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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及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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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羽落目送徐明月和周殊一道走下礼台,目光收回之时看见了那被日头眷顾的徐明卿。

    喜庆的乐章骤然多了柔情。

    这京城的冬日啊,真的比南郡的暖。

    那些被徐明卿疼爱的人啊,如今都拥有了护住徐明卿的能力。

    王羽落觉着,日后的每一个冬季,会越来越暖。

    徐明月身着紫色华服再座于礼台东侧,陈氏老祖宗在谢清尧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徐明月面前。

    那双被年轮勾勒的手,此刻温温柔柔拍着徐明月的头,意图将自己这一生逢凶化吉之幸运,都传给徐明月。

    谢清尧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支奢华至极的紫金衔珠凤钗,与镇国公府一早备上的金冠放在一处。

    低头与徐明月对视,凤眸缱绻含笑。

    徐明月侧目看向托盘,软声道:“请老祖宗替明月一并戴上。”

    并不觉得这番做法有违礼制,因为徐明月未来要走的那条路,本就不是礼制所能指引之路。

    从托盘中拿起金冠的手有些颤抖,漫天霞光随着这般抖动而婉转闪耀。

    不论是金冠还是凤钗,全都稳稳落在了徐明月的发间。

    柔柔抬手替徐明月将流苏捋顺,徐氏老祖宗指尖染上朱砂,将祝福落在徐明月眉心。

    将一抹朱红落在徐明月眉间。

    三加钗成。

    琴音骤然变得铿锵,徐明月朝着陈氏老祖宗跪地磕头。

    周殊搀扶着徐明月起身,仔仔细细整理仪容之后,再朝着宗祠之方向叩首:

    “徐氏明月今朝成人,自今日起必当承祖宗之遗志,以护江山百姓之安宁为己任。”

    但凡女子及笄之礼,对着祖宗许下之诺,无非是日后当好贤妻慈母。

    徐明月是这些年来,京城及笄女子中,头一个敢言百姓之重担的女子。

    随着这番许诺落下,座下观礼之宾客的目光,虚虚实实全部都落在了谢清尧身上。

    徐明月作为女子,能护住这百姓的,能凭借的自然只有这一身医术。

    谢清尧纵然错失东宫之位,终究都是天皇贵胄。

    谢清尧,真能允许自己的夫人,在成婚之后抛头露面?

    生出这般疑问自然没奢望谢清尧告知她们答案,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

    不会!

    “三加既成,女子及笄而婚配当取表字,请谢氏清尧为徐氏明月提字。”

    极少现于人前的笑,如今稳稳当当挂在谢清尧的容色之上。

    这礼台之下尚未婚配的女子,仅仅瞧着谢清尧这一个侧颜,便觉心头如小鹿乱撞,恨不得取徐明月而代之。

    走到徐明月跟前,谢清尧先朝徐明月拱手,才从周殊手中接过金笔,在两张洒金红纸上分别落下两字。

    “令昭。”

    一张红纸由周殊送到徐翦夫妇手中,一张红纸由谢清尧亲自拿着,展露于众人眼前:

    “徐氏明月之表字为,令昭。”

    “令昭”二字,将观礼之人心头坚定的答案,彻底推翻。

    谢清尧不仅不介意徐明月日后的抛头露面,他还会尽己之力,让徐明月达成所愿。

    谢清尧对徐明月的期望,自来便不是那一宅一院之地。

    这广阔苍穹之下,都当任徐明月畅游。

    满座宾朋起身,朝着礼台之上的徐明月道喜:“贺明月郡主及笄之喜,愿明月郡主福寿皆安。”

    “徐氏明月及笄之礼,毕。”

    徐明卿走上礼台,开始做着满座宾朋的安排:“府内略备薄酒,请所有观礼之人移步席间,同庆此时。”

    早就候在一侧的丫鬟仆从躬身出现,不论是站在礼台之侧,还是守在门头之下的观礼之人,都被请到了席间用膳。

    就连那等在外头凑着热闹的百姓,也被请到了后院的席间。

    镇国公府本也未曾备下这么多酒席,是徐明朗直接停了三家酒楼之营业,才能让这些个前来观礼的人都能用上符合礼制的膳食。

    宾客有了归处,陈氏老祖宗年岁大了,自然不能再经受这般热闹。

    徐明月和谢清尧一人一边,弯腰扶着陈氏老祖宗上了马车。

    陈氏老祖宗看向谢清尧:“陈清,令昭二字,你意为何?”

    未曾当众点破表字之含义,自然是因为这两字所寄托的寓意,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大。

    谢清尧凤眸宁静,嗓音醇淡:“令民心归一,昭人间正道。”

    这般厚望传入陈氏老祖宗耳中,没有令她生出一丝意外,更没有让她生出一丝不解。

    落在徐明月耳中,却是令她心头紧了一瞬。

    年中之时,她还是那个去趟德水,都令家人辗转反侧的徐氏幺女。

    如今不过数月,谢清尧却信她能昭这人间正道。

    这一瞬的徐明月更真切的感知到,及笄意味着什么。

    重担在肩,徐明月不惧之,勇往之。

    “令昭和陈清日后要走的是哪般险境,我已窥见一斑。”

    “我年幼之时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哪里有那等不平,我便要去那处惩恶扬善。”

    “待到成婚之后,不但未能改了幼年之习性,还因着与夫君志趣相投,有了更大的能力之后,所行之事愈发险峻。”

    从脖子上取下那串戴了数年的佛珠,一圈一圈绕在徐明月手腕上:

    “这串佛珠是我阿娘给我的,无数次陪着我化险为夷,你们明年的婚事我必然来不了,这便算我给你们二人的新婚贺礼。”

    徐明月又准备朝着陈氏老祖宗磕头,却被其阻止:“莫要跪我,有些礼避不开,我便受着了,但我惯来不喜欢这跪来拜去的,瞧着便觉得折腾人。”

    徐明月笑着道:“多谢老祖宗。”

    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璧人,陈氏老祖宗想到了陈舒,她心头有些话想要叮嘱。

    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世间的路只有自己走过了,才算自己的。

    陈舒和谢瑜走的路,本来就和眼前这两人不同。

    “好了,我这一应物什都已经备齐,稍后回趟鸿儿那边,便要回鲁郡了,你们各自忙你们自己的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