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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拉拉扯扯一阵,叶婉清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始终没能得逞。

    戈渊笑得极为得意肆意,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趁人不注意还在她脑门儿上狠狠亲了一口:“别乱来,这是外面呢!等没人了,你想要多少次,老子都满足你。”

    叶婉清:“……”

    幸好这话他还知道压低声音,不然她一定要收拾他的!

    戈渊跳下车之后,副驾驶上的花衬衣也收拾好东西,跳下车绕过车头走过来,跟叶婉清打了个招呼:“嫂子好。”

    “……”叶婉清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笑盈盈地问道,“是不是饿了,渴了,快进来休息会儿。我先去煎姜盐茶,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吃饭。”

    花衬衣也没有客气,大声应了:“行。”

    ……

    这时候跑长途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白天要开车,晚上为了要赶时间去下一个落脚点,免不得也会有赶夜路的时候,对人的精神和体力是一个绝大的考验。

    更别说,还会碰到意外情况。

    花衬衣喝了几杯啤酒,话匣子就渐渐的打开了:“嫂子你不知道,我们这次差点赔得裤衩都不剩下!如果不是渊哥机警的话,我们的货就被人给偷了!你看我身上……这就是被那些王八蛋弄伤的!”

    花衬衣把袖子撸起来,他粗壮的小手臂上面有两道还没有愈合的疤痕,看着像是被刀子砍伤的,看着有些吓人。

    “怎么回事?”叶婉清手一抖,筷子上夹着的菜又掉了回去。

    戈渊眼眸沉了沉,桌子下狠狠踢了花衬衣一脚。

    可花衬衣又困又倦还喝了酒,脑子早就不太清醒了:“渊哥,你踹我干什么?”

    戈渊:“……”

    这次不止叶婉清瞪他,就连老钟都“嘭”一下把酒杯砸桌子上,一脸严肃,俨然要是戈渊还不让花衬衣说的话,他就要严刑逼供的模样。

    花衬衣才不知道自家老大的内心纠结,又喝了一口酒,断断续续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这一次他们两人跑货,一开始是很顺利的,因为车上没有东西,开车的又是两个结实的汉子,所以一般没什么人打他们的主意。

    但回来的路上,因为货车上塞得满满的,就被人给盯上了。

    他们有天傍晚路过一个村庄,在一户人家借宿的时候,村子里那一群无法无天的二流子就打起了他们车上的货的主意。

    不过戈渊和花衬衣向来谨慎,并没有两个人一起睡觉,而是两人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这样轮流守夜。

    所以那些二流子过来偷东西的时候,半躺在后排的花衬衣一下就发现了,一边跟人打起来,一边大声呼喊,通知房间里睡觉的戈渊。

    戈渊一跃而起跑到车边,抓住一个二流子狠揍了几拳,那些人一下就慌了。

    偷东西这方的二流子人虽然多,可戈渊身高一米八八,看着就一身腱子肉,眼神也极为冷厉,打起架来更是又凶又狠……那些身材矮瘦的二流子,五个打戈渊一个都不是对手。

    像戈渊和花衬衣这样“身经百战”的人,打退几个二流子不成问题,伤都不会有,可没料那些二流子竟然是一群阴险的,还带着刀藏在草垛中。

    没有防备,戈渊和花衬衣两人都中招了,身上这才留了疤痕。

    “下次我们车上也得放点防身的‘工具’才行。”花衬衣心有余悸,“要是那些二流子再狠一点,我和渊哥怕是就没有命回来……嗷!”

    话没有说完,花衬衣就一声大吼,捂着自己的脚跳了起来,酒都醒了大半。

    “渊哥,你又踩我!”

    “活该!”戈渊眼神沉沉的,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再给我乱说话,我就不止踩你一脚这么简单了!”

    “还要收拾我啊?”

    “再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回清水县,老子不带你了!”

