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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谷内出口附近,这里被称为最后战场,不同于其他地方枝繁叶茂,方圆千米之内没有一颗树木,每个来到最后战场的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稍有不慎便会沦为众矢之的,即便拥有五枚令牌,走不出逐鹿谷依旧为零,而此时却有六人死死地守在逐鹿谷出口处,当先一人手持长枪,静静地立在原地,犹如守门的门神一般,后方四人盘膝而坐,看其凌乱的衣着应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来了”站在陈稷左后方的穆无邪上前一步,其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话音刚落前方的树林中走出八人,渐行渐近,正向着陈稷等人所在之地而来。
“需要我出手吗”穆无邪开口问道。
“乌合之众而已”陈稷说着从怀中捞出四枚令牌递给穆无邪又说道“你先离去吧”。
穆无邪接过令牌却是没有半点犹豫,转身便向着出口处走去。
“速战速决,在下一批人到来之时必须将他们全部解决掉”陈稷对身后四人说道。
逐鹿谷之外出口处,二十多人依旧无精打采的等待着,忽然出口处荡起一丝涟漪却无半点白色雾气,一灰色衣服的男子从中一步踏出,面对二十多人的注视,穆无邪淡然一笑,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似乎对于穆无邪来说,第一个集齐五枚令牌从逐鹿谷中走出,只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逐鹿谷内,最终战场之上,那八人在距离陈稷等人十米之处停了下来,领头的男子白白净净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只是能走到此处的人,谁也不敢轻看谁。
那白净男子对着陈稷等人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我等要从此处过去,还望行个方便”。
陈稷长枪一指出口说道“各位请便就是”。
白净男子听陈稷如此说却是明显一愣,在其印象中陈国一向霸道,今日堵在逐鹿谷出口处明显就是为了抢夺令牌,可如今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却让人琢磨不透,而在其后边的七人却有些不知所措,在来之前本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甚至在来的途中还有不少人在默默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好不容易硬挺着走到这儿了,却告诉我自便就是,开得什么玩笑,令牌都还没有集齐,拿什么出去,本想着趁着和陈国交战时趁乱夺取令牌走出逐鹿谷,如今却是说什么自便,不打了,现在就算是谁身上真的有五枚令牌,怕是也不敢轻易的向着出口走去。
本来众人打着将陈国击败,令牌平分的旗号还能拧成一团,如今陈国之人却说不打了,以陈国的强大还真没人愿意去主动招惹,只是这八人好不容易鼓足气走到此地,却因陈稷一句话而泄了气,正当众人面面相视时却听后方传来一个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的令牌交出来吧”。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一瘦高男子嘴角浮着一丝冷笑,七人纷纷让开道,瘦高男子从中间走上前来眼睛直视着陈稷。
“你们可以来试试”陈稷银枪一指瘦高男子平然的说道。
这八人看陈稷的银枪挥动,纷纷将手按在兵器上,随时准备出手,最前面的瘦高男子也抽出腰间的长剑遥遥指向陈稷。
“看枪”就在对方八人都亮出兵器之时陈稷一声大喝,只见其单手持枪,手臂微弯,目中精芒毕露,其双脚用力在地面上一弹,同时握枪的手臂也往前送出,整个人化为一道银色的激光,唯独枪头处泛着点点金芒,瘦高男子挥剑抵挡,“叮”的一声,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九尺银龙枪本就不凡,再加上金属性功法的锐利,瘦高男子手中的铁剑对陈稷而言和废铁无异,陈稷手中的长枪一往无前,就在快要接近瘦高男子眉心时,只见陈稷握枪的手一抖,银色的枪头忽的往左偏移了一尺紧接着又弹了回来,枪头的侧面重重的打在瘦高男子的太阳穴上,“翁”的一声伴随着银枪的抖动瘦高男子也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就地昏了过去。
众人本以为瘦高男子敢出头,定有些本领,哪知道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了,“一起上,拿下他”白净男子手中折扇一合向着陈稷点去,其余六人早已亮出了兵器,此时也纷纷向着陈稷击去。
