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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初上。
“唐婉凉,你给我快一点,磨磨蹭蹭,你是想死吗!”男人凶猛的力量在门上落下,发出沉闷的“嘭嘭”声。
唐婉凉梦中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被窝挤乱的碎发横七竖八地在头顶飞舞着,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好,我已经起来了。”略带奶气的声音打断了那阵夺命似的急促的捶门声。
韩景初满意地转身下了楼。
次卧里,唐婉凉望着镜子里凌乱的头发下苍白的面容,思索着,今天,又是怎样的一天呢?
无论如何,已经开始大张旗鼓地“备孕”了,那就要拿出一个准妈妈的风貌,小女人对着镜子心里暗示着。
洗漱完毕,唐婉凉一扫倦容,打起精神,黑亮的杏眼里挤出微笑,露出浅浅的酒窝,下了楼。
在玻璃质的旋转楼梯上,唐婉凉问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心里一凉,在打鼓,是不是她即将要喝的中药?
想着,在盘旋的楼梯上探出一颗黑色的小脑袋,望向厨房。
果然,厨房里炉灶上的微雕紫砂壶嘴喷涌出一股绵长的云雾,的确是在煎熬着中药。
唐婉凉心中不喜,往楼下走,中药那股苦涩的味道便往她小巧的鼻翼里钻,她拧着峨眉,白皙纤弱的手捂住鼻子。
看到唐婉凉气色有佳,看来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韩景初冷峻的眉宇间愁云加渐渐舒展,冰凉的目光扫了一下小女人,命令道:“过来。”
唐婉凉悻悻地走到沙发边,男人嚣张地躺卧在沙发上,霸占了整张沙发,唐婉凉便在侧沙发处坐下。
男人见状,明显感受女人有意疏离他的意图,剑眉横指:“给我靠近点!”
唐婉凉被这突然提高的男声震了一震,缓缓凑上前,挪到了韩景初的腿边。
方姨双手将精致的药碗和汤匙呈上来:“少奶奶,我已经用冰镇过汤药了,温度刚好入口,请您趁热喝吧。”
唐婉凉精致的五官难受地扭在了一起,望着精致的瓷碗里褐色的汤药,犹如毒药一般,令人作呕。
女人为难地看向身边的男人,韩景初霸气地往后仰了仰脖子,慵懒地命令道:“喝。”
说完,一双深邃的透着逼迫的双眸锁住她。
唐婉凉在男人凶狠的光的胁迫下,极不情愿地端起药,凑到嘴边,一个浓郁的草药苦涩味道传来。
女人迟疑着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想到一旁坐着的韩大总裁,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屏住呼吸,一口将草药闷进了肚子里。
狠狠地放下药碗,草药的余味在口腔里打转,回味更令人作呕,唐婉凉被嘴里的余味逼得打了一个颤。
方姨连忙将清水送上:“少奶奶,用一些水清一清口吧。”
唐婉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接过水“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怎么水这么少?”唐婉凉嘴里的草药余味尚未消失,还期待着一杯清水讲味道消下去。
“少奶奶,您的药用的是精华炖,医生吩咐在饮用药后,饮水需要少量多次,让药物得到充分吸收。”
唐婉凉的心像是被一记闷拳打中了,这么难喝的药,还不让喝水漱口,大有折磨人的感觉。
想着,不由得望向身边那个一脸邪笑的恶魔总裁。
只要跟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成了史无前例的折磨,痛苦无穷。
韩景初满意地望着小女人带着怨气的瓜子脸:“吃点东西,十五分钟以后出门。”
男人起身,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高大的身影遮住窗边明媚的太阳在女人身上投下一片轮廓俊美的身影。
这个男人,居然连影子都那么英气逼人,可是为什么折磨起人来手段层出不穷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唐婉凉余慌未尽。
走到餐桌面,唐婉凉望着一堆整整齐齐排摆着的金边餐具,又一次绝望到了极点。
这都是些什么早餐,简直就是索然无味。
纯纯的一杯牛奶,没有任何味道的清蒸芙蓉枸杞蛋,不咸不甜的燕窝简直就是七八十岁味蕾退化的老人的养生餐。
“能不能”唐婉凉看到这些早餐,混杂着楼中残余的中药味,又是一阵恶心,“换一些有味道的早餐。”
“医生说少奶奶应该以清淡饮食为主,不能在餐食中加太多盐和糖,食物以清蒸为主,食疗也是备孕的一部分。”方姨看到唐婉凉面对桌上的餐食一脸愁容,不知如何是好。
“少废话,给我赶紧吃。”对面地男人抬起头,愤怒着,似乎是嫌弃女人的言语过多:“身体那么差还挑三拣四,你没这个资格。”
唐婉凉不服气地撅起小嘴,透亮的杏眼里流露出愤懑,看着韩景初面前酥香的羊角面包,软滑的香槟布丁,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埋下了头。
饭桌上不再有人言语,女人默默埋着头吃着没有任何味道的营养早餐,像是被人监视着完成一项任务一般,浑身犹如万千蚂蚁在爬动着。
终于将最后一口芙蓉蒸蛋塞进了嘴里,唐婉凉放下勺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万里长征一般。
韩景初早已吃完,骨骼分明的手指滑动着平板,在关注着股市的竞价集合信息。
“我吃完了。”唐婉凉怯生生地走到韩景初身边,蚊子一般的声音汇报着。
两人穿着情侣衫,韩景初纯白的衬衫领口围着香槟色的领带,唐婉凉纯白色的雪纺衫下一席垂顺的半身裙,子落地窗透滤过的阳光下,宛如一对璧人,和谐,优雅。
韩景初抬眸,吩咐道,“到我车前等着。”
说完男人掏出电话,唐婉凉转过身,身后传来男人低沉从容的声音,大概内容是向电话那端安排今天的工作。
唐婉凉在车前望着车窗里的面容发着呆,虽然一身精致昂贵的服饰,但是面容憔悴,毫无修饰的脸上静静地铺着平素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