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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墨和王明宇在面对着张淑琳这个女孩子时也束手无策了。
又不能够打她，又不能够骂她。
而且面对张淑琳的胡搅蛮缠，就连秦墨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过了一会儿之后，秦墨主动提出来他们先告辞，等到张淑琳有时间了，大家再坐在一起好好地谈一谈。
不过张淑琳已经完全没有要继续和他们这一行人接触的意思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之前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能够帮助我迅速解决掉这场纠纷，却没有想到你们身为我的代理律师，却开始质疑我这个委托人。说实话，我对你们的专业素养究竟是否足够地高保持怀疑。当初我的朋友把你们律所吹嘘得天花乱坠，我也完全相信了你们能够帮到我，但是你们的表现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王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是解除委托关系吧，我想要找寻到更可靠的代理律师来帮我处理这场纠纷。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再继续耗下去了。为了让张淼从那座老宅当中搬出去，我已经可以说是苦口婆心地劝了她很久很久，但是她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打算，所以我觉得打官司是再所难免的了。
不过我不相信你们。如果你们在法庭上倒戈相向，打我一个措手不及，那我可就真的会非常受伤了。”
张淑琳的脸上又露出了非常经典的受委屈表情，她的那些同事都向秦墨和王明宇投来了厌恶的目光。
他们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于是迅速从张淑琳的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眼见着秦墨和王明宇这么有能力的人都拿张淑琳没有办法，其他的实习律师就更加没有自信能够对付得了张淑琳了。
但是这条路走不下去，王明宇所说的调查真相恐怕就不能够实现。
所以他的脸上也出现了非常凝重的神色。
不过王明宇的失落只是暂时的，他很快就重新振奋起了精神对所有人说道：“没关系，我们在调查案件的过程当中遇到一点小小的阻碍是经常会出现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纠结于过去的失败。”
这时候，一个女实习律师迫不及待地对王明宇说道：“王律，难道我们是要放弃走这条路了吗？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到律所？”
这几天在这个村子里面住着，大家都不是十分开心。
虽然有秦墨请客，让他们天天都有大餐吃，但是这里的居住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晚上的时候会有各种蚊虫叮咬，而且还没有可以使自己清静的办法，很多人晚上都睡不好，所以白天就没有足够的精神来应付这个频频出现转折的案子。
王明宇对大家说道：“你们再坚持坚持吧，等到你们自己处理案件的时候，绝对会比现在要累得多。如果此时就开始树立起临阵脱逃的观念，那么你们将来的前途将十分堪忧。我们律所之所以每年都会带领着新进入律所的实习律师进行一次调研活动，就是为了培养你们吃苦耐劳的精神。做律师虽然表面光鲜亮丽，但是在背后的付出绝不比从事其他职业的人要少，你们一定要树立起这样的一个观念来。否则的话，恐怕你们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在在这个行业当中有所发展。”
王明宇本来还想再继续开导一下这些年轻人的，却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显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应该是已经对他的这一番话感到厌倦了。
所以王明宇及时截住了话头，对所有人说道：“我们需要对张淑琳进行跟踪和监视，所以接下来我会把你们分成三个小组，这样的话，大家就不会太过于疲惫，同时使我们的目标太大，不能够很好地完成跟踪工作。”
之前送张淑琳回家的那个男实习律师对王明宇说道：“王律，跟踪别人恐怕不太合法吧？”
王明宇表情严肃地对杨泰说道：“这是相对于那些遵纪守法的公民而言，现在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怀疑张淑琳与王老太的死亡有关系，那么你认为我们跟踪她还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吗？”
杨泰再次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样说倒也没错，但是我觉得张淑琳应该是无辜的，或许王老太真的只是死于疾病呢？其实我们现在的所有结论都只不过是推断而已，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如果被她发现了的话，对于我们的前途可是具有重大影响的。到时候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再次进入律师行业了，又何谈前途与发展？”
杨泰说出了其他实习律师的心声，所以他们纷纷点头附和。
对于他们而言，能够安稳地进入律师这个行业，然后拥有非常锦绣光明的前途比得到真相还要重要得多，所以他们不愿意冒险。
王明宇眼中的失望已经完全掩饰不住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过律所里面的实习律师竟然一批不如一批。
他们只是想享受律师这个职业带给他们的光辉亮丽，却完全没有想到过他们要得到这些东西是需要付出努力的。
王明宇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和这些实习律师讲一些鸡汤式的语言了。
这样的话，对于大家而言都是折磨。
于是他最后说了一遍：“有谁愿意留下来做这件事情，可以举一下手。当然，我不勉强。如果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到律所里面去了。”
那些实习律师犹豫了一会儿，面面相觑。
他们都不想当第一个与王明宇命令相违抗的人，不过他们内心当中的想法却又如此统一。
所以等了一会儿之后根本没有人举手。
王明宇眼神当中的讥讽就更加浓烈了一些。
不过此时叶清图却将自己的手缓缓举了起来，并且对王明宇说道：“王律，我能不能申请白天跟踪张淑琳啊？因为晚上天太黑了，这里的环境又很复杂，我很害怕。”
王明宇忍不住笑了出来，叶清图虽然本身是一个很害怕黑暗的人，但是她却依旧勇敢地站了出来，王明宇就更加欣赏她了。
“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么就赶快回到旅馆里面收拾东西去吧。”
然而当王明宇让大家离开的时候，却又有人提出了异议。
“王律，如果我们回到律所了的话，该不会对这次转正机会有所影响吧？”
大家又把询问的目光望向了王明宇。
因为谁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叶清图出风头，把他们的机会给抢走。
“放心吧，我们判断你们是否有资格留在律所里面，还是要看最后的辩论环节。大家的辩论素材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回去之后好好地整理整理，争取在辩论之中表现出色。那么你们是有很大概率可以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