面对七人的合击,陈稷不退反进,手持银枪冲进人群之中,一杆银枪在手中不停地舞动,每一招每一式都重若千斤,就好像一条银色蛟龙围绕在陈稷身旁,对方人数虽多却伤不到陈稷分毫,而陈稷每一次带着金芒的长枪刺出,总能逼得对手节节后退,到了此时众人才明白不是那先前叫嚣的瘦高男子太弱,而是这个叫陈稷的家伙实在太强。
白净男子见眼前的情况不妙对着众人叫到“各位还请不要再藏拙,此人太强,再有所保留怕是大家都得栽在这儿”。
陈稷面对七人而不落下风,除了自身的强大外,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七人都不愿意尽全力,毕竟谁的令牌都一样,这零时组建起来的队伍总要防着自己人在背后下黑手。
白净男子的话显然也让其余六人从陈稷身上感受到了危机,然而此时陈国的四人,陈青乐、黄埔烈、凌旭、姜远也赶了上来。
“我们对付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话这两人细看之下却有八九分相像,让人一眼分辩不出来,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中一人眼角处有一道疤痕,此人名叫王莽,另一人叫王岩。
白净男子似乎知道两人的名头,听到两人主动出手不禁眼前一亮道“那就拜托两位了”。话音刚落便转身向着陈国那四人而去,只是在其转身之时陈稷也一步踏出,一杆银枪向着白净男子横扫而来,白净男子刚要抵挡,却是又一杆长枪从天而降,正好将陈稷的银枪挡了下来,“先走就是”王莽对着白净男子说道,长枪的枪尖直插入土中,王莽手持长枪用力向上一挑直逼陈稷而来,陈稷银枪挥动挡下了王莽手中的长枪,只是长枪带起的泥土却洒了陈稷一身。
“我说过,你由我们来阻挡”王莽长枪一指陈稷桀骜的说道。
从刚才的交手中陈稷便察觉到,王莽这一枪的威力比起之前强大了数倍,王莽与王岩应是打算放手一搏,不会再有任何藏拙,陈稷放弃了阻拦住白净男子的念头,开始专心对付王莽与王岩。
王岩率先动了手,举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向着陈稷劈下,陈稷挥枪迎击,却感觉王岩手中的大刀其力道比长枪强上许多,刀枪相交之时,一杆长枪迅速的向着陈稷背心刺来,犹如一条毒蛇般迅速且狠辣,陈稷手中银枪用力将大刀格开,同时身子一斜,险而又险的躲开了长枪的攻击,又贴着地面向侧边滑去,脱离了王莽与王岩的夹击之势。
王莽、王岩相视一眼向着陈稷追去,二人本是同胞兄弟,所使兵器一长一短,王岩的大刀刚烈勇猛,力量十足,而王莽手中的长枪则刁钻狠辣,令对手防不胜防,二人又配合又十分默契,刀势未绝枪影便至,长枪未回刀锋又来,一刀一枪连绵不绝,配合得天衣无缝。
若是单独一人陈稷有信心将其轻松击败,只是如今两人的配合另其威力增加了数倍不止,陈稷银枪挥动防而不攻,而另一边,白净男子的加入也另陈青乐、黄埔烈、姜远、凌旭倍感压力。
“要怪只能怪你狂妄自大,真当逐鹿谷是自家的后花园吗”王莽说道。
“将令牌交出来吧”王岩说着,又一刀狠狠的斩下。
“不自量力”陈稷嗤笑道。
“哼,口舌之快,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出手狠辣”王莽说道。
“就算配合得再默契,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陈稷说道。
王莽与王岩之间的默契,再加上两人功法上的互补,一直是两人自傲的本钱,如今到了陈稷口中似乎反倒成了缺点,两人只当是陈稷胡言乱语并不在意。
然而,陈稷话音刚落银枪枪尖上猛地荡起一片金芒,长枪袭来,陈稷挥枪一击便将王莽挡了回去,王莽只觉长枪之上于劲未消“蹬蹬瞪”的向后退了数步,王莽退,而陈稷则向着王莽追去,陈稷刚要踏出一步,王岩的大刀已迎头劈下,只是这一次陈稷并未回身抵挡,一只泛着金色的手掌,反手向着大刀拍去,王岩只见一个金色掌印袭来,待得将金色掌印劈散后眼前已没有了陈稷的身影。
陈稷单手持枪,银色的枪尖上荡起点点金芒向着王莽戳去,后退中的王莽立足刚稳,手中长枪一抖,正欲上前再次攻击陈稷,却不料此时的陈稷并未被王岩缠住,已近在眼前,一杆银色的长枪带着点点金芒在自己的眼中逐渐放大,王莽回枪抵挡,却感觉陈稷银枪上的威力奇大无比,双脚贴着地面不断的向后滑去,陈稷一枪得手却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银枪挥动向着王莽追去,而身后赶上来的王岩却是慢了一拍,手中的长刀斩在了空处。
王岩的力量极大,若是正面相抗,即便是面对陈稷也能走上数十个回合,只是如今陈稷凭着自身的强大,完全控制着战局,一边对王莽穷追猛打,一边将王岩远远的甩在身后,王岩每次将要赶上之时,陈稷与王莽早已换了战斗场地。
王莽与王岩本凭借着夹击之势逼得陈稷只防而不攻,如今却也被陈稷借着两人夹击自己之时将两人远远的分开,王莽现在只想着尽快与王岩汇合,只是陈稷就像隔在两人中间的一座大山,任凭王岩如何努力的追击却赶不上王莽后退的速度。
