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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柔明白宋音华心中的纠结,她又何尝没有疑惑的地方呢?
来自首的那人的确看得出来不是罪魁祸首,可那人与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关系、是否是父亲所指使?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最为关键的是,她甚至不知道有谁可以解决自己的疑惑。
想来去问宋元烈定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知不知晓这件事情的内幕,即使是知道,他也绝不会平白无故告诉自己。
只要这些问题接二连三的涌入白婉柔的脑海之中来,她便抑制不住的感受到一阵头疼。
“真、真的吗?可是为什么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我父亲选择这么做?”
宋音华的表情瞬息万变,其实她也并不是不知道自己错怪了父亲。
只不过是她想知道宋元烈选择这么做的原因罢了。
“你父亲既然不愿意说出来,必然有他的苦衷。”
“可是你想一想,平日里你父亲无论对待什么案子,都选择追求真相和事实,这次之所以例外,是不是其他因素所导致的呢?”
白婉柔说话有些循循善诱,语气也称得上是温柔,这副模样不知为何牵动了陈儒之的心,惹得他顿时喉咙一紧。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陈儒之立刻端起桌上的杯子开始故作镇定,实则眼神不断落在白婉柔身上。
只可惜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宋音华没有瞧见此幅情景,她咬了咬唇,犹豫之下道:“那,我是不是应当去给父亲道个歉?”
一听这话,白婉柔便知道她已经想通了。
“唔,这件事情我还是不掺和为好,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中,旁人永远无法左右你的思想。”
她说的话似乎总是如此逗趣,以至于心绪沉闷的宋音华也忍不住笑了笑。
“好,那我去找父亲了,你们二人……?”
她本想问问陈儒之预备如何,说完就见白婉柔已经站了起来。
“我们这会儿就离开了,不打扰你和宋寺丞。”
说完她对陈儒之使了个眼色,意思无非是说他们先早些走,有什么话之后说也不迟。
见状,陈儒之点了点头,“是,我们已经在外头备好马车了。”
擦肩而过时,他似乎又突然忆起什么,随口补充了一句:
“你还是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心思了,宋寺丞身处高位,往往会有许多难言之隐,行为处事不比我们普通人简单。”
他与白婉柔走出房间后许久,宋音华都仍然愣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这番话是在劝诫自己吗?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堂堂建安王爷,平日里可是以沉默寡言出名的。
今日竟会与自己一个几乎算得上是素不相识的人好言相劝?
宋音华觉得自己大概是还处在梦境之中没有清醒过来,她晃了晃脑袋,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最后才顶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去找了宋元烈。
与此同时,顺天府外的陈儒之刚坐上马车,便意识到一阵不对劲。
白婉柔虽是坐在他旁边,但思绪怕是早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这会儿即使不问,他也能知道,她无非就是在担忧白凤岐与那自首的人的关系罢了。
即使她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在调查父亲的事,林轶那段时间也一直在跟踪她,因此陈儒之想不知道都难。
事实也的确不出乎他所料,白婉柔的的确确是在思考有关于白凤岐的事。
先前看到过的尸体惨状此刻一遍遍在她脑海当中浮现,这与她一向认为象征着公平正义的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那个仁厚的父亲已经变成了一个狠得下心来杀人的人。
此刻白婉柔更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她迫不及待的渴求有一个人来告诉她,自首的那人与白凤岐没有丝毫关系。
无论这样能不能撇清父亲的嫌疑,她心里都会稍微好过一些。
白婉柔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人选便是自己的兄长——白青庭。
那日在街市上的偶遇与书阁外他捉捕自己的经历,都让白婉柔觉得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可……话是这么说,她又该以什么理由来会面白青庭呢?
更何况真正见到之后,怎么问才能从他口中套到有关于白凤岐的消息?
