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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石头前面站着言落和陈星,后面那个苗族的年轻人离他们几步远,看见言落他们没有敌意,终于放下了些许的戒备,而石头上坐着那个抽烟的老头。
因为要打听事情,所以言落率先说话,道:
“老乡,我们两个是这外面来的人,因为家里出现变故,本来要去贵阳,在路上一个老乡指我们往这个方向走。”
“但是现在我们还是迷路了,这走着走着就来到贵宝地了,这实在是……哈哈!”
那老人一听,说着一口标准的西南官话道:
“确实是,我们这地方山大林子密,倒是有些不好走,迷路了很正常的,当年我走南闯北的,什么都见过,但就是觉得这里的路最难走!”
言落打了个哈哈,说道:
“说起来我倒是很喜欢这里,要是没其他事要做,我觉得我自己肯定会在这里盖个房子,然后就住下了。”
老人咧嘴一笑,再次露出那透风的门下,吐沫星子满天飞,说道:
“你这个后生,我确实有点喜欢,这年头难得有人喜欢说大实话!”
言落听见后自然就以晚辈之礼微微鞠了躬。
老头看在眼里,心里得到了无比的满足,便主动的说话了,道: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知道的都会说,我看你顺眼,和这些寨子里的人我是说不上一块去,他们很多想出去,他们是不知道这些大山的好。”
言落便打蛇顺棍爬,问道:
“我们本来是走另外一条路的,但是看见这边有有寨子,于是就想过来找个向导,请求带我们去贵阳。”
“但是我们进来之后,却看不见这寨子里面的男人,总不能请个女人当向导吧,这不符合礼。”
言落看了看那个留下的人,“然后就是你老看见的了,我们说的话旁边那个小哥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幸亏你老老见多识广,于是我们就过来问问!”
老头子吐了一口烟,看神情应该是得到了满足,眼睛眯着又睁开,说道:
“哎,说来话长了!”
“嗯,这个……咳咳咳!”只见老头一边咳嗽,一边拿烟斗敲石头,石头经过他常年累月的敲打已经有了一个窝,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言落立即明白了,从怀里拿出那五两一直,有些肉痛的递给老头,心想为了前途,五两银子皆可抛,也埋怨自己应该多带点铜钱。
老头一边摆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看不起我老杨了?”但是手却有些诚实,巴不得言落多拿些
但是却很诚实的接过了言落手中的银子。
言落很想把银子收回来,不过还是忍住了,还要心口不一的说道:
“这是给你老人家的一点意思,我们这赶路赶得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所以这点你就别嫌少。”
老头总是一副笑脸,言落也很好奇这老头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他只能问最重要的事。
“要说我还是喜欢你嘛,这八十多年来看过这么多人,你最懂事!知道爱护老人!”
“不像我们这些寨子里面的人,鼠目寸光,是这样说吧?”问了问言落,言落也不知道怎么会,但幸好老头接着说了!
“你说我们寨子里面的这些年轻人,就知道每年为了一点水的事和隔壁村的年轻人打架,这不每年不打睡起几个,那是不会停的。”
“我就叫他们不要去打架去打架,就是不听,不就是为了哪一点可怜的粮食,我都跟他们说,我在广西那边看见一种作物叫什么包谷的,那种东西很奈旱的。”
“种上以后就不管了,不用去浇水灌溉,可是他们就是不信,说我吹牛,他们说这有什么粮食栽下去不用管的?这小孩子都说我是骗子,懒得理他们。”
言落突然发觉这个世界真的和他原来的世界不是同一个了?他越来越疑惑了,同样的地名,同样的那些人,这回同样是嘉靖年传过来的玉米,同样的是广西,只是时间出了问题。
言落实在是想不通,只能在以后慢慢的了解了,继续听老头说他的故事。
“这不,今天拉起刀,锄头,就又去打架了,小娃你说,这种地用的锄头,割草的镰刀,都拿去打架了。”
言落和陈星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也就证实了刚刚他们的猜想,男人们是去干架了。
“我说要是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广西把包谷带回来种,那年我也是太年轻了,没想到带回来,现在不太记得是在哪了!”
然后老头吞了吞口水,刚抽过烟的,估计嘴里有些干,于是说道: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喝点水,嘴里面有些苦。”
然后就看见老头往屋檐下的水缸里面舀水喝,言落这时候跟陈星说道:
“等下我先过去看看,你去村外把人带过去,不过别走寨子里面。”
陈星点头说道:“好的,你要小心些!”
“嗯”
这是老头喝完水,重新来到刚刚坐的地方,没有多少出入,言落不得不为习惯点赞。
老头想了一下,好像是忘了刚刚说到哪了,言落赶紧提醒道:
“你们寨子里的年轻人去打架了!”
言落把老头拉了回来,不然他还要再说他年轻时的英雄事迹了。
老头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嗯,对,他们现在估计要开始了,刚刚那几个就是过去的,我才不会去参加,不然得被打死,不过说到打死,隔壁村和我们寨子现在打伤了好几个!”
“我看要是再不停手,没人去县里请大夫,这几个人就得死了,可能还要再打几个,造孽啊!”
言落在旁边也配合着老头绘声绘色的演讲,跟着老头做出惊讶,害怕,原来如此的表情。
老头也很受用,掏心窝子的说道:
“小娃,就是你我才讲,据我观察哈,这次争斗和以前不同,以前最对就是你来我去,打不了重伤的,也没这么多人参加,但是这次对面人多了,没办法我们这边人不去,那就是怂了,我们的人也处于下方了。”
“所以这来回折腾,全寨子的男人,只要拿得动武器,就都去了,你说这就是干仗了。”
“我觉得吧,肯定是有人不想我们好过,听说他们高脚村后面有人嘞。”
言落现在沉思,在整个一个村子,就这老头看得明白,除了有些自恋,有些吹牛。
老头一口气说了很多,这时他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想去帮忙,可是还是过不了心中这道坎,哎!”
“小娃,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如果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还懒得说这么多话。”
言落心想,看在钱的面子上吧,但是又认真的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就找不到向导了,我看大爷,你就给我们当一回向导吧,如何?”
指了指旁边那个一直站着的苗族兄弟说道:
“你看,如果我们找他们,我们也听不懂他们说话是吧,最重要的是现在也没其他人了。”
老头听了之后陷入了沉思,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做这个生意,因为言落的出手还是挺大方的。
言落也是看出来了,于是就添了把火说道:“大爷,你只要帮我们,价格好说,不会让你老吃亏!”
果然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见说钱之后老头顿时就感兴趣了。
当场言落就以十两银子雇下了老头,老头知道价格这么高很是开心,心里就把言落看成了那种有钱但是有点傻的年轻人,正洋洋得意,殊不知他也被言落坑了,不然凭言落的个性能给这么多钱?答案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