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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便起身向被查封的神侯府赶去,那里的藏书楼并没有因为封府被搬离,秦储需要进一步了解情感的分支及意义。
五感即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么简单的道理,秦储不查也知道,但六欲、七情、八苦、就要秦储自己去寻找定义了。
不一会,他便到了神侯府院墙之外,轻轻一跃翻身入墙,来到了藏书楼,他顺着书籍的记录,找出了三本书籍。
分别是佛家的《大智度论》、杂家的《吕氏春秋-贵生》、儒家的《礼记-礼运》。
这三本书在秦储的印象中,都书有关于三家学派,对七情,六欲,七苦,五感的描述,自己若是想近一步解析典当功能,研习这些书籍是必不可少的。
佛祖释迦牟尼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人生在世,无人能逃过这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皆无可避,皆无可免。
“求不得”从古自今,上至掌握大权的皇帝,下至耕地种田的平民百姓,无人能躲过,有太多太多的人,因“求不得”饱受折磨,或费尽心机,或使尽伎俩,或机关算尽,或明争暗斗。
“爱别离”,也是,“怨憎会”也是,让多数人难避。
何谓七情?
儒家的七情是指:“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情绪。
佛家的七情是指:“喜、怒、忧、惧、爱、憎、欲。”七种情愫。
从表面上来看,佛家的“七情”与儒家的“七情”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差别,从本质上来看。
嗯...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开个玩笑~
其实医家也有关于七情的记载,正巧秦储前一阵子有看过,现在还记在脑中。
医家关于七情的描述,与佛家,儒家稍有不同,是指:“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情志。
每一种情绪在使用过度的情况下,都会导致一些疾病的出现。
心在志为喜,过喜则伤心;肝在志为怒,过怒则伤肝;脾在志为思,过度思虑则伤脾;肺在志为悲为忧,悲忧过度则伤肺;肾在志为恐,过恐则伤肾。
那么,何谓六欲呢?
“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是为儒家六欲。
很好理解,嘴要吃、舌要尝、眼要观、耳要听、鼻要闻、脑要想,这些欲望与生俱来。
佛家对于六欲的说法则与儒家的相差甚多,将人之六欲,定成了人对异性的六种欲望,认为人的六欲是指“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想欲。”
其实...在秦储的眼里,“情和欲”就是指人的本性,也就是人性的基础。他们本就是不能分开的,人没有情哪来的欲?人没有欲又那来的情?
若真没有了情和欲,人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没有儿女情长,没有悲欢离合,人人都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和尚,人人也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儒家,佛家分析的七情和六欲都很有道理,具体谁的说法对,秦储无法回答,这都得听系统的才行。
只要是描写七情,六欲的书籍,秦储都会翻看一遍,就这样,他在神侯府的藏书楼里看了一整夜。
天色微亮,秦储起身回到了醉月楼。
混天侯金不闻的嘴很硬,审了足足一夜,他的画押供词才落实下来,其上家并不是大家所想的安世耿,而是安家旁支的一位庶子名为安青。
说白了,这安青就是个挡箭牌,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在这摇摇欲坠的时期,圣上绝不敢判安家株连九族。
“兵分两路。”
“铁手,无情,你二人持圣上御赐金牌,先去将这个安青抓回来。”
“其他人立刻赶去假币工坊,收集证据,找出铜币和储币模具的来,如有反抗者,杀!。”
“我今日要提早进宫面见圣上,将此情况禀呈上去。”
众人纷纷拱手高声说道:“是!”
与此同时,安府后院的一处房舍之中,有一人脸色苍白半卧在床上,床边还跪着一名裸露的女子,此时她正在悉心的上报着收集来的消息。
“哦?他们已经查到金不闻了?”
那人恭敬地说道:“回主人,昨夜金不闻便被他们抓走了,属下担心金不闻会泄露秘密,一个时辰前就擅自将工坊的匠人们都撤走了。”
安世耿微笑着招了招手,那人会意爬到了他的手边,受着安世耿的轻抚,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小悦阿,你做得好。再带些神兵去跟他们玩玩,能宰几人就宰几人,尽量拖些时间给我。最多七日,我的伤就可痊愈。待我伤好之时,就是我安家行动之日。”
“是!主人。”
假币工坊,坐落于河边,周围廖无人烟,从外表上看去,那是一艘残破的船骸,任谁也想不到安家的假币工坊会开在这里。
“就是这了。”追命道
冷血不由的皱了皱鼻子,轻声说道:“里面没人!”