    “……”花衬衣一下就消停了,做了一个给嘴巴缝上拉链的动作,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叶婉清杏眸淡淡瞟了戈渊一眼:“呵……”

    戈渊:“……”

    身上汗毛倒竖,他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危险。

    ……

    吃过饭,花衬衣要走,叶婉清没让。

    她打算带着戈渊去村口的赤脚大夫那边处理一下伤口,花衬衣身上也有伤,一起去看看比较好,怎么说也是戈渊的兄弟。

    这时候天气不算热了,但也怕伤口发炎感染什么的,叶婉清一想到戈渊身上的伤口就心里难受,自然不肯让他拖着。

    去了大夫那边,戈渊把身上的衣服一脱,叶婉清才知道他除了手臂上有一道伤口之外,左肩背后肩胛骨那一块也被砍了一刀。

    左肩的刀口还有点深,并且因为处理不算好,已经有些发炎了。

    看着那狰狞的刀口,翻开的皮肉,有些化脓的伤口,叶婉清死咬着唇,脸色很难看。

    强忍着,她眼泪才没有涌出来。

    她知道跑车会很辛苦,也没想到这竟然是拿命去搏的。

    戈渊心虚地瞥了她一眼,有点庆幸她没有当着花衬衣和大夫的面训他,可是看着她那副沉默中带着几分难过的表情,他心里更不好受。

    拉住叶婉清的手,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仿佛像是一只在讨好主人的大型犬,只求她能多看他一眼,不要生气。

    叶婉清打掉他的手,他又锲而不舍地拉住她。

    来来回回几次,叶婉清懒得关他了,就让他这么抓着手。

    戈渊终于得逞,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然没能瞒过大夫和花衬衣,两人被喂了一嘴狗粮,只觉得有些牙酸。但妻子担心丈夫,这也没啥说的。

    缝了几针处理好了伤口,大夫又交代:“伤口最好不要碰水,每个三天过来换一次药……伤口也不算深,大约大半月就能好了。不过要注意着别剧烈活动,不然伤口就会崩开了。”

    “行。”叶婉清点头,“我一定会提醒他的。大夫,饮食上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别吃发物,别吃太辛辣的东西就行。”

    叶婉清微笑着点头:“好的,谢谢大夫。”

    从大夫家里一出来,叶婉清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她甩开戈渊的手,大步朝着家里走去,戈渊快步追上她,又被她给甩开了手。

    男人还是要面子的,戈渊没有再冲过去。他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大狗狗,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女人远走的方向,又不敢马上追过去。

    “渊哥,我……咳咳,那个,我去找猴子了。让猴子带着人过来车子这边守一晚,咱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你晚上注意着点儿。”

    花衬衣临走之前冲戈渊眨了眨眼睛,那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戈渊虽然是面无表情,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

    自家小娘们儿气鼓鼓的,一看就很难消气,他觉得他想了大半月的深夜福利……可能,大概,也许会没有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绝望的事情。

    ……

    回到家,戈渊绝望地发现还有更绝望的事。

    别说享受一下深夜福利了,他竟然连房门都进不去……

    已经夜里九点钟,老钟在自己房间看书,戈悦早就睡了过去,只剩下他在自己房门外罚站,拿房间里的小娘们儿没有一点办法。

    他求饶还不能很大声,不想被老钟或者戈悦听到,不然,他不要面子的吗?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老婆……让我进去吧?”

    “婉清,你让我进去……我不上床,你让我打地铺就行,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不惹你了。”

    “老婆,我伤口好疼,好想休息……”

    这次,门一下就开了。

    戈渊一下站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门里的叶婉清。

    叶婉清赌气把人关在门外,其实早就在心里后悔了,只是面子上有些拉不下脸来,也想让戈渊记住教训,以后更注意自己的安危一点……

    可是,无论脑子里面想什么,一听到这人困了倦了,她就根本舍不得让他再辛苦,连忙冲到门口就把门给打开了。

    结果……

    面前这人精神奕奕的,哪里有半分困倦的样子?

    她看他精神得很,还有心思骗人!

    “进来吧。”她还是让开身子。

    “好!”

    戈渊一进门就感觉身体和精神都松懈下来。

    他环视了一圈,就像是雄狮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满意地发现房间还是老样子,处处充满着女主人精心布置的温馨和暖意。

    无论是床上那一对摆在一起的枕头,还是床头那一束插在瓷瓶里的野花,又或者是窗边挂着的一盆水培绿萝……到处都充盈着让人舒适的生活气息。

    这可比睡车上,睡外面舒服多了!

    这样的气息可以麻痹人的意志,放松人的精神,让人情不自禁地温和下来。

    男人向来是得寸进尺的生物,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戈渊又忍不住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他蹭到叶婉清身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老婆,你给我洗个澡好不好?”

