尘向前大跨一步,拼命向前伸出手去抓,可指尖却从胖子的手掌上摩擦过去。
那一刻的尘子,表情是大惊失措的。
胖子砰砰的心脏直跳个没完,他喘着粗气,看着死死抓住衣领不放的那只手。那只手特别结实,令人安心。
抬眼一看,原来是牧惜尘的另一只手抓了过来。
就在他要掉下去的那一刻,始终还是被尘子抓住了。
牧惜尘弯出一抹笑颜,把他费力地拉了起来。胖子,你该减肥了。
你才该减肥,爷这叫结实!
牧惜尘捂着嘴偷笑却一把被刻木提起了衣领。
他那赋有魔力的声音突然蹦进尘子的耳朵里,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
说着立马左手凌空画符,发劲打了出去。牧惜尘揉了揉眼睛,那一团黑色的东西似乎被格挡在了一个看不见的结界外。
他连忙拉了拉刻木的袖子,这些是什么东西?
牧惜尘内心疑惑,那一团团黑雾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就从来没见过?
无边的黑色在狭窄的空间里蔓延,如同一朵有毒的死亡玫瑰在绽放,深深吸引着人们自投罗网。
魔障。刻木冷不丁的吐出两个字,弄得胖子和牧惜尘两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