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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蹲了一会，佟欣才感觉神舒体畅。
冲完水正准备开门出去，外头响起脚步声。
边走进来边说话。
“那女的可真够贱的，敢跟我抢男人，你看我不弄死她。”
“去他丨妈的，最讨厌这种女的了，表面清清高高的，暗地里比谁都表，九班那个江常安也是，端着那样真让人恶心，特能装，分班那会还给徐诺下马威，真当实验是她家的了。”
“你小点声，这还是在学校呢。”
声音停了几秒，然后那女生又冷笑。
“在学校怎么，她还不是被我们搞得从楼梯上摔进医院了？”
“你们搞的？她们那伙人背景都很深的，你就不怕她报复……”
“报复？当时人那么多，楼梯口本来就挤，挤挤碰碰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们只是只是推了前面的人，真正撞到她的又不是我们，能赖的上我们？”
她忽的嗤笑一声，“不过听说那个佟欣后来去找了撞江常安的那个女的，她也真是挺惨的，不过也活该，谁叫她运气不好站哪儿不好偏走在江常安后面。”
“江常安人缘也不太行嘛，徐诺让我给她出气，江常安高三的那姐姐，叫什么白音的给我出的这个计，还挺管用的，她再不服也只能把那亏给吃了。”
后边厕所的门被打开，佟欣走出去。
两个人一起看过来，还要说的话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脸色骤然青白。
佟欣双手环月匈，似笑非笑的睨她。
“把亏吃了？嗯？”
“在实验读书读傻了吧，我们安哥什么人，你替别人出头之前没做过功课？”
刚才一直很有成就感的女生白着脸，嚣张气焰不复存在，她也只敢在背后说而已，真当了她们那群人的面，一动都不敢动。
佟欣摇了摇手机，“我还真谢谢你把这故事说的这么精彩详细，还特地摆到我面前。”
前段时间小心翼翼的很，这会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可不正是应了那一句愿者上钩？
佟欣笑着，走到洗手台处洗手，透着玻璃瞧着那个女生，轻呵一声，随后走了出去。
后面久久没有任何动静。
——
事情都搞清楚了。
江常安出事并不是意外，确实是徐诺找朋友故意弄的。
那几个女生本来矢口否认，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哪知佟欣精着呢，在厕所里听到她们说江常安坏话的时候就开录音录下来了。
这种行为可耻又恶劣，都把人整进医院了，徐诺也没有丝毫愧疚，装的若无其事，整天笑嘻嘻的。
跟这种人在一起，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周五下午放学，跟江常安玩的好的外班的都找过来，堵在门口拦徐诺。
九班本来跟徐诺走的比较近的人都纷纷远离她，就连当初跟她一起分过来的杨芸这次都不站她了。
这回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是孤苦无依。
自己作的呗。
能怪谁？
徐诺叫的那几个女生是艺术班的，当天下午也被人围了，让人给收拾一顿之后老实了不少。
周日回学校，徐诺没来，老于说是转学了，九班的学生对这人已经没什么好感，走了大家心里都舒服。
毕竟眼不见为净。
佟欣给江常安带了饭，顺便说了这茬。
“你都不知道那几个女的当时什么样子，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动，梁妮喊一声震一下的，笑死了。”
江常安听她说的起劲儿，给她叉了个苹果，“你没凑上去整她们啊？”
“那怎么可能，”佟欣接过来，“要有人害我，你都能把那人给弄折了，她们都把你搞成这样了，我还能坐的住？”
“徐诺转走大家都想放烟花了，我觉得吧，那天给他们的教训还轻了，根本就对不住你在医院躺了这么一个月，”佟欣说着把苹果塞嘴巴里，含糊道，“要不是她们是女的，我觉得赵鸿文那些个能把她们整死。”
男生打女生不光彩，而且他们那些人玩是玩，但都比较有原则，不会打女的。
江常安一本正经道：“佟欣同志，杀人犯法，我们不能这么做。”
佟欣眼白上翻，“不是，这次害得你成这样还有那个白音的功劳呢，我让人打听了个事，他们说白音老早就跟徐诺搭上线了。”
“那几个女的也说是白音出的这个计，啧，看着柔柔弱弱的，心机还真的是重，但因为你妈护她，我还没让人对她怎么样。”
提到白音，江常安眉头皱了皱，随后恢复如常。
“这个等我出去再说。”
说到出院，佟欣伸手敲了敲她腿上的石膏，“你啥时候能把它打掉啊？”
包了一个多月呢，再不拆期末考都能翘掉了。
“下周一吧，下周一不就期末考了吗。”江常安老神在在。
“……”
佟欣一声我靠，然后特嫉妒特羡慕的看她，“有时候我真想替你躺在这儿，竟然还真拖到期末考再回去。”
一个字，牛。
两个字，牛逼。
—
期末考试前一天，江常安终于能摆脱这身石膏，回归自由身。
陈序来接她。
江常安进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出院的时候却是大包小包拎着。
他两只手都没空着，江常安一身轻松在前边晃荡，左边踮踮脚，右边揉揉手的。
躺在床上太久了，差点没卧成高位截瘫，还好没忘记该怎么走路。
江常安轻跳了一下，很满意现在这状态。
拐角的时候她还要跳，陈序把东西并到一只手上，另一手拎住她后领子，江常安不太高兴的转头，陈序挑眉盯着她。
“不好好看路，一会把你再送回去。”
江常安不敢置信：“你诅咒我？”
陈序推着她往前走，好笑道，“瞎说什么呢？就是让你看路。”
江常安很不满，开口就辩解。
“又没人推我，我怎么可能会摔……”
陈序突然停下来，眼眸一沉，脸上笑意稍淡，“所以这次摔成这样，是有人故意推你的？”
江常安怔了下，本来没打算告诉他的，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是有人推我，但是佟欣他们带人把那几个给收拾了，”她瞧着他脸色还是有点沉，又补充道，“比我刚摔那会儿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