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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死,墨觞和楚楚自是要回医馆总部,反正无论怎样都有人跟踪,故两人干脆换了自己的衣服,不在乔装。
墨觞换了一副面具。戴了多年面具,他已经习惯用一张面具去面对世人,至于换面具,不过是楚楚在街上经过时偶然看中了,想让墨觞戴给她看罢了。他一向依着她,这一次自然也要依着。
清河虽然离齐国京城很近,不过墨觞与楚楚并不打算要去见一见齐皇。只是,他们不想见,齐皇却是想见他们。
京城外一处官道上,齐皇在马车里等着墨觞与楚楚。事先锦衣人来报,他们今天必会经过此地,故,齐皇极是有把握地在车里,一边饮酒一边等着。
“女人,几年不见,也不知你可有老?唉,世人最怕美人迟暮,朕亦不例外,你可不要让朕失望了。”齐皇自言自语道。
墨觞与楚楚共乘一骑,悠闲得很,一路边聊天边让马儿慢慢走着。他们知道,只要自己不做什么,便伤及不到别人,既然如此,那他二人便好好享受这当下的时光。
“觞,我是不是有些老了,今早照镜子时我竟发现有一根白头发。”楚楚道。
“哪有老?我瞧着挺好的,依旧是我喜欢的那个楚楚。”墨觞道,心里暗忖,徐述说过,这女子都是不喜别人说他们老的,楚楚说自己老,自己自然要说她不老才是。
“真的?”楚楚自是不信。
“真!”墨觞说得极是肯定。
“那觞,如果有一天我要变成了老婆婆,你还会不会这般宠我啊?”楚楚又问道。
“若是你变成老婆婆了,那我岂不是变成了老爷爷,到时,我是不是要这般,”墨觞咳了一声,用一种极是苍老的声音道:“娘子,让为夫为你梳头可好?”
楚楚听了甜蜜一笑,也用一种极是苍老的声音道:“夫君真好!”
墨觞听了也是朗声一笑,然后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楚楚,将她身子贴近自己,道:“楚楚,不管是你年轻时还是年老时,你一直都是我墨觞心尖上的人儿。”
楚楚羞涩一笑,“觞,你这张嘴真真是口吐莲花。”
“能博得娘子一笑,我墨觞也是开心得很。”墨觞看着楚楚羞红的耳朵,开心道,说罢,看四下无人,便轻轻亲下她的耳朵。
楚楚没料到墨觞大白天也会这般轻薄,便道:“你怎的越来越大胆了?”
“喜欢,反正四下无人,娘子也不用害怕会被人看到。”
“不是还有暗卫吗?”楚楚道。
“暗卫?”墨觞一笑,“此时你倒想起他们了,可别忘了,无论在皇宫还是在外面,他们可是一直都在的。”说罢,墨觞又轻轻亲了一下楚楚耳朵。
墨觞话里的意思楚楚明白,即是说,即便他们在屋里恩爱时,那些暗卫也是在的。想到这,楚楚的脸又红了几分,道:“你这张嘴,一会儿说让我开心的话,一会儿又说让我尴尬的话,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墨觞将楚楚的脸扭了过来,道:“那我不说了,我做。”说罢,将自己的嘴对了上去。
墨觞正吻得热烈,楚楚突然将他推开。墨觞道:“为何要将为夫推开?可是为夫吻得不够让娘子开心?”
“有人来了。”楚楚小声道。
墨觞自然听到有人来的声音,虽然那声音极是细微。他惋惜一下,道:“那就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片刻,一个锦衣人来到墨觞与楚楚面前,单膝下跪,道:“参见墨国太上皇,参见墨国太后娘娘!我齐国皇帝有请!”
墨觞只看着楚楚,道:“不见!”说罢,驾马从那锦衣人旁边走了过去。
那锦衣人又跃到墨觞面前,下跪道:“请墨国太上皇移驾!”
