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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晔撅起了小嘴,看了陆暄仪一眼,陆暄仪也只是含笑望着她,璟晔摇头,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赵昀:“璟晔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地住,璟晔又没有去过。”说完,还摊开了两个小手掌。
这话一出,不仅是作为父母的赵昀和陆暄仪忍不住笑出了声,就是伺候在殿内的流影雪时等人,也忍不住低着头捂着嘴笑了起来。陆暄仪柔柔地抚了抚璟晔的头顶,然后下意识地就将另一手覆上了尚且平坦的小腹。
“所以呀,等璟晔长大了,下一次父皇还要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再带着璟晔一块儿好不好?”赵昀还是笑眯眯地,然后伸手抱着璟晔坐在了自己的膝头。
“嗯,”璟晔认真地点头:“还要带着五姐姐,三姐姐也可以一起去。”
其他的姐姐她没有提,相处地少,七妹妹也不是那么熟络,所以都没有提。
赵昀慈爱地笑着颔首,就听璟晔又说:“带大哥哥。”
然后其他的哥哥,还有比璟晔还小的六弟弟,璟晔也都没有提起。皇子们平时不是忙于学业,就是在毓庆殿、其他的宫殿里住着,所以相处地时候更少,目前对于璟晔来说,也不过是都能对上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的号,还想要更多,也需要时间。
对于这一点来说,赵昀是再宽容不过了。从来不会因为璟晔认不全兄弟手足,或是中秋时入宫的宗亲家的孩子,就严厉地要求璟晔一定要一个个地认全,以免叫错了丢皇家的脸面。
想到这里,陆暄仪又宽了一层心,赵昀曾对陆暄仪说璟晔还小。也许对待其他的孩子,孩子还小是一个托词,又甚至干脆连托词也不算,该严厉的时候还是会严厉,而面对璟晔,这份宽容慈爱也是发自了赵昀的内心。
陆暄仪慢慢地收回思绪,就听见赵昀又对璟晔说道:“这次父皇去西北,要去好几个月,不能陪璟晔过生辰,生辰礼物父皇已经准备好了,璟晔是想这两日就收礼,还是等到生辰那日再收?”
可璟晔还没有回答,赵昀又笑着问:“若是璟晔生辰那日收礼物的话,父皇去西北后再给璟晔捎一份礼物回宫,若是璟晔这两日就要收礼的话,父皇就不给璟晔捎礼物了。”
听了父皇的话,璟晔似乎陷入了一瞬短暂的思考,然后眨着清澈地眸子问赵昀:“父皇,若是璟晔不要您现在预备下的生辰礼物,想要您从西北捎给璟晔的礼物,还要多带几件,可以么?”
赵昀和陆暄仪都意外于璟晔的问题,不过赵昀仍是耐心地问道:“为什么呢?”
“西北送回来的礼物,璟晔没见过,”璟晔不假思索,还拍了拍赵昀宽阔的手背:“其他的哥哥姐姐也没有见过,如果只有璟晔一个人有,哥哥姐姐知道了会不高兴。”
赵昀把璟晔小小是手掌握在掌心,垂眸看着她小手掌上短短的三条线,心中最先闪过的惊喜和意外消逝后,便不动声色地看着璟晔的眼睛问:“璟晔不用担心,是哪个哥哥姐姐跟璟晔说过什么高兴不高兴的话么?”
流影递上一盏煮好后温度放置到刚好的红枣血燕到陆暄仪手上,陆暄仪微微吹了口气,借着氤氲的雾气打量着璟晔和赵昀的神色。
璟晔却只是微微撅起小嘴,摇摇头。
赵昀回眸看了陆暄仪一眼,陆暄仪给了他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的眼神,赵昀对璟晔笑道:“好了,父皇随口问问。”
璟晔也不执着于这个话题,她相信父皇会答应她,乳母就适时地牵着璟晔的手,福礼后带着璟晔下去玩了。
看不见璟晔的身影后,赵昀的脸色就沉下了两分,陆暄仪喝完燕窝,流影等人就持着碗,不着痕迹地用眼神示意其余的宫人退下,自己也悄然退到了殿门外,她不能走远,再有一刻钟就该传晚膳了。
“明日问问乳母,谁在璟晔跟前嚼舌头。”赵昀挪了挪身子,坐在陆暄仪身边。
“都是孩子,”陆暄仪意味深长地睇了赵昀一眼:“您若说嚼舌头,是不是也太严肃了?”
赵昀极轻地嗤了一声,心里想地是,如果真叫他知道哪个孩子这样不懂事,好好地训一顿是不能免的。
第二日中午,赵昀和陆暄仪原是要一起去慈寿宫用膳的,毕竟赵昀这次出远门长达三四个月之久,是该要到慈寿宫向太后请安的,赵昀是想这几日就将折子都批完,紧要的不紧要的,自然也就耽误了时辰,邓远也跑了一趟慈寿宫,向太后转达了赵昀的话。
邓远走了一会儿,太后便问钟嬷嬷:“今儿小厨房做的什么汤。”
“回太后,今日小厨房备的是菌菇汤。”钟嬷嬷打发人去小厨房问了问。
“嗯,”太后颔首:“汤炖好了叫五丫头送去建章宫罢,眼下时辰还早,再准备些东西去衍庆宫看看颖昭容。”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钟嬷嬷说罢便也下去了。
张蕴春这孩子虽然样貌不算出众,至多不过是中上之姿,出挑的也不过是身材玲珑婀娜,但放在美人如云的后宫里真的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陛下多半是看不上的,可眼下却也是陛下纳张蕴春入后宫的最好时机。
小半时辰后,薄施粉黛的张蕴春带着太后吩咐的汤,缓缓走出慈寿宫,往建章宫走去。
她在宫中也生活了几个月,平日里基本都是待在慈寿宫,连去慈寿宫后花园的时候都很少,能接触的人也是自己身边带的一个婢女,还有太后拨给她的两个婢女,以及两个粗使的内监。四皇子也偶尔见一见,行过礼,普通地寒暄后也就没有话说了。
没话说的原因,其一是她要恪守着嬷嬷教的宫规,不能随意开口,虽然不单单是对四皇子这样,对其他宫中的主子都是一样,其二则是因为面对一个陌生的孩子,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要说在宫里这几个月过地怎么样,她觉得还不错,宫中自然是全天下最奢华之所在,有没有被这破天的富贵迷了眼,那也确实迷住了,毕竟之前的十几年都跟着父母、祖父生活在远离圣都的台州府,离圣都有一千多里,三年前来圣都是她第一回远离家乡。
太后的心思,她大约能猜到几分,可是面对这样的生活,她也越来越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