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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孤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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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尧定神看了好一阵魏福禄,嘶哑开嗓:“小魏子,孤这是在何处?”

    藏匿在树上的暗卫因着这一问乍然惊醒,反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看清那沉睡八年的人果真醒来之后,容色霎时沉重。

    低头附耳,暗卫细声在同伴身边交待:“我现在回宫禀报,你们看住他,若有意外,随时准备放信号弹。”

    树梢被风掠过,惊起一列飞鸟。

    魏福禄在此刻噗通跪地,重重磕下三个响头:“贤王殿下,今日是晏安十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离先帝与先皇后去世,已经过去八年九个月零四天。”

    这些年,贤王府里的每个人都是在数着天数过日子。

    这些年,这贤王府的每个人都在等着谢清尧能光明正大的苏醒的这一天。

    他们,都在等着谢清尧将冤屈洗刷,将公道讨回。

    谢清尧迟疑了好一阵,才将魏福禄的这些言语理解。

    鲜红的血丝爬上狭长的凤眸,谢请尧放在门框上的手骤然失力,生生将门框掰下来一整块。

    失去支撑的门板朝着谢清尧倒下,又在靠近谢清尧之时,被汹涌的内力震碎成齑粉。

    待在树上的暗卫见刚刚苏醒的谢清尧有这番实力,便赶忙将信号弹递给同伴,让其找个地方赶紧放了。

    不然以他们的实力,绝对拦不住谢清尧。

    “贤王?呵!”嗓音讥讽,透出睥睨一切之姿态:“孤是太子,父皇身死,孤就当继位成为一国之君。”

    此言纵然无错,可如今时移事异,一切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魏福禄仰起那张老了许多的脸,悲痛的将过往再次阐述:“殿下,您八年前中毒昏迷,国不可一日无君,宸王在重臣诸般叩拜之下,登顶皇位。”

    “自宸王登基之后,明月郡主被逼换选夫君,为避免明月郡主被权力毁了余生,镇国公弃了兵权,明月郡主离京八年,前些日子才重新回的京城。”

    谢清尧的眼眸露出枯槁,一如七年前头一次醒来,从他外祖那听到真相的模样。

    终究是他,拖累了他的小月亮。

    在死寂中沉寂良久,谢清尧问:“父皇和母后的死因,查明了吗?”

    “先帝和先皇后不是遇刺身亡,而是意外坠落悬崖身亡。”

    老泪纵横,他们这些往日服侍东宫的人,在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单从这一句话便能窥见一二。

    一国之帝后在南郡遇刺身亡,却又在新帝登基之后,于朝夕之间变成意外身亡,不就是仗着权势大,不就是仗着无人敢叫冤,而一手遮天吗?

    “哼。”谢清尧轻声一笑。

    原本虚软的腿一瞬续满了力量,谢清尧稳稳站立,瞬息之间便从十二岁长成了二十岁。

    “小魏子,替孤将父皇赠与孤当作十二岁生辰礼物的剑,和母后留下的凝气丹都拿来。”

    “孤今日要带着孤的父皇和母后,回家!”

    寂静数年的贤王府因着主子的苏醒,于吐息之间活了过来。

    魏福禄亲自将那银色面具递上,在树上的暗卫不明谢清尧缘何要戴上这银色面具之时,谢清尧入了屋内。

    再出门便已经是身着黑衣,手握利器,朝着门口而去的模样。

    连续三枚信号弹再次放出,藏在贤王府各处的暗卫朝着脸戴银面的男子袭击而来,一追一逃,瞬间便没了踪影。

    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银面着身的男子再次归来,手上的剑刃还在滴着血。

    恰在此时,由皇宫亲派的暗卫降临贤王府,朝着立在院内的男子袭击。

    且战且退,数道黑色的身影朝着山顶而去。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那脸戴银面的男子再次出现,这一次比之上一次,多了些许疲惫。

    树上围观全局的男子来不及思索,接连将所有信号弹放出,将皇宫的暗卫主力及御前主力纷纷调派。

    谢清尧就这样坐在屋内,听着屋外的动静。

    直到那派遣侍卫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这府内四周皆是寂静,谢清尧才将凝气丹服下,身着一袭黑衣。

    手握剑刃翻身上了白马,以自己最原本的模样,朝着皇宫疾驰。

    人皮面具难得,可这般银面要多少有多少。

    而在德水见了这银面的谢崇安,也当在来日知晓这银面乃是从贤王府而出之时,有所行动。

    宫门近在咫尺,谢清尧并未收紧缰绳,纵着白马直冲宫内而去。

    镇守宫门的御前侍卫见到此番变故,迅速形成一堵人墙,拔出剑刃直指谢清尧。

    马通人性,就这般停在了刀刃之前,朝着那些对它举剑的侍卫吐了一口气,马眼里尽是鄙视之意。

    侍卫长瞧着这一人一马面对利剑,并没有离去的念头,怒声斥责:“哪里来的疯子,这里可是皇宫,你若再不走我们便杀了你。”

    “那就,回吧。”

    轻飘飘的言语从谢清尧口中吐出,谢清尧翻身下马,拍了拍马头,那匹马便独自朝贤王府的方向跑去。

    御前侍卫见谢清尧只是让马回家,自己并没有离开的念头,当即便朝着谢清尧刺去。

    谢清尧手中的剑尚未出鞘,便于电光火石之间,了结了十数条性命。

    这些人,甚至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

    骤然安静的宫门,猛然变浓的血腥将营所的侍卫惊动。

    所有侍卫纷纷抄上家伙什,朝着谢清尧围了过来。

    他们镇守这宫门八年有余,从未见过如谢清尧这般单枪匹马,就敢直闯宫廷之人。

    应该说这些年,没有任何人敢强闯皇宫。

    谢清尧阴沉的眸色落在这些人身上,仿若瞧着一群死人。

    朝前迈动的步子不急不躁,晃动的剑鞘将所有挡住前路的御前侍卫斩杀。

    营所的侍卫被这般逆天实力震慑,不敢再惹谢清尧分毫,但也不敢选择逃窜,只能畏畏缩缩朝后退着,期待着救兵能早日到来。

    退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数百御前侍卫才前来支援,将谢清尧一圈一圈的围住。

    剑刃出鞘,寒光闪现,被数百侍卫包围的谢清尧,如入无人之境。

    凡谢清尧要去之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凡谢清尧所过之处,遍地残骸,遍地血腥。

    谢清尧也不急着展露他的目的,更不急着奔向目的地,他带着些许游玩的姿态,闲庭信步般在皇宫肆意游走着。

    仿若在逛自家后花园。

    又仿若在以鲜血,祭奠鲜血。

    整座皇宫的前殿,被极为浓郁的血腥之气笼罩。

    一如谢晏登基前那三日。

    凡伺候过先帝后之宫人,皆将性命交待在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