陈稷以快打快丝毫不给王莽还手的机会,“嘭”的一声,陈稷银枪挥动又一次砸在王莽长枪之上,只是这一次王莽并未倒飞而出,其双脚深深的陷进地面之中,腰身以上由于承受不住枪上的力道,逐渐向后弯曲,王莽的一张脸早已涨成猪肝色,就在后脑勺快要贴近地面之时,王岩一声大喝“看刀”,一把后背大刀有如携带风雷之势狠狠的向着陈稷劈下,王岩这一刀声势十足,刀未到其劲风以将陈稷笼罩在内,卷起地上的黄叶沙沙作响,陈稷回枪迎击,“当”刀枪相交,下一刻仿佛时间停止般,周围的事物瞬间静了下来,风停叶落、寂静无声,然而刀枪分开之时四周又突然变得狂暴起来,无形的气流向着四周狂卷而出,散落在地,七零八落的黄叶生生卷出一个完整的圆形来,围在两人十丈开外。
王莽趁着两人交手之时退到了王岩一侧,王岩眼见王莽逃脱,也并未缠斗,后退数步与王莽并肩而立。
王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手中残破不堪的长枪,露出心痛之色,自王莽习武之时,此长枪便陪在身旁,而如今无论枪头,枪杆都出现极大的缺口,王莽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陈稷对王岩说道“一招解决他”。
“好”王岩缓缓点了点头。
二人双手往前一探体内的内力疯狂的流转,在二人双手处各自出现一狮一虎两种形态,随着内力的不断输出,狮虎的形态越加凝实,一股凶猛霸道的气势向四周席卷开来,“吼…”一声咆哮震得地面都颤抖起来。
“狮虎啸山林”远处白净男子看向王岩王莽处惊愕的说道,白净男子虽然听说过王岩王莽二人,据说二人的联合武技狮虎啸山林同级之中从未失手过,更有传言还从未有人能接住过这一招,如今亲眼所见,白净男子却在心中庆幸,幸好是盟友。
“去”王岩王莽一声低喝手指向着前方一指,一狮一虎两座如同小山般的身躯迅速的向着陈稷轰去,一阵阵狮吼虎啸,直震得人脑中一片发麻。
陈稷目光如电丝毫不为声势所动,其手中银枪一紧,从枪尖处渐渐的蔓上一层金色,当整杆枪都变成金色之时,其双脚用力在地面上一弹,同时握枪的手臂也往前送出。
“一式定江山”随着陈稷的出手,其手中的金枪又变成了银色,只是在银枪之外还浮现着一个金色长枪的虚影,这金色长枪虚影越变越大,九尺、十丈、二十丈、四十丈,当金色的长枪虚影扩大到四十丈时终于停止了下来,陈稷手持银枪周身金色枪影环绕,银光内敛金光璀璨,向着前方的一狮一虎轰去。
“轰”的一声,金色的长枪与那狮虎之形猛烈的相撞,“轰隆隆”的巨响持续不断,如天雷滚滚般震得人耳目欲裂,狮虎之形消散金色的长枪猛然爆裂,一圈金色的气流成圆形向着四周扩散,金光闪耀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王岩、王莽手挡于眼前,从五指的缝隙中查看着周围的情况,突然间金色的气流内一点银芒闪动,陈稷手持银枪迅猛的向着王莽王岩二人冲去,其势若猛虎入洞蛟龙出海,瞬息而至。
王岩王莽刀枪相向“叮”“叮”两声,陈稷长枪一点,王莽受不住枪上力量倒飞而出,其背脊着地滑行出二十多米的距离,背脊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本就在先前与陈稷对决时受伤的身躯,此时再遭重创,王莽只感觉每动一下五脏六腑就震动的厉害,撕心般的疼痛传来几欲令人昏厥。陈稷出枪极快,只见其银枪一抖又与王岩手中大刀撞在一处,银枪擦着刀刃笔直的向着王岩胸膛挺去,一击之下王岩只觉得刀身和握刀的手一震,顿时大骇,用尽全力手中的大刀抵在银枪上,拼命的将银枪往自己身旁格去,“嗤”一声轻响王岩还是慢了一些,虽然未命中要害,银色的枪尖半截没入王岩左肩之内。
陈稷握枪的手往回一抽,银色光芒一闪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线,“嗯”王岩一声闷哼踉跄后退,大刀一杵地刀尖没入地面,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陈稷走上前去,对于王岩那阴沉愤怒的眼神直接无视,银枪往王岩身上一探从腰间挑出一枚土黄色令牌,转过身朝着王莽处走去。
王莽看着陈稷离自己越来越近,满脸的不可置信渐渐被恐惧取代,他从未想过自己与王岩联手会输,眼前之人的强大已超出了其想象,“慢着”王莽右手往身前一档说道,见陈稷不为所动,王莽伸手往怀中掏出一枚土黄色的令牌说道“令牌给你”甩手便将令牌扔给陈稷,陈稷接过令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睥睨的看了一眼王莽,刚要转身离开却见王莽静静地坐在原地,丝毫没有被阵法所排斥。
“学不乖的家伙”陈稷轻声说道又向着王莽方向走去,手中长枪一指,一道无形劲气发出,王莽身上的衣服瞬间化为碎片,两枚土黄色的令牌滑落而出,静静地躺在地上,陈稷长枪一挑将两枚令牌收入手中。
王岩王莽的战败似乎预示着陈国又要再一次赢得胜利,陈青乐、凌旭、黄埔烈、姜远与对面五人的战斗正是胶着状态,虽然处于下风但一时也不会败下阵来,但王岩王莽的失败另同行的五人势气大降,只是此时想走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