“什么?”追命道
秦储淡淡的说道:“我们来迟了。里面的匠人,应该已经撤走了。”
“他们的动作还真快。”追命皱着眉头说道
众人脚步不慢,谈话间便走入了假币工坊之中,冷血道:“炉火还没熄灭,他们应该刚走不久。”
追命道:“我刚刚观察过了,他们应该是分三路撤走的,我可以追一路。”
“我也可以追一路。”冷血淡淡的说道
秦储皱了皱眉头,遇到这种就很难办了,他们两人一个鼻子好,一个眼神好,可以追踪到那些人,但其他人可没这种本事,如今只能靠猜的了。
“具体的人数可以观察出来吗?”
追命眼神转动,盯着那些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淡淡的说道:“东面大概走了十数人,西面走了四人,北面也走了近十人。”
冷血鼻子微动,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西面只走了两人。”
秦储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后说道:“看来他们是想迷惑我们。”
突生遽变。
身边的风,突然急了起来,自近处随风飘来了一阵花粉,秦储的眼神极好,见到花粉后,暗道不好,那花粉应该就是西域奇花“夺命兰”,是已操控西域回天术所造出的神兵。
还不等他开口,疾风便卷着花粉,落到了众人身上。
“滕、腾、腾。”
一阵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从众人的正西方向走来一队士兵,足足有二十人之多。
众人急忙拔出手中的刀剑,紧盯着来人。
此时又是一阵风刮来,由东方吹向西方,卷着花粉扑到了那对士兵的脸上、
那队士兵闻到花粉后,纷纷发出了阵阵低吼,好似兽叫一般,忽然,他们挥起了手中的刀剑,狂躁的冲向了众人,其身上的白色粉末不停的脱落,冒出了一阵阵寒气。
“韩龙?岑冲?雷一鸣?徐峰?”
“这不是六扇门前四大神捕吗?”
“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秦储淡淡的说道:“这是西域神兵术!”说话间,软剑自秦储袖间滑出,谨慎的盯着向他们冲来的人。
“杀!”
秦储大喝一声,祭出半月刹,冲了上去。
短兵相接。
秦储双手握剑,从左至右狠狠一扫,刚冲到他身前的岑冲就被一剑削断了一节手臂,“盯”的一声,岑冲的长刀落地。他只是微微一颤,仿佛没有半点痛觉一般,挥舞着手臂狠狠砸向冷血。
又是两刀,岑冲的双手和双腿尽断,栽倒在了地上,断裂的肢体上弥漫起了阵阵雾气。
当那雾气散去之时,岑冲又站了起来,那些被斩断的肢体,已然完好的长了出来。
与此同时,冷血、追命、等人的对手也都是完好无缺的站了起来。
躲在树后的几人,惊恐的说道:“嘶!好恐怖。”
秦储又是剑身一震,打在了徐峰的头部,自他头骨之中急速飞出了两枚细细的银针。“轰”的一声响。徐峰的尸体,化成了一阵白色粉末,彻底死掉了。
秦储大声喝道:“追命、冷血!他们的弱点在脑袋上,需以重力击之!”
紧接着战场之中,便传来了一阵阵轰隆声,一具具兵尸化成了一重重白色粉末,彻底的消散了。
当所有神兵都消失了以后,远处的树梢上响起了一声轻响,追命双眸一凝,飞身追了上去。
没过多久,追命提着一具女尸走了回来,淡淡的说道:“她服毒自尽了。”
秦储果断说道:“叮当,大勇你二人赶紧回府上报刚刚的情况,其他人分成东,北两面,追回那些铸造假币的工匠。”
“好!”
众人自觉的分成了两队,玲儿和大郎跟随冷血向东方追去,秦储则跟着追命向北方追去。
半个时辰后,秦储和追命绕回了京城之中,此时正蹲在一处府宅的房顶上,这里正是安府。
秦储撇了撇嘴说道:“这府内的装潢,恐怕不比皇宫差阿。”
安家富可敌国,真不只是传言而已。
见过大场面的追命,此时也是一脸惊叹的打量着安府,半响后,他疑惑的问道:“线索到东城门之时就断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阿?”
秦储笑着说道:“你不好奇那些神兵是从哪来的吗?”
“你是说他们就藏在安府之中?”追命一脸惊讶的说道
秦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嗯...应该是的,不过...我们不是来找神兵的,而是来找夺命兰的。.”
“对阿!只要我们找到安家藏有夺命兰的证据,禀明圣上后就可以给他们扣上谋反的罪名了。”追命对着秦储竖了竖大拇指,低声说道
还等什么,我们行动吧!
秦储和追命跃下了房顶,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府中,半响后,追命偶然听到安府花园的地下,传来阵阵细微的机械转动声音,两人相视一笑,准备离开安府。
“老爷,为何不让我出手杀了他们?”
老人一抚胡子,轻笑了几声道:“他们以为有了证据就能扳倒我安家?哈哈哈,昨日我刚捐了三万两黄金给皇帝,你说他敢不敢在这个时候动我安家?”
“老爷好计谋,国库空空如也,东厂敛财无度,他要是动了您,恐伤其他商人的赈灾之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