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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交给南辞,是杀是留,都由她决定。”
秦昱北扯了扯黑色领带,桀骜的眉眼间染上一抹不耐。
陆瑶把秦晓年带回秦家时,秦昱北就觉得,这女孩儿不像表现出的那么明媚无邪。
但偏偏,她和他那个五岁就走丢的妹妹一样,手臂上有颗月牙形胎记。
陆瑶把半生的母爱和愧疚,都补偿在了秦晓年身上。
却不知……
被陆瑶视作心肝宝的秦家义女,此刻正在茶馆的包厢里,焦灼地来回踱步。
从知道她雇的那些男人被带走,秦晓年就紧张得喘不过气。
叶依依推开包厢门时,也是脸色阴沉,劈头盖脸地质问秦晓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南辞是秦家的少奶奶?”
秦晓年答应事成后邀她去秦家做客,帮她和总裁牵线,叶依依才答应干这一票的。
却不想,适得其反。
秦晓年的脸色同样苍白,却强撑气势。
当然,她没敢告诉叶依依……南辞就是总裁夫人。
“与其冲我发火,不如想想怎么过我哥那一关。”
叶依依没忍住,抓起酒柜上的高脚杯,就泼了秦晓年一脸红酒。
她虽未直接插手,可秦晓年那个猪脑子,抹除痕迹的手法都是她教的。
秦晓年娇养惯了,第一次被泼红酒,气得面色扭曲,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她开口:“够了!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你帮我!”
叶依依半信半疑地凑过去,听她的主意。
阴谋在阳光映照不到的地方,如藤蔓悄然滋生。
南辞看到媒体对秦晓年的报道时,是第二天早上,在秦昱北的地盘——天府湾。
她捧着容与搜集来的资料,却突然在手机推送的新闻里,看到了秦晓年的名字。
——“据报道,秦氏千金买限量款首饰遭抢劫,身中三刀,重伤入院。”
南辞蹙眉,唇角似勾非笑,这么巧?
容与刚查到秦晓年的银行账户少了一千万,她马上就买了价值八百万的首饰,让这笔巨额提款变得有的放矢。
南辞洗漱完下楼时,秦昱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公司的高管开视频会议。
他眉间的折痕有种无形的压力,视频那端的几十个高管,汇报完工作后安静的落针可闻。
南辞看了眼腕表,清晨六点十分……她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可真是个工作狂。
会议结束,佣人把早餐端上桌时,秦昱北才抬头看了她眼。
“秦晓年给妈买了八百万的生日礼物,为了保护那个礼物袋,被歹徒捅了三刀,现在妈已经赶去医院了。”
南辞舀了勺白粥送入口中,“你不觉得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巧合了吗?”
以秦昱北的城府,猜到南辞的心思并不难。
“你是说,她故意为之?”
歹徒有一刀离秦晓年的心脏只不到五毫米,稍有不慎,她很有可能丧命。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会为了博取信任和同情,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南辞也有怀疑,剥着鸡蛋壳的指尖顿了下。
她自问和秦晓年没什么深仇大恨,才有过匆匆数面之缘,她何必下这种杀手?
秦晓年恨她,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秦昱北。
“老公,秦晓年喜欢你?”
秦昱北掀了掀眼皮,没理她。
“老公,你不会也喜欢她吧?”
秦昱北额角青筋跳了跳,对上南辞只有八卦意味的星星眼,胸腔莫名烦躁。
“你是觉得,我择偶时没带智商和道德出门吗?”
南辞:“……”
她居然觉得,听秦昱北怼秦晓年是件很爽的事情。
吃完饭,南辞从把南晏青给她的那个u盘,交给了秦昱北。
“老公,南晏青以我外公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把这个u盘插进你工作的电脑里。”
昨天她跳湖时,这个u盘好巧不巧地放在她手包的夹层里,没沾上水。
秦昱北勾唇,深邃漆黑的眸子扫了眼南辞,“那你就这么告诉我?”
“所以,你得安排人帮我找到外公的下落。”南辞说。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秦昱北又好气又好笑。
他答应下来,又去找出台没用过的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想看看南晏青在搞什么名堂。
书房里,南辞就坐在秦昱北身旁,看他指尖飞速地敲键盘。
屏幕上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显示出一行一行的英文,好像是在破解防火墙。
约莫二十分钟后,u盘页面弹出了一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只有几张照片,没有什么盗取数据的软件。
南辞眸子眯了眯,果然……
南晏青这个人多疑又狡猾,没得到南辞百分百的保证,他不会轻易把真的u盘给她。
秦昱北捏着鼠标,随手点开一张照片,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照片背景是一片海,十六七岁的男孩背着女孩,穿着情侣服在沙滩捡贝壳,亲密无间……
女孩儿是南辞,男孩……是她的青梅竹马么?