一想到这两点,白婉柔便觉得自己压力山大。
这件事情绝非易事,她操办起来也并不会有想象中的简单。
白婉柔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模样落在陈儒之眼中,不知为何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片刻后,她大概是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坐了一个人,神情在须臾间变得有些不同。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荒唐的想过这件事情要不要问陈儒之。
几乎是一个呼吸间,她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被她弄得有些许僵硬,现在她还来问这种问题,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陈儒之决然不会理会她。
还没等白婉柔在这种自我沮丧的心情中郁闷太久,一道声音就在马车狭小的空间中骤然响起,惊了她一跳。
“你是在思索自首的那人与你父亲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起初,白婉柔还没想通他怎么会一下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不过转瞬的时间,她猛然忆起,自己曾亲眼见过林轶与陈儒之跟踪自己。
想来怕是那时候他便已经知晓,她在暗中调查有关于父亲的事了。
白婉柔叹了口气,自己当初那般谨慎的行事,而今终究还是没逃过他。
可必须要说的是,他的问题的确有些吸引白婉柔。
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禁不住问道:“难不成你知道这其中的眉目?”
大概是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多余,陈儒之别过头去,盯着车帘看了片刻。
良久后他才回道:“之前闲来无事查过,虽说那人与你父亲扯不上关系,但这也并不代表一定不是他的作为。”
听到这个回答,白婉柔松了一口气。
还好,所幸这个答案是自己想要得到的。
王府门槛前,管家带着身后的两个丫头等了好一会功夫,陈儒之这才姗姗来迟。
看着候在那儿迎接自己的三人,白婉柔下台阶时险些踩空了一阶。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显然这般阵仗,陈儒之也不太能理解,于是蹙着眉轻声问了一句。
管家早已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躬身回答,“王爷,这二位都是皇上送过来的那批人中留下的,候在这儿等待您差遣。”
闻言,白婉柔挑了挑眉,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皇上应当让陈儒之带了四五个丫头回来才是,怎么如今就剩两位了?
本着心中的疑惑,她忍不住问道:“皇上送了那么些人,怎的就剩二位了?”
听到她的声音,管家抬了抬头,有些诧异她竟然会问话,却也依旧秉承着下人的模样回答:
“因要伺候王爷,那些丫头送过来的当日便进行了筛选,而后只留下这二位姑娘。”
听到这话,管家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丫头顿时昂首挺胸,仿佛以此为荣。
见状,白婉柔略微有些想笑,但想到这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终究还是忍了回去。
“王爷,那这二位……?”
管家说完又抬起了头看向陈儒之,那两个丫头登时也转移了目光,双眼放光的盯着他。
顶着这样的视线,陈儒之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在一旁憋笑的白婉柔,心生一计。
“我毕竟是有王妃的人,此事便交由王妃全权管理吧,说到底这也是她的职责。”
突然被点到名的白婉柔有些不明所以,可偏偏陈儒之的话,她又无从反驳。
于是隐忍再三,她只好在管家的注视下强撑着说出“好,此事我会安排妥当的。”这句话。
最后那两个姑娘也被白婉柔带回了院子里。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绿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眼便看见了跟在白婉柔身后的二人,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
紧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青棠也随之停下了脚步,望向白婉柔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疑惑。
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许是东想西想了些乱七八糟的,白婉柔叹了口气,无奈之下苦笑道:
“这两位是你们小姐我现在要来安排的姑娘,别又偷偷摸摸想多了。”
看着她们主仆三人其乐融融的场景,那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点子。
白婉柔渴得紧,顾不上给她们安排差事,先走进房间给自己的杯中倒上了满满一杯水。
半晌后她才转头看向二人,语气轻柔,话中内容甚至有些试探性的意味。
“不知你们二人对自己的差事可有想法?”
听到她竟然主动询问自己的意见,那两个丫头显然有些喜出望外。
她们清了清嗓子,其中一个扭捏道:“王妃……我们想留在您和王爷身边伺候你们。”
白婉柔轻笑了一声,抚了抚自己的眉尖,她觉得额头有些发痛。
这两个丫头看着涉世未深,可知道的倒还不少,竟还主动提出要在自己身边伺候。
不妨直接说要做陈儒之的通房丫头好了。
她想了想,“那我便将你们二人留在府里做丫头吧,这样可好?”
虽然没有点明她们的身份是侍妾,但几人对此事也心知肚明。
与此同时,王府的另一个院子中,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月意大怒,在房间中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个不知好歹的白婉柔,是嫌王府里日子太安生了,竟又张罗了外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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