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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四人分工,一个去外面打野物,一个负责找些干树枝,一个去找水,余下一人负责戒备。
不多时,早饭也有了,水也有了,几人吃过早饭,又在洞口略略休息一下,便上了路。
几人先是去了附近的镇上,好好洗了个澡,买了几身新衣,又买了几匹马,带些干粮,才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墨国。
路上,墨觞对楚楚讲起为何他二人可以打开那门的。“你大概不知,那天家原本姓墨,天龙的祖父与我的皇爷爷同是高宗皇帝的儿子。”
原来,此事涉及一桩陈年密辛。当年,墨觞的皇爷爷是太子,而天家的祖父是二皇子。这二皇子与太子乃一母同胞,都为高宗的皇后所生,自然感情要亲厚些。
当时,朝中还有四皇子,因他生母是高宗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且母族是京城名门,故他在朝中也是人气颇旺,于是乎,他便隐隐地生了夺位的心思。
欲夺得大位,必先让高宗皇帝对太子生了嫌隙才好办,可这太子是个聪敏之人,性情稳重,四皇子轻易寻不得他什么把柄,便把目光放在了与太子交好的二皇子身上。这二皇子说好听点是喜好打抱不平,说难听点,便是喜好寻衅滋事,故他的把柄可是一抓一个准。
朝上,四皇子党的御史屡屡上奏二皇子的种种恶行,不过因着二皇子所犯皆是些诸如打架斗殴的小毛病,故高宗皇帝便下令让二皇子闭门思过,并因着他也对太子有了微词,觉得他这个皇兄当得实在不称职。
过了些日子,宫中又传出太子因为皇弟被软禁,便对高宗生了不满,遂强要了高宗皇帝当时的一个红人冯贵人的丑闻。高宗皇帝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太子软禁在东宫中。
二皇子是个好玩的性子,本来被罚闭门思过已是不耐,如今又听得太子出了事,便心如长草一般再也坐不住了。他买通了宫人,夜里扮成太监去了太子东宫,向太子赔着不是。
太子自知这些不过是四皇子党人的伎俩,便对二皇子好生安慰一番,兄弟俩把酒言欢,畅饮一番。谁知,正喝得尽兴,东宫突然走水了。
火势极旺,转眼烧到太子的房间,兄弟二人本想逃出去,可宫门竟然被人用东西堵上,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后来,太子想起宫里有一间地下的密室,想来可以躲避一二,便带着二皇子去了那密室处。只是,在临进密室时,二皇子突然被烧着倒下的柜子砸中腿,甚至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太子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二皇子拉进密室里,二人堪堪躲过一劫。只是,等火灭了后,二皇子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高宗皇后哭得死去活来,高宗瞧着也是心疼得紧,便下令严查凶手。最后查得是一个太监不慎引了火,而太子与二皇子也因着这场意外得到高宗的垂怜,二人均被撤了罚。
太子暗里查得,那太监虽说是从皇后那里派来的,可他的一个同乡却是在肖妃处当值,而这肖妃,与四皇子暗通款曲多时。这样查下来,太子心里便有了计较,只是可怜了自己的二弟,竟无端惹上了这无良之灾,实在令人叹息。
二皇子心思单纯,最是不擅长那争权夺利的事,可又觉得自己的存在便是四皇弟对付太子的一颗棋子,依着自己性子指不定给太子带来什么麻烦,于是乎,兄弟二人与高宗皇后一商量,便以养病为由,将二皇子送出了宫。
只出去多没久,便传来二皇子遇袭身亡的消息。经查,此乃是四皇子一党所为。
高宗皇帝虽是想如之前一般偏袒四皇子,可太子在朝堂上言辞凿凿,咄咄逼人,高宗皇帝不得不对四皇子略施惩罚。可那惩罚实在微不足道,使得皇后及太子等人心生不满。
其实,太子早知四皇子会对二皇子出手,便将计就计,派了一个人假扮二皇子,造成二皇子遇袭身亡的假象,而真正的二皇子则早早转移到安全地方,保护了起来。
再后来,太子铲除了四皇子党,坐上大位。他便让人给二皇子递话,希望他可以回来。可二皇子已经对民间有了兴趣,并娶了一个民间女子为妻,正过得舒服惬意,自是不想回去,于是,太子也不勉强于他,对他听之任之了。而二皇子便改姓为天,从此墨国再无二皇子此人。
“那为何后来你父皇会与齐国联手夺了天家的财富呢?”楚楚不解。
“那是因为我父皇是个多疑之人,他害怕天家会利用手里的财富及皇爷爷给予天家的特权来夺他的位。据说,皇爷爷当年为了保护他的二皇弟,可是派了一支精兵保护他,后来,这支精兵便成了天家的私兵。且皇爷爷当年曾下过一道密诏,嘱咐后世皇帝,除非天家有叛国谋逆之大罪,其他罪均可免于刑罚。”
楚楚听到此,突然想到,若是天家真是墨家的后人的话,那之前那个楚楚与墨觞岂不是同宗?那岂不是乱伦了?想到这里,楚楚脸色颇是不好的看着墨觞。
墨觞想了一想,道:“别这样看我。放心,我们不是兄妹。”
“那,那我们是什么?”楚楚问道,看来,这事情不是一般的错综复杂。
“父皇对天家忌惮已久,他怎么会让天家的孩子好好出生呢?不过,那天家的二子是个不成器的,不足为患,父皇便把目光长子放在身上。不过,也是天龙的母亲自己不争气,你皇便顺水推舟罢了。”
“那天龙的父亲做生意长年在外,天龙的母亲难免孤独,便与下人有了苟且,甚至有了孩子。正好那几日天龙的父亲刚回来,二人也行了房事,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楚楚听罢,心里如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好好消化了一番后,楚楚才道:“这么说,天龙与……与之前的我都不是天家人了?”
墨觞点点头。
“可为何我与你却能打开那第二道石门呢?”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我二人能打开。你没见那羊皮手卷上,标着一日一月吗,日为阳,月为阴,应在人身上便是一男一女,便是夫妻。”
楚楚听罢,甚觉有理,“你是从何时知道这一切的?”
“那天家的事我一早就有所而闻,那段密辛也曾听宫里的老人说起过,只是年头太长便忘记了,直到天龙说起他的名字我才想了起来。再后来,我有一次做梦,梦到五岁时刚遇到你的那个时候,你的身上带着一块玉佩,醒来后想起那玉佩上也有一个天字,而天家这一代也是有一个女儿的,便想着之前那个你会不会就是天家的那个女儿。如果是的话,那天龙找你便顺理成章了。”
“他既认定你是他的妹妹,可因着你的面容,又不敢完全确定,便一直试探,直到他见到了那枚玉佩。”
“那枚玉佩他何时见过?”
“你还记得他掳了你的那个晚上吗?那时我虽在闭关,不过你有什么事暗卫还是会告诉我的,自然我也知道了他吓你的事。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吓你的吧,我猜测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价,只是你耳朵太灵了,他才趁机吓一吓你。”
“那一点儿都不好玩,好不好?”
“我知道。后来我让人把玉佩从那个楚楚的棺里拿了出来,然后那晚我们去浴室时我便趁你不注意放在了你装首饰的香奁里,然后等着天龙发现,看他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