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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开车接的我。春雨泥泞。不能直接开回家了。我们步行。到了大门口。碰见妈妈。她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像我们从来没有爆发过那场10万元的战争。
亲不是借的。
弟弟的孩子也长大了。大侄已经会走了。冒着小牙冲我笑。想到上上辈子的悲剧。我没敢摘口罩。
弟媳正在包饺子。看见我热情的说“二姐回来了。洗手马上吃饭了!”这个兄弟媳妇懂事了。
“你们搬过去了吧?取保前妈妈张罗买的房子。说让我住。我想自己命不久矣。别浪费了那么好的房子。弟媳过门多年不是一直渴望有个像样的家吗?所以我一天没住就走了。”
如今看她脸上全是笑我很欣慰。这一生在弟媳身上我没孽!至于大嫂。也是命格所致。首先她不是个好儿媳。对老人没有半点尊重。自身刻薄。我当年向着母亲也不全是错。只是她是我的一条生路。凡人哪来那么多前后眼?路走到今天我无怨无悔!
家乡的一切都好!尤其是弟媳菜园。那是我思念家乡全部的内容。手机没电了。我充上电就去了后园。
一陇一陇的蒜苗,一池一池的小萝卜小白菜。一墩一墩的角瓜。大瓜妞,小瓜妞。摆了满地。我最急切看见的是葱。东北的葱山东比不了。没它大没它粗但是就是嫩!我蒿了一大把。把妈下一跳。
“咋整那么多?”
我说要蘸酱。妈说吃它干啥?马上煮饺子了。
“弟媳看我失落,二姐那有干豆腐。她一抬下巴。一大捆的干豆腐被我逮了个正着。
妈去给我打来酱。我贪婪的吃起来。
弟媳从锅台挪到水缸上了。因为我带回来的排骨刚下锅。正窜天冒热气。
“二姐,你在外面想家不?”没等我回答她接着抒发。
“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在城市有啥好啊?快回来吧!家里什么都有,都新鲜。在外面啥都买。还吃不上新鲜的。”
弟媳这样安于生活我很欣慰。心激动的一句话说不上来。只说干豆腐太好吃!
弟媳的水饺又嫩又肥。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味道。一桌子好菜都是妈妈的味道。我的泪滚滚而下。不敢在这么好的日子添堵。我假装接电话离开餐桌。脑海里是小楠的嘱托“你可别见好吃的不廖筷!”我涕泗横流!
在外屋听见全家聊天。我幸福的像吃了糖!说的最多的还是母亲她永远一言堂。想比往年现在驳她的是弟弟。弟媳不知是真诚服还是假投降处处捧。我不禁笑了。生活就是这个样吧!小曲说“生活就是打麻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家终于洗牌结束。分开大小王了。君归君臣归臣。小鬼怕阎王!
姐姐的大公子还是那么潇洒漂亮。有时我都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出道了。姐夫骄傲的像什么似的。小外甥女的大长腿出来了。远远的落下俊俊。瞅这架势谁也张不过她了。看来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啊?我前两年还在担心她长不高。现在看那都是爱!邻居铁柱的千金出落成小仙女了。见我腼腆一笑。只是吃西瓜又现了原形。
妈妈一脸的不乐意。我只是觉得心里满满的!
王总确实是社会爱心人士。我封了!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我拼命的呼喊。像个疯子那么喊。我造的灰头土脸跪倒在一个人面前。“求求你着火了!已经烧死一个了。求求你!求求你!”我好像求对了人来了一帮人又来了一帮。火被圈住了。
“师姐,火灭了你高兴吗?”
“高兴”
“那你还逐我出师门吗?我配做文家人吗?”
还没等我回答。
一团黑云将我捆绑。你,你,你,你是谁?
哈哈哈!文家又是你们文家。胆敢挑战武家和江湖联盟?我这就让你付出代价。
“你是谁?我让爸爸抓你。”
我一面挣脱一面逃跑。回家的路又长又远又黑暗。爸爸哥哥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快到就快到了。
在家的大门口我还是摔倒了。那阴魂不散铺天盖地的恶魔正泰山压顶。
“爸爸,爸爸救救我!”
大门口到家门口越来越近。魔鬼离我也越来越近。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我的天涯!
因为我没力气了,一点劲都没有了。魔鬼吸起了我。我手刨脚蹬离开地面。泪眼朦胧里家的窗台依然没有亮光。门依然禁闭,爸爸的声音始终没有出现……
这是我写的开头,王总也是这么写的吗?写的不错!很有才!看来这盘子是舔完了。而且舔的很干净!如果我们如出一辙那不是我的才华也不是王总的,也不是上辈子的。我们都是被利用的!
九霄云外,的天宫正在蟠桃大会。师傅在人间这一救苦救难的功德也第一次位列仙班。师傅!我从前那么崇拜顶礼的人。今时今日……我苦笑着摇摇头!救苦救难!我不是苦不是难吗?莫要跟我说舍小我救大我。还不是想出名。想位列仙班?笑话武家为利,文家为名,你呢!你呢!你名利双收!师傅一定听到了我心声。
转过身“玉狐……”我心情烦躁,懒的听。
“师傅,玉儿还要照看凡间弟子先告退了。”今天弟子要回家我怕她情绪波动太大决定回到她身边!