    叶婉清杏眸斜睨着看向他。

    刚才是狮子,现在是狗。

    戈渊压根就没准备要脸,理直气壮地道:“大夫说我的伤口不能碰水,可我在外面大半月就没好好洗过一次澡,这都快发臭了……我现在又困又累,可一身黏糊糊的难受,睡觉都睡不着。老婆,你就忍心看着你男人这么难受,连个觉都没办法睡好?”

    叶婉清没办法,只能点头:“……行吧。”

    谁不知道大男人是在装可怜呢?但他身上的确有伤口,叶婉清也不放心让他洗澡,把伤口沾了水会恶化,又得折腾着再去找大夫。

    叶婉清拿好换洗衣服,又到厨房里兑好水。

    正准备将水拎去洗澡房,戈渊大步走了过来,单手拎起水桶就走:“我这只手没事,我劲大,我来。”

    他神情愉快,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期待得不行。

    叶婉清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洗澡间,戈渊一抬手就扯去身上的衣服,刚才说得那么可怜兮兮的,现在倒是利索得很。等叶婉清进门的时候,他已经脱得只剩下最后一块布了,乐呵呵地看着她。

    不过,最后一点羞耻心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手顿了一下,没再继续往下脱。

    “我能脱掉吗?”他扯了扯自己最后一层布,眼中满是期待,其实挺想脱的。

    “你觉得呢?”叶婉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明明神情看着很温柔漂亮,可莫名的就让戈渊从脊椎骨处窜起一阵寒意。

    戈渊一脸正气:“……我觉得不用,以前我也是穿着裤子洗澡的!做人啊,还是得要脸!”

    说得这么正义凛然,其实就是他不敢脱了。

    揉了揉鼻子,他决定自己还是不那么嚣张比较好,毕竟今天才惹人生气了,他要是再继续犯浑,说不定又要被关在门外面了。

    叶婉清又扫了他一眼。

    让戈渊站在洗澡间里,叶婉清舀水往他身上淋,淋湿之后就开了一遍香皂,用手给他搓洗着。

    戈渊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不像是在享受,而是在受罪。

    女人细白的手抚在他的身体上,不轻不重的,简直像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而他也很没用的,无耻地因此而心猿意马起来。

    叶婉清避开自家大男人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洗完了上身,擦干净水珠之后就准备给他洗下半截,结果……

    视线才往下一这么一瞟,她顿时整个人就僵住了。

    这人,好像有点太精神了?

    小娘们儿冷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锋锐凌厉,戈渊心里一紧,感觉哪里有一股阴风吹过来,吹得他瑟瑟发抖。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努力为自己辩护。

    “这不能怪我,我都大半月没有夫妻生活了!激动一点,这……都是正常的!”

    这下他也不敢嚣张了,连忙又道:“要不我自己来吧,我下面没伤口,冲冲就行了。”

    戈渊要去抢叶婉清手里的帕子,叶婉清没给他。

    “你站着别乱动,不然我就……我就不管你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忍住心里的羞涩和不自在,认真地给男人清洗起来。

    大不了,就当自己在刷马吧,虽然之前也没刷过。

    叶婉清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给自家大男人洗了一个干净,又给他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

    这一阵在外面的确没过什么好日子,此刻浑身上下洗得身心舒畅,戈渊笑容大大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叶婉清又去厨房兑了一桶水,打算自己洗个澡。

    “我来,我来。”戈渊殷勤地把水拎到洗澡间,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声,“要我给你洗澡吗?”

    “……”叶婉清轻笑着开口,“滚蛋。”

    就他那德行,从洗澡到穿衣服,那边就没消停下去过,还给她洗澡……是想再挑战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吗?他有那个兴趣,她可没有。

    戈渊摸了摸鼻子,老实了。

    可也没有那么容易老实……

    叶婉清从洗澡间一出来,就发现身后的大男人像是一只猎犬般跟着自己,眼神灼灼的,裤子撑得崩起来,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渴求。

    她有些头疼,瞪向身后的人:“你在外面奔波了半月,又受了伤,就不能好好休养两天?”

