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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跟着一只獐子跑过来,它跑着跑着没了影儿,我也追不上,就在这里歇了会。”大公主声音很轻,勉强挤了个微笑。
刘展峰心中虽感觉奇怪,但也不便说什么,便点头道:“天色已晚,臣护送公主回营地罢。”大公主点点头,嬷嬷也跟在大公主的身后,主仆一起往回走。
走了会儿,大公主问:“表......你怎么来了?”她是想说表哥的,可实在是羞于喊出口,光城长公主这个姑母比较低调,除了年节很少入宫,嫁地也早,一心只有相夫教子,跟驸马的感情也恩爱,算是皇室中少有的模范夫妻。所以,她跟这个表兄私下里几乎无接触。
贸然就喊表哥,她觉得很不矜持。
这时,她又想起了母亲的教导,她是父皇的大女儿,即使是庶出也占个长字,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遵守皇家长女的风范。可这么一想完,心里又涌起了悲伤的情绪。
刘展峰说了什么她并没有用心去听,但是当他们慢慢要走回营地时,她忽然驻足,微微抬头看着刘展锋青涩的侧脸,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快要回到王俢仪的营帐前,刘展锋就驻足作揖:“前面就是俢仪娘娘的营帐了,公主快回去罢,臣先告退了。”
“且慢,”大公主毫不犹豫地在刘展锋要转身的一刹那唤住他:“你......明日若有空,去西边的龙潭岩和醴泉去散步好么?”
刘展锋微微一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应。龙潭岩和醴泉是九成山猎场里为数不多的景点,龙潭岩的岩石上刻有高宗的字,醴泉则是一汪湖水,有拱桥有亭子,还有游船。
正在这时,二公主从一旁跑了过来,抓着姐姐的衣袖,气喘吁吁:“姐姐,姐姐,你去哪里啦?我一下午都找不到你。”
大公主有些不自然地牵着二公主的手,局促地笑道:“就是去远处转了转,我也没看到你啊。”二公主噘着嘴又想说话,注意到姐姐面前还有人,看清是刘展锋后道:“姐姐跟他在一起么?”
“臣与大公主不过是凑巧遇到,这就要告退了。”刘展锋说完就又对二公主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去了。
二公主也没有再另说什么,就拉着姐姐的胳膊回营帐里了。
皇宫。
三皇子的洗三礼没有赵昀的金口玉言,自然就是不办的,若是健康无恙,依着规矩满月自然是要办的。陆暄仪和太后都没有亲眼来看,都只是打发了人来,淑妃和其他宫中的妃嫔一样,打发人送了礼,再有什么也是要等到赵昀的旨意再说。
万容华也没太计较这些虚的,不过满月后儿子就要迁去毓庆殿,这是她最为不舍、最为难以接受的事情。如果三皇子一直养在毓庆殿,那么按照宫规,她每月还能去看望个一两回,可如果三皇子将来要记在另一个妃嫔的名下,只怕是除了年节,或者陛下开恩的情况外,她私下里是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的。
毕竟,那个时候就不是她的儿子了,跟她任何关系也没有。
自赵昀批准了新的宫规草拟后,公孙容华这边就忙活起来了。除了吃饭睡觉,夜以继日地下笔不停。陆暄仪也看重她,之后还单独赏赐了她一套首饰、三匹料子,还有些茶叶糕点等。
当然,这件事急不得,陆暄仪也让流影去嘱咐了公孙容华,一定要细致,耐心,不可急躁,更不可出错。
就在御驾回宫的前一日,平国公夫人、淑妃的继母吴氏递了牌子入宫。依着目前的宫规,主位妃嫔怀孕七个月后,娘家人是可以递牌子入宫的,当然家世煊赫的也不是没有例外。淑妃头两次怀孕都没怀到七个月,又有当时的袁皇后奚落她有现成的娘家人在宫里,还有见娘家人的必要?
陆暄仪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跟淑妃过不去,一听说平国公夫人递了牌子,也就准了。
现任的平国公夫人不是淑妃的生母,也不是先皇后的生母,先皇后的生母在先皇后年幼时就病逝了,现在的国公夫人也是平国公续弦的,吴氏的娘家也不是普通寻常人家,是光城长公主驸马的表姐。
淑妃刚用过早膳,吴氏就入宫了。吴氏嫁入平国公府也有十余年,生了一对姐弟。
行礼请安后,银辉上了茶,也就退到了一边。淑妃慢悠悠地喝着血燕,等待着吴氏说话。
吴氏心里有几分忐忑,紧张地啜了口茶,还差点洒出来,淑妃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吴氏略平静下心绪,才道:“国公托臣妇入宫给娘娘请安,也看看娘娘的身子,娘娘好容易怀上龙胎,一定要万事小心,以龙胎为重。”
淑妃不过嗯一声,也懒得去生父亲的气,她这一胎可成承载着整个袁家的希望和将来了么?
于是吴氏又觑了一眼淑妃的神色,斟酌道:“还有一事,国公让臣妇来问问娘娘的意思。”
淑妃点了一下头,将喝完的血燕碗递给银辉。
吴氏看了眼银辉,但淑妃也没有要银辉退去殿外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国公前几日听说,工部的曹侍郎提了致仕,不知娘娘可有听闻此事。”
淑妃闻言,轻哂一声,似笑非笑地扫了吴氏一眼。
大宸国朝中工部虽然排在六部之末,可下面也管着营缮司、虞衡司、都水司等好几司,也管理着国家的屯田、水利等大事,虽然跟吏部户部这样的部门无法相比,但也是不能小觑和忽视的部门。工部尚书是正二品,侍郎亦是正三品。
“本宫先不论什么后宫能不能干政的话,”淑妃的声音淡淡地:“就是能,工部侍郎的职位能满足地了父亲?又或者是父亲当本宫是那神话传说里的仙子,今日要风给风,明日要雨就下雨么?”
“不不,娘娘这话臣妇......就是国公他也不敢当啊,”吴氏心里一惊,就吓地站起了身,摆了摆手,又赔着尴尬地笑:“娘娘也是个直爽人,爱开玩笑,臣妇也就当个玩笑听。是国公随口一问,娘娘别气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