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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咬了咬下唇,漆染在心里下定决心,在处理完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她真的不能再留在老板身边了。
小心的拿着酒精,帮自家老板消毒,酒精轻微地触碰在伤口周围,漆染已经想象出了它的疼痛,但是程亦却没有皱一下眉头,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听说被酒精麻醉了的人,反应都有些迟钝。
老板刚才喝的酒,后劲儿很大,现在应该是酒劲儿彻底上来了吧。
这样也好,等老板醒了,伤口也处理好了,她......也正好已经走了。
“老板,疼的话,可以喊出来,我是不会嘲笑你的。”漆染故作轻松道。
程亦眉头微蹙,倾身,在漆染唇上轻轻一吻,“有你在,我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漆染的手微微顿了顿,遮住了眼里的不舍,“怎么,我是止疼药么?”
程亦好像是亲上瘾一般,又亲了口,声音虽然还有些含糊,但是咬字却格外清楚,“对,你是我的止疼药,只要这个伤不在你身上,我这里就不疼。”
程亦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这里更疼一些。
漆染鼻子有些酸,使劲儿睁大了眼睛,想要把快要流出的眼泪逼回去,“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老受伤了。”
“不会。”程亦轻轻眨了眨眼,“有你在,我不会受伤。”
漆染转身,把手上的酒精棉扔掉,手紧了紧,拿起纱布,转过身来,“看来你今天喝酒喝的真的很多。”
平时的程亦根本不会对他说这些。
“我没醉。”程亦看着漆染帮他包扎,“我真没醉。”
说罢,就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漆染赶紧起身给他倒水。
程亦喝了一口,吐掉,“我真没醉。”
漆染:“......”
“以后,多吃点东西,少喝点酒,就算要喝酒,也要吃饱了再说。”漆染把程亦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帮他把鞋脱掉。
喝醉酒的人都会格外的重,她不知道别人的女朋友是怎么处理自己喝醉酒的男朋友的,听说有些女生因为男友实在太重,他们扶不动,就直接让男友在地上睡了。
轻松将自己男朋友抱上床的漆染,觉得自己可以强烈的谴责一下这类女生,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男朋友呢?连自己男朋友都抱不动,这不是失职么?
就在漆染刚刚起身的时候,程亦拉住了漆染的手,轻声道:“陪陪我,我有些不舒服。”
漆染一愣,蹲下来轻声道,“陪你可以,但是以后答应我,要好好吃东西,尤其是喝酒前。”
程亦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没有受伤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我本来是想吃烧烤的,但是每次我想吃的时候,就没了,所以就只能喝酒......今天那个店,上菜速度,真的太慢了。”
漆染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把脸转向别处。
对不起,是她的错,平时跟别人吃饭的时候,都会刻意的控制一下自己的速度,不会吃的太快,会给别人留着,但是今天吃饭的时候,她在想事情,所以就没有注意那么多......
她的错,她的错。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程亦起身,手臂一用劲儿,将漆染抱起,一翻身,放在了他的身边,又把被子掀起来,把漆染紧紧裹着,就这么和衣抱着她。
漆染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感觉程亦紧紧箍着她腰间的手,微微一愣,“老板,怎么了?”
“我想让你改名字。”程亦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重复道,“漆染,你该改名字了。”
漆染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程亦说的是什么。
她的那个【不睡到老板不改名6号】,瞬间害羞的脸通红,本来觉得这样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没什么,但是被程亦这么,用暧昧的声音在耳边稍稍一提,蓦然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稍稍动了动身体,漆染感觉到了程亦抱着他臂弯上的力量。
“老板,你抱得,太紧了。”
“总觉得,不把你抱紧,就会丢了一样,我要把你抱地紧紧的,以后就算去世了,也要让我们的孩子,把我们的骨灰放在一起,生生世世,永远缠绕在一起,不管做人做鬼,我都能让你吃饱。”程亦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极为有力道,字字句句,仿佛敲击在漆染的心头上,让她从心底里,泛上了一种酸涩感。
走,还是不走?
不,必须走。
比起什么山盟海誓,比起什么情感,生命才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她要保护程亦的安全,她要去处理那些麻烦的事情,她不能再因为她自己的事情,而不停的连累程亦了。
一滴眼泪滑过眼角,漆染从来都是自诩,不去伤害任何一个爱她的人,但是现在,她却要伤害程亦。
漆染就这么平躺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翻江倒海。
一个月,不,最迟半个月,她就一定要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老板......”漆染吸了一下鼻子,“老板,我也想该名了。”
说完后,身边的人半晌没有动静。
程亦的鼻息洒在她的脖颈,痒痒的,气氛瞬间升温。
漆染没敢侧头去看。
眼睛微转。
难道是自己暗示的不够明显?
“老板,那个,我觉得我的微博名字可以改一改了,我......准备好了。”
等了半晌,又是没有反应。
漆染皱了皱眉,心里面又开始想东想西。
难道自己是理解错了老板的意思?
难道老板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那让她改什么名?
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太直接了。
转头一看,发现程亦已经在她脖颈处睡熟,呼吸均匀。
漆染再次躺平,轻轻叹了口气,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松了口气呢,还是失望呢?
总之,五味杂全。
轻轻把程亦的手抬起来,放在被子里,翻身下床,转头留恋的看了程亦一眼,果断离开。
程亦借着酒劲儿,睡的昏昏沉沉,嘴里轻喃,“漆染,你该改名了,冠以夫姓,叫程漆染。以后大家都叫你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