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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玉抬头看向谢清尧这戳穿事实,打破他布局的人,满目厌恶。
“贤王今日出现在这里,是特地来护着明月郡主吗?”
“谢崇玉,你真的挺蠢的。”
谢清尧眸光中含着俯瞰的怜悯:“明月郡主是孤昔年的未婚妻,不论她瞧不得上孤,孤都当护着她。”
“你可能不知道,李兰儿朝明月郡主扔了一个鸡蛋,便被她爹活活打死了。”
“中秋宫宴加上今日的事,你要如何给孤这个交待?”
谢清尧的言外之意是,谢崇玉也要因着对徐明月的数轮谋划,将命交待出来。
赵盈一手拍向木桌,震慑道:“清尧,慎言。”
谢清尧也拍向那木桌,原本坚硬的桌子,当即破碎:
“皇婶,孤可不像镇国公府那般喜欢同你们讲道理,你们不给孤交待,孤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夺。”
将所有衣裳穿好,谢崇安脑海中已经对今日的这一切有了猜测:
谢崇玉为了以绝后患,便用那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算计他和赵沐云,有赵构和赵盈的牵制在,他只能娶了赵沐云。
谢崇玉同徐明月有了同床共枕之契机,在他这好母后的运作之下,不论徐明月愿不愿,最后都会嫁给谢崇玉。
至于赵沐云,心底想的必然是要同徐明月抢谢崇玉,不然也不会主动躺在这天字二号房的床上。
所以这情药赵沐云必然也下了一份。
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谢崇安需要在这些人都忙着应付谢清尧的空隙,去将猜测论证。
“舅父,本王与表妹的婚事,早日安排起来吧。”
抬头看向等在门口的小板子:“接下来这几日,每日送一碗避子汤到相府,亲眼看着表妹喝下去,一滴都不能剩。”
谢崇安来日要坐上那东宫之位,他自当娶一个娘家势大的女子为正妃。
但他绝对不会允许那女子怀上孩子。
外戚专权,对于君王来说,可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嫡长子和嫡长子的舅家,只能留一个。
谢崇安走了,谢清尧饶有意味的盯着谢崇玉,怜悯更甚:
“谢崇玉,你瞧瞧,现在赵沐云你得不到,明月郡主你更是想都不要想,你说你前前后后谋划这么多,最后还得罪这么多人,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清尧。”
一手狠狠攥拳,准备朝着谢清尧袭来。
继而,缓缓张开手掌捋了捋鬓角的碎发。
谢崇玉,哪里敢在此时放肆?
谢清尧显然觉得谢崇玉被刺的还不够,继续道:
“谢崇玉,其实你宠幸男子也不是什么错,只要情投意合孤也觉得没什么。”
“可你刚宠幸完小福子,恩情未断便想要他的命,如今更是让他跪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要将他活活冻死。”
“孤自认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和你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谢崇玉双眸紧闭,隐忍的呼吸变得沉重,口腔中的腥甜之气愈发浓郁。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同谢清尧纠缠在一处,他需要将所有证据销毁,才能拥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而谢清尧也需要时间将这些个证据偷梁换柱。
用玄扇挑起谢崇玉的下巴,诚恳的给出建议:“睿王日后瞧见那等生得貌美的女子,可要当心些。”
“毕竟有些花带刺,有些花有毒,别一个不当心把命赔上了,皇婶指不定要日日以泪洗面。”
从座椅之上起身,谢清尧忽然显得极好说话:
“皇婶,赵相,孤想着你们应当需要点时间去思考,如何给明月郡主这个交待,那孤就稍微等一等。”
朝外踏出几步,谢清尧又转身道:
“哦,对了,孤听说你们给她新封了个长乐郡主,怎么着这圣旨还不下来,是因为发不起这些个俸禄吗?”
为了将谢清尧这个杀神立即送走,赵盈扶着嬷嬷的手站起来,许诺道:
“清尧放心,该给郡主的,本宫都会给。”
“公平与位份,少一个,孤便带着皇婶,皇叔。”
握着折扇,指向四周的所有人:“还有你们这些个同谋,一道下地狱,跪着同孤的父皇母后,请罪。”
谢清尧离了屋子,幽语赶忙追了上去。
待到出了西山庄园,日头已经黑透。
身后带着数个仆从的舒槐,亲自打着灯笼迎着谢清尧走来:
“主子,所有证据都已经收集好,同时还伪造了一份新的,供他们来毁尸灭迹。”
北风四起,暗香袭来,谢清尧深深吸了一口这凛冬的寒凉。
抬头望天,透过这如墨般的黑夜,谢清尧看见了一轮明月。
月亮啊月亮,谢清尧马上就要拥有堂堂正正守护她的资格了。
离了西山,谢清尧先去找了一趟陈鸿商量后续之事,才打道回府。
等回到清园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暗处走出。
谢崇安笑着将一张银面,当着谢清尧的面举了起来:“本王在德水,似乎见过这张面具。”
但这张银面,虽然并不足以证明是谢清尧亲临德水,但至少能证明,谢清尧的人到过德水。
而如今被谢崇安握在手上的这张银面,自然是谢清尧中秋厮杀入宫那日,从暗卫脸上揭下的。
至于为何会落到谢崇安手里,自然是因为谢清尧想让它落到谢崇安手里。
而谢崇安这般急匆匆赴约,自然是因为他如今错过了同徐明月成婚的契机,他手里的这张面具反倒成了烫手山芋。
但凡使用不当,必然会让谢清尧联手徐氏,一道站在他的对立面。
而现在,谢崇安无法面对这般四面楚歌之困境。
今夜握着面具而来的谢崇安,是为合作。
谢清尧接过谢崇安手里的面具,摩挲了几下,递到了舒槐手里:
“和下头人说说,家里丢了的东西再让旁人送回来,就都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