这两天自己胖了,为了快点让她人神合一我故意让她敞开吃的。可是凡人身弱,这人间的烟火她也难以消化。想必又在更新小说。这是她在人间的责任也是她的圣果。按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她人生的最后一块糖!
“怎么又哭了”我轻轻扶了扶自己的肩。
“自己疲惫的抬起眼睛”
“热巴。你不是开蟠桃会去了吗?”我叫自己师傅热巴。因为她长的像那个演员。神仙总得有个名字吧!她也就随我叫了!
我笑了笑,我给你偷桃子去了。你看。
一盒拉米夫定。
自己笑了笑。谢谢你热巴。
我也无奈的苦笑看来这人家的良药就是天上的仙丹。当初去给自己找药。太上老君说人间早已是天堂,仙子何必舍近求远。
我当时只当是他老头吝啬。现在来看一点儿不假!人间的医术也登峰造极。可这个病何时有解药?
自己又睡着了。靠在我肩上。扶着她的脸。我肝肠寸断。自己,把你整成我的样子你高兴吗?我们人神合一了。咱们下辈子换一种方式救苦救难好吗?都怨我道行不高。今生才害的你一无所有!就让你这么走了。说什么我也不干。名是你的,利是你的。福也是你的。
自己醒了。
“热巴,我是不是不行了?”
“没事。你今天喝了酒。才症状加重的。以后千万得注意!刚才趁你睡着我进入你大脑。把魔界杀的片甲不留。放心生命的最后我都让你清醒。”我诚恳的说。
“谢谢热巴!今天我特别思念女儿!他爸没接电话。我想…我想…”
“你想说孩子托付给我?”
“放心吧,我们今生这么有缘份。你用命换的女儿的好。她的人生错不了!”
“怎么个错不了?告诉我!”
“她会成为钟南山第二!”
“真的吗?我女儿真的可以成为科学家。再也不用跟人打交道?”
“是啊!这是你对孩子的祝福!”
自己嘴角带着笑。拉着我的手渐渐的松弛。
我坐在窗台。心紧紧的。天,瓦蓝瓦蓝的。田野里全是鲜翠欲滴的绿。庭院里横七竖八的农耕具。这家老太太的小鸡小鹅刚刚出窝。邻居的孩子正和这家的孩子抢东西。打着闹着。
司命来了。
“司命你怎么来了?”
“殿下,你刚刚怎么改了凡人的命运?”
“司命,实在是这凡人身世可怜!你今生最大的放不下就是女儿。她今生吃够了与人打交道的苦………”
“那你也不能直接答应啊!她今生倾城。她女儿是倾国。你以为弄一个倾国的名额那么容易呢?这是她把福报都给了女儿才有这么大的造化!旁人求都求不来。“
“那是挺可惜的呵!但是……”
“殿下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凡人无奈!也是一种逃避。这是消极的人生态度。”
“殿下在人家呆久了,也这么九曲愁肠了?”
“再说,离开有毒的人直接去接触病毒不也危险吗?”
“司命教训的是。那司命有什么办法?”
“办法吗?倒是不少。殿下过来。”司命冲我招招手。
“司命,快说。”我今天实在心情不佳。
“殿下,你还没看明白吗?这凡间不比天上这能人异士众多再破译了咱们的天语。启不麻烦!”
我重重的点点头。这人间我可看明白了。不但有神有鬼有仙有魔有异类。个个能耐都不小啊!
“要不咱们说闽南话吧!那个难!”我听说自己说抗战的时候通讯兵怎么发报都被破译。后来没招了隔空喊话。结果传到了。
司命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端午节是人间的大节气。这是山东人说的逢年过节!五月五端午。从前只当它是快乐的日子。也不是不知道是纪念那个大文豪。可是从来没有今天这么伤感难受。有一天所有埃博拉病人会不会也视我为神明。也来供奉我?这场救苦救难。出书立传。这又如何?我是善良可没善良到拿命去救人。师傅当年为什么要欺骗我?唉!命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想起忧国忧民的屈原。我全是敬佩,但我不惭愧!我实在不是最佳人选。你看我一点都不伟大!就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我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
司命和师傅说话我都听见了。我也成仙了。什么不知道?孩子。到底哪种选择才是对才是好呢?她将来不会怪我没让她当明星吧!
什么叫命运你爹,你妈,你家。
如果我是知名作家孩子命运会不会好一点?妾本是纣王再努力一点!
家人都怎么回事?我说我的小说连载了。都淡淡。一个不看。我不是想炫耀就是想让他们理解我。别等我死了。你们再后悔!
人家不看我也没招啊!
姐姐一家吃过饭都走了。弟弟拉上老婆孩子也回了小区。我埋头苦干。小侄女默默的陪在身边。左一句小姑又一句。艾滋病前儿。我还可以抱抱亲亲。现在……
我受不了又溜达出来了。不由得想起爸爸。他人生的最后一个心愿不就是回家吗?而我最怕的却是人生到了尽头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