    “不用。”戈渊连忙摇头,“我身体好得很,再说……伤口也影响不到我们做那事儿,没问题的。”

    “你手撑在床上,左肩那边不会发力?”叶婉清才不信。

    “老婆,老婆,老婆……”戈渊凑过来,一脸痞气的笑容,呼吸出来的鼻息温温热热的,弄得叶婉清面红耳赤。

    被缠得厉害,她终于无奈地点了头。

    “一次。”她提醒。

    “行行行,就一次!”戈渊喜出望外。

    原本以为要被关在门外了,没想到还能拥有一次夜间福利,这已经非常出乎意料了。

    他的小娘们儿,果然是世界上最贴心,最温柔的小娘们儿!

    “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厨房倒个水就回来,怕晚上要喝水。”叶婉清起身。

    戈渊心满意足地点头:“早去早回,我等你。”

    “好。”

    结果,等叶婉清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大男人半靠在枕头上睡过去的样子。

    也许大半月没有睡好的缘故,他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胡渣也没有理得很干净,青色的一层,看上去扎手得很。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浓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层阴影,鼻翼处的浅影也让他的五官轮廓变得更加立体。

    昏黄灯光下,他看着也温柔了几分。

    叶婉清吹熄了灯,轻手轻脚爬上床,在自家大男人身边躺下。

    她的手攀上他的手臂,他瞬间就感觉到她的靠近,嘴里无意识地嘀咕了两声不知道什么话,身子下滑,单手一伸就将她拥入怀中。

    傻子。

    夜色中,叶婉清微微扬开一抹笑容,闻着自家大男人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轻轻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小院子门外,猴子和另外两人围在一起打扑克牌,一边打一边守着车子上的货。

    猴子时不时往院门处张望,引起了别人的好奇。

    “猴哥,你想进去喝水吗?叫渊哥给开门就行。”一人道。

    “傻子!”猴子没好气地打了这人脑袋一下,“不知道什么叫久别胜新婚吗?渊哥正在床上卖力呢,你要是打扰了他,小心他剥掉你一层皮!”

    “我又没老婆,怎么知道这个?”

    “活该你没老婆!”

    ……

    戈渊并没能一夜睡到大天亮。

    因为车子不能开进院子,怕丢货,猴子带着人打牌守到晚上一两点钟。

    看另外两人实在困得不行,他就让人回去了。自己则爬上车子后座,准备在那边躺着睡一觉。

    有他守着,还有小黑狗在,双重保险应该没问题。

    谁知道,这样还是招了贼。

    猴子睡在后座,因为身材并不高大,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是车上没人在一般。几个贼看到车子终于没人守着了,胆子就大了。

    这些人早有准备。

    其中一人悄悄靠近小黑狗,用通了电的铁棍把还是小奶狗的小黑狗给电晕,布口袋装起来,捆一捆丢得远远的。

    另外三个人就爬上了挂车车厢,准备拆上面捆着电器的绳子。

    “我们发了,发了!”

    “妈的,戈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他娘的!”

    “把这些东西给卖出去,咱们几个至少一年多两年不用愁!”

    “咱们这就叫劫富济贫!”

    几个贼兴奋地低声交谈着,手上也不客气地动作着。

    猴子本来就没有睡太死,听到声音连忙起身:“谁他妈的敢动我们东西?”

    他拿着斧头跳下车,看到几个黑影扒在挂车上,顿时气得目疵欲裂,提高声音大喊一声“抓贼”,拎着斧头就冲了过去。

    有戈渊的前车之鉴在,这斧头是猴子用来防身的,没想到今晚就派上了用场。

    猴子这一声大喊,不仅几个贼吓得胆子一颤,房间里睡着的戈渊瞬间被惊醒了。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就朝院门跑去,他动作比猎豹更加敏捷,三两下就冲到院子门口。

    打开门一看,顿时一双黑眸怒得发沉。

    看到对面人多势众,他喊都懒得喊,扯住跟猴子撕扯的一人往地上一掼,接着扑上去就是一顿狠揍。

    见戈渊出来了,几个做贼的知道大事不妙,纷纷逃窜了。

    猴子去抓人没抓到,最后只剩下戈渊手上这个。

    因为戈渊心里带着火气,拳拳带风,这贼被凑得嗷嗷叫,很快就打得吐出一口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叶婉清穿好衣服从院子里出来,一见到戈渊这犹如地狱修罗的样子,连忙冲到他面前阻止:“渊哥,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事情闹得动静这么大,不少邻居出来看热闹,闻言也纷纷开口劝。

    “别打了,再打要给打死了。”

    “这贼该死,但也不能真打死了啊。”

    “杀人可是犯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