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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月坐在花厅一瞧见谢清尧的身影,便赶忙起身迎了出来。
显而易见,徐明月很怕徐明朗为难谢清尧。
谢清尧这习武之人的耳力自然比徐明朗好太多,徐明月起身走出花厅的那一瞬,他便有了感觉。
“殿下如今隔三岔五便要来吃我家米粮,估摸着家里已经穷到揭不开锅,您如今这身子骨也不见得多好,就您这点家底,如何能让我相信你能将我家幺幺养好?”
谢清尧闻言缓缓垂下了头颅,容色上多了歉意,嘴唇几度张合,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面对谢清尧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徐明朗极其不适应。
谢清尧虽然不是话多之人,但他在谢清尧这里,其实并没有讨到过什么好处。
难不成谢清尧忽然良心发现,知道要讨好他这二舅兄了?
带着满目不解,徐明朗先是看了一眼谢清尧的容色。
心头当即一震,赶忙转头看向前方。
朝着他们走来的徐明月明显带上了焦灼,徐明朗咬牙切齿道:“殿下真是好样的。”
徐明月走到徐明朗和谢清尧中间,将两人分开,语重心长道:
“二哥,你日后莫要这般欺负谢清尧了,他一个人过节冷冷清清的,昨日不就和你说他今日会过来,你答应我要同他好好说话的。”
谢清尧见到徐明月便主动解释,像是害怕自己日后被拒之门外:
“月月,明朗说得也在理,我身子骨的确不好,这些日子也承蒙伯父伯母不弃能经常来这边用膳,日后我也会多带些节礼过来,聊作弥补。”
“带什么带,都是一家人,日后过来什么都不准带。”
“你这身子骨的毒也在一日日被拔出,过不了多久你就同我二哥一般康健,你莫要着急。”
容色多了笑意,谢清尧摆出一副极其乖巧的模样:“好,我自当事事都听月月的。”
被谢清尧摆了一道的徐明朗,快步朝着花厅而去,一刻都不想在这院内碍眼。
徐明月压低声音问着:“开心了吗?”
徐明月哪里看不出谢清尧玩的这些小把戏,可耐不住她就是沉迷于能护住谢清尧的感觉。
她家里这一伙子人,除了她娘没一个善茬。
如果连她都不坚定护着谢清尧,指不定谢清尧会被生吞活剥掉。
再说,还是徐明朗同她说,日后要对自己的夫婿最好才妥帖。
“开心。”
替徐明月将头上的小枯枝扯掉,谢清尧又强调道:“被月月护着,我很开心。”
“幺幺。”
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徐明月骤然回头看向身后。
因着将谢清尧哄好而生出的欢喜,在看见徐明卿的那一瞬,璀璨若星辰。
“阿兄。”
高声一呼,徐明月朝着徐明卿跑去。
徐明卿站在原地,张开怀抱,轻轻抱了一下,便将徐明月从他怀里移出。
他家幺幺如今有了夫婿,他这做阿兄的再是怜爱妹妹,也会守好应尽之分寸。
怕徐明月多心,徐明卿两手落在徐明月手臂之上,细细打量着满心欢喜的小姑娘。
瞧着眼前之人比在南郡之时更为沉稳的容颜,徐明卿便知晓他徐氏幺幺,如今已经拥有了独自迎击风雨的能力。
一手微抬,徐明卿揉了揉徐明月的头:“阿兄特地归来,贺幺幺及笄之喜。”
眉眼上扬,徐明月道:“我就知晓阿兄一定会回来。”
待在花厅的众人快步走出,徐明卿将眼前的小姑娘往谢卿尧的方向挪了挪,隔着三步的距离,双膝跪于雪地之上:
“不孝子明卿归来,阿爹阿娘安好。”
徐翦亲自将徐明卿提了起来,先是捏了捏徐明卿的手臂,又重重拍了徐明卿的肩膀两下。
看着自己的长子,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身子骨比以前强壮了不少。”
“自然还是比不得阿爹。”
徐翦松开对徐明卿的禁锢,肆意开怀:“那是自然。”
拥有行动自由的徐明卿朝着林雁走去,母子一经对视,徐明卿看清了她阿娘眼中的骄傲。
虚虚将自己的阿娘抱在怀里,徐明卿轻声道:“阿娘这些年,辛苦了。”
一手拍着徐明卿的背,林雁温言开口:“明卿日日在外奔波,也辛苦了。”
徐翦一手把徐明卿推开,显然觉得徐明卿抱自己的娘子抱久了。
徐翦对家里这几个臭小子的敌意,十年如一日。
刚刚让徐明卿抱了一会,已经算是他这做爹的仁慈了。
林雁习以为常,笑道:“好了,都进屋子去吧。”
从善如流,徐明卿与林雁相视一笑。
继而转头看向谢清尧,拱手问好:“殿下安好。”
“明卿安好。”
谢清尧回以一笑,两人都明白他们的再次见面意味着什么。
徐明朗一手揽住徐明卿的肩膀,将人往屋内带:
“阿兄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殿下欺负死了。”
徐明月抬头看向谢清尧,满眼都是“放心有我”的无条件偏宠。
“阿兄,是二哥时时刻刻想着欺负谢清尧,你回来可得好好管管他。”
徐明卿转头看向徐明月,眉眼纵容:“好,都听幺幺的,晚些便让朗哥儿去跪祠堂。”
“不行不行不行。”连连拒绝,徐明月道:“你说说他就好,他也不是有心的。”
一家子人因着徐明月这连连摆手的动作,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而笑得最灿烂的,自然是徐明朗。
笑完之后,徐明朗又对着徐明卿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他阿兄,四两拨千斤的事情做得极好。
渐次于花厅落座,各色茶点果子纷纷摆上,镇国公府因着徐明卿的归来一扫数年颓势,处处氤氲上了坦荡的喜气。
徐明卿看向那被舒槐托着的红木盘,将因着自己归家而延缓的事情提上议程:
“殿下如今与幺幺走到了纳吉这一步了?”
谢清尧从徐明卿对面的座位上起身,朝着徐翦和林雁拱手:
“伯父,伯母,慈净方丈给出的吉言,请二位过目。”
“殿下莫这般多礼,都是一家人。”
林雁对着谢清尧暖笑,朝着红封而去的手多了颤抖。
林雁自然希望是大吉之言,但她又害怕最后得到的,只是一个草草的“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