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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朗瞧着谢卿尧低了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极其难得的机会:
“殿下,哈哈哈,我今日算是明白了,幺幺喜欢偏袒外人,如今来了两个更外的人了,他便不偏袒你了。”
换而言之,谢清尧这未婚夫就是比不上徐明朗这兄长。
徐明卿沉声唤:“朗哥儿。”
嗓音纵然未起波澜,徐明朗闻言却当即便噤了声。
想了想那由徐明卿亲自接进府的王语落,徐明朗想明了缘由。
连连摇头,徐明朗叹道:“完了,三儿不在家,日后阿爹阿娘可能真的只会催我一人了。”
谢清尧想着徐明月对周殊的看护,极其难得的主动搭了这和他无甚关系的话头:“明怀归来,必然也只会催你一人。”
一点即透,徐明朗恨自己这脑子太灵活。
强颜欢笑都装不出了。
不想再同这两个春风得意的人站在一处,徐明朗独自带着阿全回蓄雨阁,默默疗伤去了。
徐明卿低头笑了笑,转身跟在谢清尧身后直接入了清园。
谢清尧并没有急着谈正事,而是先带着徐明卿巡视了一圈清园,眼见徐明卿这长兄瞧满意了,两人才一道朝着书房而去。
于软榻前落座,棋盘、热茶、点心都被接连奉上。
书房于任何人家而言都是重要场所,更遑论是谢清尧的书房。
谢清尧此举展露的是徐明卿的信任,但徐明卿的目光却始终局限在轩窗这方寸之地。
顺着窗柩的方向看向窗前那用金丝串成的干花,透过干透的花又瞧见了对面的阁楼,以及坐在阁楼前一道围炉煮茶的三人。
心明眼明,徐明卿收回目光,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着。
显而易见,瞧明因果的徐明卿并没有非要问一个前因后果的打算。
毕竟以后院那凉亭的处处细致来看,主动跳下阁楼的必然是他家幺幺。
放下茶盏,徐明卿主动打破了沉默:
“殿下如今这精神头瞧着极好,看来我家幺幺这月光,还真尽数照在殿下身上。”
“得月月眷顾得以窥见天光,自当以余生为光,常伴明月之侧。”
狭长的凤眸骤然勾上笑意,谢清尧这等人竟然也和柔和扯上了干系。
脑海浮现徐明月将谢清尧小心翼翼纵容守护的模样,徐明卿也低着头笑了起来。
原来这陷于情爱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这般透着傻的模样。
就连谢清尧也不例外。
心中对两人如今之情意有了估量,徐明卿自当开始筹措来日之事。
“臣如今握在手上的所有证据,直指李岩之两大罪:欺上瞒下,伙同谢崇安中饱私囊。”
这些证据自然都还握在徐明卿手里,具体先递上哪些罪证,要看谢清尧和徐明月下一步想如何走。
“孤早些日子去李岩之那边走了一趟,后头谢崇安又来找孤谈了合作,说是要让谢崇玉失去同他争抢之能力。”
徐明卿闻言笑了笑:“他如今倒是变了,竟然意图让殿下和谢崇玉斗个你死我活,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明卿低估他了,他现在想的是让孤和谢晏斗,他要坐收的可不是东宫之位,而是天子之位。”
徐明卿:“可是啊,殿下从来便不会和他们这一脉的人,讲什么信与诺。”
谢清尧微微扬起下巴,觉得徐明卿还是懂他的。
与虎谋皮,虎说不杀他,你敢信?
“他把李兰儿送进皇宫,做的是离间谢晏和赵盈的事情。”
徐明卿:“谢崇玉将谢晏的蠢与色都学了,他倒是将谢晏的狠辣发扬光大了,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孤觉着明日谢崇安大婚之日,必然要生点事,待到李兰儿名正言顺走到谢晏跟前,也就到了明卿递交证据的时机。”
李岩之手里的盐铁生意,都是和谢崇安在对接。
李兰儿崭露头角,南郡递过来直指李岩之的证据,必然逼得谢晏生出那等弃车保帅之念头。
而这等念头一生出,自然就是李岩之孤注一掷、竭力自保的开始。
这人都开始要拼命了,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呢?
那时候啊,谢清尧走的每一步,都是事半功倍。
这一步阴差阳错得棋落得妙极了,秒到徐明卿这离京的理由,已经被直接摆在台面之上。
“李兰儿是殿下的人?”
“我要她的命,她没死透被谢崇安带走了。”谢清尧侧目看着窗前的干菊:“而谢崇安,如今也不想这个同他有太多关联的李岩之活。”
徐明卿接着道:“他是不想让盐铁线上的任何一人活。”
眼下所行之事两人已经心中有数,谢清尧手握黑棋,开始同徐明卿言及来日之事:
“孤已经将十安阁一分为二,十阁主做民意触达、舆论造势之事,安阁则主做有才之人招揽培育之事。”
待到徐明卿能得到那离开京城去往武安郡的理由,那便到了为这山河,备下来日中坚力量之契机。
凡攻一城,则当迅速安定一城。
至于所谓的真相,那从京城到武安郡环环相扣的每一道证据,都已经提前备好。
徐明卿的出现,只是为了揭露真相,而非是为了查明真相。
徐明卿又落下一子在棋盘之上:“大刀阔斧,直教山河脱胎换骨,殿下豪气。”
谢清尧平静落子:“要让这山河换,必得先让这京城乱,至于这京城能乱到哪般程度,自当由月月操盘。”
徐明卿笑意疏朗。
黑子落下,这一局,未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