墨觞不理那锦衣人,继续向前走着。
那锦衣人继续跟在墨觞与楚楚后面。
墨觞看着那锦衣人,觉得他实在碍眼。楚楚最是怕羞,那人跟着,自己便不能一亲芳泽,实在可惜,遂他一掌打了过去。
那锦衣人结结实实挨了墨觞一掌后,便口吐鲜血,萎靡不振,看样子,只余了半条命。那锦衣人也是要强,挨过一掌后,又跪在墨觞前面。
墨觞仍是不理,自顾自地走着。楚楚也不说话,毕竟,她不喜那齐皇,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阵笑声传来,紧接着,着一身红衣的齐皇从天而降,落到墨觞与楚楚面前。他捋着自己的一缕秀发,眼波流转,眉目传情,饶是身为女儿家的楚楚也学不会他这般千娇百媚。
齐皇眼睛只看着楚楚,这个女人几年不见,竟是一点儿也不见老,容貌还是那般娇美,身材还是那般匀称,真真是合他的心意。
“女人,朕在前面等着你,朕的人三番四次的请你,你竟这般不给朕面子。”一席话被齐皇说得哀怨。
楚楚看着齐皇,道:“我就是不想见你,反正我此时也没有必要见你的理由。”
齐皇抚上自己的胸口,道:“听女人这话,朕真真是难受得紧。女人,朕待你不薄,你怎么竟这般待我?”
楚楚不想再与齐皇说话,便扭头对墨觞道:“觞,我们走吧。这里脂粉气太重,我甚是不喜。”
齐皇一窘。
墨觞一笑,“好,听娘子的。”说罢,墨觞踢了一下马肚,让马儿从齐皇面前过去。
齐皇看着楚楚离他越来越远,一跃而起,飞到楚楚面前,道:“女人,停下,与朕好好说说话。”
墨觞见那齐皇对楚楚纠缠不清,便一蹬马蹬,跃到齐皇面前,道:“齐国皇帝,楚楚是朕的娘子,你在她的夫君面前对她一直纠缠,你说,朕该如何对你?”
齐皇看了墨觞一眼,又看向楚楚,“朕只不过要与这女人说几句话罢了,你又何苦不舍?”
墨觞蹙蹙眉,“朕的娘子可不喜见你。”
“那也与你无干?”
“朕的娘子,如何与朕无干?”
楚楚看着他二人对峙着,如两个情敌一般,甚是无趣,便一拉马缰绳,也不管墨觞,便驾马离开。
墨觞见楚楚走了,也想跟上去。齐皇见状,赶紧拦了上去。
一个要走,一个要拦,二人不合,便动起手来。
楚楚在后面听到动静,也不理会,只管让马儿继续走着。走了约一柱香时间,墨觞才追了上来。
“舍得回来了?”楚楚调侃道。
墨觞一笑,“夫君自然是要陪在娘子身边。”
“我还以为你喜欢跟齐皇打架呢?打得那般热闹,我从老远就能听到。”
“是那齐皇纠缠,我可是一心只想要回到娘子身边来。不过那齐皇真是自不量力,被我打得估计要卧床三日了。”
楚楚扭头看着墨觞,道:“你竟把他打得这么严重?”
墨觞将楚楚飘在他脸上的一缕秀发捌到她耳后,道:“他在我面前那般纠缠你,我这个做人夫君的,若是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便不配是一个男人了。更何况,他之前打你打得那样重,又在我沉睡时百般为难于你,如今逮到机会,自然要好好修理他一番。”
楚楚听了,笑道:“想不到我的夫君竟这般记仇。不过,我喜欢!”
墨觞听了,开心一笑,“既然娘子喜欢,那是不是该给为夫一些奖励?”
楚楚问道:“什么奖励?”
墨觞一指自己的嘴,意有所指地看着楚楚。
楚楚害羞,可又极想满足墨觞,便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大着胆子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