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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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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炎炎夏日已经过去,初秋的凉爽气息早已荡漾在山林间。

    此时的秋林山,遍山满目翠绿,橙黄,落红相映,远远望去,俨然一副优美生动的自然风景画。

    羽翎此时走在秋林山的山间小路上,看到周围树木已显现秋天成熟的初美,心情颇佳。

    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多月,自己的认知已经发生不可思议的巨大改变。自从修习以来,自己的心路也愈发不同,她迫切的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天地运行,生存法则;更想要一心在修习的道路上展现自我,追求道法精髓。

    毕竟与原本的生活相比,这个世界更加强大,外面的一切充满未知,让人好奇,探究,神秘有趣。

    夕阳缓缓坠去,天色渐渐昏暗,看到此情形,羽翎决定先找到一处暂时的歇脚处,解决今晚的吃饭休息事宜。

    半刻钟后,羽翎找到了一处方便的憩息地,然后将周围的杂草理清,架起火堆,在山里生起了淡黄的亮光。

    她先来到了先前已探知过的水源处,一处水流边,水流不宽,深浅不过半指,应是先前夏季雨水丰沛,此时还未干涸;再过段时日,若无雨水,估计就要消失了。

    将自己白天从林子里采摘的蘑菇野果清洗干净,放在一片干净的大叶子上包好;然后拿出自己的小陶罐,先舀出半罐的水,晃涮两遍,第三次才盛满一罐水,并将自己的水壶也灌满。做完了这些羽翎拿好东西,转身回去营地。

    当她离开水源处六七步后,似乎听到什么声音逼近,混杂在寂静的山风,令人不安。

    羽翎害怕是大型动物的异声,于是飞快的往回赶。

    回到休息的地方,看到燃烧的火光,安心许多。将陶罐架在火上,放入撕碎的蘑菇,随后只见羽翎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约巴掌长短的竹筒,打开盖子,倒出些许的盐巴,撒入罐里,等待沸腾。

    羽翎本想看看周围有什么野菜,可惜并未看到,只能作罢。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拿出野果,先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十分脆爽。羽翎吃着东西,抬头看向夜空的月亮,脑海里渐渐想起了几日前在村子的情形。

    当日羽翎说出自己的打算,梅姨当即出声反对。她怎么都不相信眼前她照顾了十几年的小女孩,已经如此胆大坚强。

    纵使这些时日,小姐已经颇为伶俐。可是扬城百里,路途艰险,独自一人,困难重重。她怎么都放心不下。

    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思虑良多,确实都有道理。

    她一时无法,也不再出言表示。

    第二日,早上醒来。梅姨看到院里已经收拾过了,厨房里也盛放着新鲜的早饭。她心中蓦地一沉,立刻来到主屋,看到没有打包出走的痕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经昨日一事,心中矛盾复杂。她坐在院子里愣愣的发呆,想起了夫人生前的嘱托,那深切哀求彷佛昨日种种,清晰难忘。

    可是,她又想到现在小姐的情况,又五味杂陈,心中不安。

    就这样呆坐了几个时辰,忽然,她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下一刻,门打开了。

    她朝门口望去,一身翠衣的少女眼中盈盈笑意,往前走来,而她的手边赫然一只胖重的兔子,后半身斑驳的血迹,明显刚死没多久......

    红色的血对比旁边的绿,面无表情的兔子与少女脸上的笑意,让人无法忽视这强烈对比产生的效果……

    看到这副情景,她心中震惊,久久无法缓神,直到少女来到她身边,开口说话,她才明白昨日小姐眼中坚定是如此认真,而她的心,如此骄傲,不容他人质疑,改变......

    亲自为羽翎收拾好出行的包裹,衣服、干粮、野外的简单炊具,及最重要的银钱。

    第二日,将小姐送出村外,细细的叮嘱一番,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盎然又傲强,似乎有什么将要改变......

    沸腾的开水声,打断了羽翎的思绪,回过神来,低头一瞥,拿出半块干透的饼,掰成几小块放进煮沸的蘑菇汤里,不一会儿,就看到饼渐渐松软,拿出竹制的简单餐具,慢慢地填报肚子。

    吃完饭后,把陶罐用一部分水清洗干净,再烧制一壶干净的开水,作为明日路上饮用。完成了这些,羽翎开始了往常照例的修习。

    近三个月来,依靠先前白色玉珠内的灵气,再加上她日日修习,引来的外界灵气,羽翎已经能幻化出十九朵飞羽,而今天晚上她打算尝试幻化第二十朵,达到心法的元境界。

    此刻,羽翎牵引灵气十分谨慎,心中警惕,激动异常。

    一刻钟后,一节节骨羽缓缓化出,羽形已有大致轮廓,即将幻化......

    此刻若是有其他人在场,便会看到:一位白衣少女端坐在地,头绾简雅堕髻,青丝垂腰;月光下,少女脸庞,肌肤琉璃,清雅雪华,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而让人讶异的是女子身后一展华光盈盈,晶莹粲然,白色飞羽轻飘夺目,右边的翅羽尾部一股灵气绕缠,似动将变,彷佛蝶羽蜕变......

    世上如果有仙人,就在此刻,梦幻又美丽。

    羽翎感受到即将化羽成功,心中莫名兴奋:只要成功,她便达到的“元”的阶段,而据心法所言,只要达到这一层次,便能借助飞羽飞行,飞行,浮于天地之间,自由轻灵的感觉让人驰往,马上,就可以感受到,想到于此,她心中更加激动。

    顷刻间,最后一丝气息稳定,右侧的最后一朵飞羽终于落于翅羽尾部,幻化成功。

    而此刻,白色空间内,却发生了巨大变化......

    随着第二十朵飞羽落成,当第二十线的闪耀丝芒蜕变成功成功那一刻,原来稳定在中心的第十九线线芒,突然飘动起来,这二十线丝芒先是在中心呈现圆形不停的飘浮,渐渐的圆的形状慢慢缩小,缩小,直到一刻钟后,聚成掌心大小的圆形后,终于停了下来......

    羽翎茫然的注视着这一变化,未敢有其他动作,心里也十分迷惑:现在又是什么情形,她只知道书上所言,当至元时,变化合一。当时她以为时飞羽的羽化变化,现在看来恐怕就是指当前的情形了。

    这一团线芒,内部好像发生了混乱,先前规则的漂浮矣然不见,一条条丝芒争相向团内中心飞去,慢慢地,争相中发生了改变。

    看似杂乱无章的运动,然而上部明显可以看出形状,下部慢慢变化,最终成型。华光霎时一闪,过后,一叶羽毛漂浮在中心......

    羽翎此刻十分震惊,原来这一线线如丝的光芒也是要蜕变的,只有内外皆蜕变飞羽成功,才算真正达到了“元”的阶段。

    放出与自己臂长相若的飞羽,心跳频出,呼吸急促,心中的期待满满,运行灵气。

    她感觉双脚好像渐渐离开了土地,自己的身体彷佛轻如鸿毛,像一朵云,轻轻的往上飘,视线慢慢的升高,她看到原本高大的树木慢慢出现在自己的脚下,抬头望向四周,月光洒在夜晚的山林间,微光灼灼,静谧美丽......

    羽翎此刻心中十分震惊,激动,无法表达眼前。她缓缓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这一刻。

    “羽族姐姐”

    突然,下面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羽翎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右下方那一抹黑影,震惊的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