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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秦昱北和慕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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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经年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楠。

    从小到大,他都不曾违拗过秦楠,长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却迷失了自己。

    今天秦楠带慕经年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让慕经年讨秦家老两口的喜欢,慕经年温润如玉,本就是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性格。

    可如今他堂而皇之地向南辞表白,秦家老家主和家母只怕是……

    秦昱北额角青筋突跳得厉害,他攥着南辞的手腕儿收紧,一把将南辞拉到身后。

    “慕先生,三番两次地当着我的面撬墙角,我是不是还该赞你一声锲而不舍?”

    慕经年与秦昱北的视线,在空中对上,火光乱溅。

    “秦昱北,我认识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慕经年这话,火·药味儿极重。

    秦昱北手攥成拳,上前,直接挥拳砸了过去。

    他是跆拳道黑带高手,身为鼎盛总裁,总要接触黑白两道的人物,出手快准狠!

    慕经年抬手,正面迎上秦昱北的拳头,电光火石之间,瞬间溅起血红的腥味儿。

    “经年!”

    “昱北!”

    率先出声的,是两人的母亲。

    李凤蓉捂着胸口,赶紧让保镖把这两人拉开,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外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秦楠气急败坏地瞪了南辞一眼,“有两个男人为你打架,你很得意是吗?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南辞抿了抿唇,没动。

    “秦女士觉得,我应该像个白莲花似的添油加醋,还是像个绿茶婊似的冲进战圈当肉垫?”

    秦昱北会和慕经年动手,绝不是因为今天这三言两语的矛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报的是当日在月光小区的老旧公寓里,慕经年给南辞下药的仇。

    她今天若拦着秦昱北不让他出这口气,以后秦昱北和慕经年的关系,只会更僵硬。

    在这件事上,南辞看得目光很长远。

    秦家的第三代,除了养女秦晓年之外,就是秦炜、秦昱北和慕经年。

    南辞不能让慕经年倒戈相向,在秦炜和秦昱北的争斗中倒向秦炜的一方。

    两个人的身手很好,带着种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劲儿,几个保镖绕了个圈,打怵地不敢上前。

    拳脚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秦昱北的嘴角挂了血丝,慕经年的眼角有了淤青。

    最后还是秦邵辉看不下去,把拐杖扔开,一手扯开一个,像拎小鸡似的生生把两人拉开,还挨了好几拳脚。

    秦邵辉的动作很快,明显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根本不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爷爷!”

    南辞眼尖地看见秦邵辉拉开两人后,满脸痛苦地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喘息,整张脸都有些憋红了,身子也蜷缩颤抖得厉害。

    南辞冲上去,赶紧扶住老爷子,“医生!快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了。”秦邵辉摆摆手,面色如灰土,“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左不过是医生开的那几味药勉强煎熬着,别惊动了人。”

    秦昱北和慕经年也熄了打架的心思,忧心忡忡地围在老爷子身边。

    秦邵辉对他们的意义不仅仅是亲人和长辈,更是秦家的定海神针。

    这么多年来,秦家作为豪门家族之首,虽然辉煌,实则就像是生了蛀虫的古树,看似枝繁叶茂,可实则早已病入膏肓,如果不是有他在镇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像吸血虫一样扒上来。

    秦昱北接手鼎盛时代集团后,虽然颇有才华,可秦家的内忧外患都是些和秦邵辉平辈的老油条,秦昱北不是输在铁血手腕上,而是输在年龄和辈分的压制上。

    秦家和鼎盛集团本就是唇亡齿寒,一旦秦邵辉这根定海神针露出了疲态,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化身饿狼,让秦家腹背受敌。

    “昱北,经年,你们是手足兄弟,我要你们发誓,以后永远不会起争端,否则……咳咳,否则就让我这把老骨头不得好死!”

    秦邵辉咳了咳,拿出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气若游丝地开口。

    南辞察觉到他身体状况的恶化,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似乎自从外公去世,秦家老爷子像是变了个人,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种很奇怪的味道,整个人身上锐利凌然的气势像是被磨灭掉了,只剩下了颓然与灰败。

    “爷爷!”

    “外公!”

    秦昱北和慕经年同时僵住,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眉头紧拧着,喃喃唤着秦邵辉,除此之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瑶也劝道:“爸,他们两个都拎得清楚轻重,你实在没必要让他们发这么重的誓。”

    誓言无稽,但当着长辈的面立誓,以后秦昱北和慕经年谁敢放肆,就是对秦老爷子不孝!

    秦昱北捏紧拳头,少时在老爷子身边长大,他对秦邵辉的感情非比常人,语气艰难。

    “爷爷,只要他不对南辞动歪心思,我不会动他!”

    慕经年自然不可能让秦昱北一个人做孝子贤孙,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淡淡地开腔。

    “外公,只要他不让南辞伤心,我不会对南辞动歪心思。”

    秦昱北眯了眯眼睛,慕经年这文字游戏玩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打死他。

    “辞丫头,你怎么说?”秦邵辉看向南辞,浑浊暗沉的眸子泛着矍铄的光芒。

    任何一个人喜欢上南辞,他都不会觉得这么头疼。

    可偏偏……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是他的孙子和外孙子,冤孽,这真是冤孽!

    秦邵辉叹了口气,他知道南辞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所以,这个选择的难题,秦邵辉交给了她。

    南辞的漆黑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是清冷的幽潭。

    “爷爷,我随我老公称呼您一声爷爷,就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如果我老公让我伤心了,我会自己离开,不依靠任何人。我南辞站稳脚跟靠得是实力而不是关系,我不是需要别人照拂的菟丝花。”

    她说话时,冷淡的眼尾扫过秦楠,秦楠被她凌厉的目光扫得心里本能地一咯噔,像是被她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