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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陆离不知李钟隐怎么了,兄李钟隐的声音中,听出了无尽的悲伤与愤怒。虽然听到了李钟隐的尖叫,可是已然出掌了,那里收得回来?慕容陆离心里想到,只有等会儿再问李钟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陆离那一掌破空而下,与空气摩擦不断地响起低鸣声,声势惊人。李钟隐见到慕容陆离的手掌没有停下来,情急之下的李钟隐竟是朝着玄灵貂踉跄走了过来。慕容陆离见到李钟隐的举动,心下着急,可是发出去的掌已经收不回了。李钟隐踉跄的步子走过来,慕容陆离焦急无比,不顾受伤的危险,也是拼命的将打出去的掌收回来。
处于慕容陆离掌下,无力逃生的玄灵貂也听见了玄灵貂幼崽悲伤的清啸,玄灵貂金色眸子尽是怜爱。
“呜,,,,呜,,,,”
玄灵貂幼崽又发出了两声爹里爹气的清啸,悲伤之意更甚。听见了玄灵貂幼崽爹里爹气的清啸,玄灵貂朝着不断落下的手掌咆哮似的清啸了一声,一股体内的潜在力量竟是迅速爆发。
慕容陆离那一掌最终落了下来,“轰,,,,”震耳欲聋的响声传遍了方圆千里,李钟隐所在的地面上剧烈地抖了起来。慕容陆离掌落之处,扬起漫天灰尘,遮掩了里面的情况。
整个山林还在回响刚才那震耳欲聋的响声,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不安地骚动起来。
李钟隐瞪大了眼睛,呆在了原地。十数息过去,漫天的尘埃渐渐落尽,显现出其中的光景来。只见慕容陆离掌落之处,成了方圆十丈的大坑,一直蔓延到了李钟隐的脚下。
处于中心的玄灵貂那里还有生还的可能,恐怕被轰成了渣,不见了踪影。深坑的中心只有慕容陆离,单掌撑地,低着头。看到这一幕,李钟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呜,,,,呜,,,,”
玄灵貂幼崽的清啸再度响起,只是声音中没有了悲伤,充满了喜悦。李钟隐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朝玄灵貂幼崽那里看过去,李钟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玄灵貂就躺在玄灵貂幼崽的身旁,只是气息极度萎靡。
原来是玄灵貂幼崽悲伤的清啸刺激了玄灵貂体内潜在力量,在慕容陆离那一掌落下来之际,逃走了。玄灵貂能被称为凶兽,速度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只是重赏之下的玄灵貂,在玄灵貂幼崽悲伤至极时,强行动用那般速度,使得玄灵貂伤上加伤,此时的玄灵貂,恐怕随便来一只野兽都打不过了。
李钟隐见到玄灵貂并未死在慕容陆离的掌下,心里莫名地开心起来。
不过,有一个人不开心了,那就是莫慕容陆离,慕容陆离站起身子缓缓朝李钟隐走了过来。刚才生怕李钟隐进入攻击范围。慕容陆离打出去的掌强行收了一些,虽然没有收回多少,可是慕容陆离嘴角的血迹,表示他因此受了伤。
“你刚才疯了?”
“我,,,,我,,,,嘿嘿”
“今天你不给为师说明白,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李钟隐见慕容陆离动了怒,不敢再说笑,将因由给慕容陆离说了起来。听到玄灵貂幼崽悲伤的清啸,李钟隐竟然能感同身受,那种悲伤突然涌上心头,李钟隐痛苦不堪,不由自主地想要阻止慕容陆离。
听了李钟隐的解释,慕容陆离怀疑地看着李钟隐。李钟隐无奈,将苏州城的事情一并给慕容陆离说了出来,在说到父母因自己而死,还是在自己的怀里死去的时候,李钟隐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一双眼睛寒冷到极致,身后的一头白发无风自动,双拳捏得死死的,指甲因为握拳力量太大了都要插进血肉中了。
就算是慕容陆离,听了李钟隐的事情,也是动容。此时气氛冷了下来,慕容陆离一时也想出来什么安慰李钟隐。因为慕容陆离知道,谁遇到这种事情,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会徒增伤害。
慕容陆离没有接话,而是走近李钟隐,拍了拍李钟隐的肩膀。目光却是迎上了李钟隐的目光,李钟隐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由伤悲变作了坚定,李钟隐眼中的坚定慕容陆离看了也不由得一愣。
“当我有了足够的实力,会回到苏州城,血洗城主府,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李钟隐的拳头再度紧了紧,一行话语从李钟隐的口中缓缓吐出。李钟隐再说这话的时候,尽管面上平静,慕容陆离却是知晓,此时李钟隐的心里多么地不平静。血洗城主府,该有多么的血海深仇,才能有此般想法,心里对城主府仇恨到何种程度,李钟隐才能有如此坚定的信念。
纵使慕容陆离久经世间,见了多少大风大浪,此刻对于李钟隐的话语也不得不感到心悸。一个偏偏儒雅书生,竟然被仇恨变得如此,仇恨可谓至毒的毒药啊。
不过慕容陆离却没有对李钟隐说什么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之类的话语。李钟隐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如此大的血海深仇,如何叫李钟隐心里不怀恨。对于李钟隐来说,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能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已然十分不容了。
李钟隐的身子都是不由得轻微颤抖起来。慕容陆离又是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钟隐的肩膀。见到李钟隐身上一道道的抓痕,慕容陆离从坏了摸出了两个小瓶,朝李钟隐递了过去。
“这是金疮药,对你的伤口有很大的作用。”
李钟隐听了慕容陆离的话语,冰冷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伸手接过金疮药。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之上,李钟隐顿时就赶到了一阵辛辣疼痛之感,李钟隐不由得吸冷气咧了咧嘴。不过辛辣过后,竟是一股清凉的感觉,十分的舒服。李钟隐用金疮药又将身子其他处的伤口处理了一番,从衣衫上扯下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番,只见李钟隐的衣衫被扯得褴褛不堪。
金疮药的效用还真不是一般地好,李钟隐渐渐感觉到了身子从新恢复了一丝力量。李钟隐站起了身子,将盖好盖的金疮药朝慕容陆离递了过去。
“你拿着吧,你更需要。”
听了慕容陆离的话语,李钟隐也不客气,他可是亲身体验了金疮药的药效的,欣喜地揣在了怀里。
李钟隐朝着慕容陆离的眼光看过去,只见玄灵貂躺在大石板上,已经动弹不得了。玄灵貂幼崽依赖地朝玄灵貂的怀里蹭,不时牵动玄灵貂的伤口,玄灵貂强忍住疼痛,溺爱地用头蹭蹭玄灵貂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