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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阴沉到极致，怒地收手。
由于愤怒之下力道大增，她白净的下颌被擦出一道明显的指印。
顾郁琛很快便恢复正常，若无其事转身看向众人，宣布道：“扣南总监三个月的工资，若是她三天后还查不出那个内奸，立刻辞退。”
刚刚顾郁琛对南诺的举动暧昧至极，大家看在眼里，自然免不了多想。
对他的决定全都保持沉默，只有一个没眼力见的站出来质疑：“顾总，南总监弄丢公司机密，按顾氏的规矩，应该立刻停职协助调查，而且您不是也怀疑她……”
“顾氏的规矩我说了算！更何况，你有证据证明她就是那个贼吗？”顾郁琛霸气打断那人的话，冷厉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再道：“若你们是那个窃取了数据的贼，会傻傻在会议上暴露自己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噤若寒蝉。
质疑顾郁琛的那人畏畏缩缩垂下脑袋。
“顾氏不需要没脑子的员工！”他居高临下道。
他怀疑南诺，纯粹只是让她难堪而已，但他绝不会因为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就智商下线，糊涂到认为真是南诺贼喊捉贼。
南诺是狠毒，可要她盗窃公司机密，谅她还没那个胆子！
听到顾郁琛最后一句，那人猛地抬头，不敢置信，“顾总……”
那人怎么都没料到，只因一句质疑就会被开除，一脸愤怒，蹭地站起来质问道：“我不过就是问一下，错在哪儿了？作为顾氏的员工，难道连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都没有吗？您这么做……”
就不怕寒了员工们的心吗？
最后一句还未出口，顾郁琛便冷声截断，道：“方经理，做为一名合格的商业间谍，处变不惊是最起码的职业素养。”
就算事情真是公司内部的人做的，他这个间谍也不该这么迫不及待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今日他既然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顾郁琛不一枪‘打死’他，还留着过年吗？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一个个屏息敛气，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千万别引起总裁的注意。
谁都没想到，公司里真的内奸，还被总裁揪出来了。
韩雅面不改色，拿起手机打给人事部。
被指商业间谍的那人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如雨瀑似的往下掉，极力想要辩解，可看到顾郁琛阴鸷的眼神，张了几次口，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他再次垂下脑袋，认命地接受现实。
至始至终，南诺都在观察顾郁琛，发现这个男人的城府实在是深得可怕。
她没有反驳顾郁琛的决定，一派坦然地应下。
数据是从她手上丢失的，她就有责任给公司一个交代。当然，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好。”她平静地说道，攥着手里的假资料往外走去。
顾氏和英国的合作还未对外公布，之前只签署了初步合作意向合同，正式合同还没签，即便是到了最后一步，也有随时夭折的可能。
因此每一项数据都必须正确无误，财务部也就只有她知道这事，而且都是她亲自经手，一时真的想不到那个内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