一歪头,就看到南辞怔怔地盯着那张照片,眼眶泛红。
秦昱北脸上被冰霜覆盖,可南辞陷入自己的思绪,十指攥到泛白,浑然不觉。
那个信誓旦旦要护她周全的男人,她的初恋。
就像是刚采下的青橄榄,涩涩酸酸,无论时隔多长,回忆时依旧能从咽喉酸到心头。
“啪!”
秦昱北合上了电脑屏幕,脸色很黑很沉,“把眼泪擦了。”
南辞慌忙将指尖探向眼底,却没碰触到料想中的温热液体。
“我没有哭……”
秦昱北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有区别?”
他浅浅地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又掀开电脑屏幕,进入工作状态。
南辞识趣地退出书房,其实,如果她多留一会儿……
就会发现电脑屏幕上,全是秦昱北敲出的乱码。
她落荒而逃,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坐在天府湾后院的秋千上,许久,南辞才平静下来。
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接听。
“妈妈……”堂堂的小奶音糯糯开口。
南辞从秋千上下来,“堂堂?这个时候你不是在幼儿园吗?”
“今天下午幼儿园有个亲子活动,要家长陪孩子参加的,妈妈可以来吗?”
秦昱北低调,平时连应酬饭局都是容与去,以至京圈都认识鼎盛的总裁助理,却不知道鼎盛时代的总裁长什么样。
所以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他是从来不会去的。
堂堂是个话很少的男孩子,但他毕竟只有五岁,也渴望爸爸妈妈的爱。
南辞翻了下手机日程表,问了时间和地点,答应下来。
自从接了鼎盛的集团代言人,南辞的通告就开始多了起来。
娱乐圈的人,最擅长审时度势。
上午,她拍摄了一整套杂志封面,又赶了个通告,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赶去。
银河幼儿园,是首都城市最好的公立幼儿园。
但南辞没想到,她到幼儿园时,却被请到了园长办公室。
“您就是……秦堂骁小朋友的妈妈?”园长问,觉得眼前气质出众的女人有些眼熟。
南辞对上堂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点了点头,“我是。”
一旁沙发上的美妇人怀里,有个胖胖的男孩被抱着,脸上有淤青,膝盖上还在渗着血。
“女士,你儿子这么小就学会打人了,养而不教,生下来做什么?”
被打的孩子家长开口,女人的语气里带着浓郁的鄙薄。
理亏在先,南辞斟酌了下词句,客气有礼地微微一笑。
“堂堂动手打人是不对,但是请先容我了解清楚情况。”
园长毫不添油加醋地,和南辞说了事情始末。
亲子活动前,堂堂把别的小朋友给揍了,还不是闹着玩的揍。
南辞移开视线,看向堂堂,眼神里带着询问。
“谁让龙龙骂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堂堂开口带着委屈。
乖巧可爱的小不点儿,眼底有种落寞的味道。
“是吗?”南辞歪头,眼里划过一抹阴冷。
龙龙妈妈被她看得身体一寒,可她怀里抱着的……腰围比身高还长的男孩,却觉得受了委屈,大声吼着。
“她就是抢了琪琪爸爸的小三,秦堂骁就是小三的野种,野种!”
琪琪是电视剧里的一个角色,南辞那时候被封杀,接到的也都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南辞抿了下唇,没办法跟一个五岁孩子一般见识。
园长恍然,认出了昔年红极一时的南辞,忙开口劝和。
“龙龙,那是电视剧里的人物,不能带入到生活中的,还不快给南阿姨道歉?”
龙龙妈妈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道什么歉?我儿子也没说错什么。”
“我看南小姐也就二十三四岁,哪来的五岁孩子,不是给有钱人当小三是什么?”
南辞抬了抬眼尾,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充斥着胸腔,熟人都知道,她动了大气。
“你完蛋了!”堂堂盯着龙龙妈,淡淡吐出一句。
他长得和秦昱北半点不像,却将他发怒黑脸时的神韵学了七八成。
龙龙妈妈闻言嗤笑一声,“这是私生子?”
南辞淡淡地抱着胸,目光凌厉:“你是被戴的绿帽太多,还是给别人戴过的绿帽多,才对小三有真么深刻的认知?”
“当小三儿,也是需要脑子和气质的,别脑子里连点水都没有,全是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