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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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跑到中转之医馆依然没有遇见追上来的谢清尧之时,徐明月才彻底确认,谢清尧没有认出她。

    转身走入医馆密道,徐明月换上自己的衣裳先进了徐明朗的院子。

    同徐明朗一道将自己为何不在望舒楼的口供对好,徐明月才重新回了望舒楼。

    抬头看向隔壁的清园,徐明月想起谢清尧容色上的冷,骤然意识到不对劲。

    舒柏就算死在谢清尧跟前,谢清尧也不当生那么大的气。

    而能引得谢清尧重现那般模样的缘由,只有一个。

    舒柏没有保护好徐明月。

    一手扶额,徐明月想着自己不久前的那些个举动,觉得有些子尴尬。

    白逃了一场。

    果然,爱情会使人愚钝。

    回到望舒楼细细洗漱了一番:“替我好好梳妆,往最漂亮的方向去打扮。”

    徐明月从阁楼落到清园后院,谢清尧“刚好”从书房走出,站在了徐明月跟前。

    而此时的恰到好处,毫无意外,绝对是谢清尧早就回来了,一直都在等徐明月。

    迎着徐明月走来,谢清尧在徐明月过于灿烂的笑容之下,朝着徐明月伸出了手。

    带着些许讨好的,徐明月将自己的塞进谢清尧掌心,另一只手极其自然的环住了谢清尧的手臂。

    其实,这是徐明月头一次这般和谢清尧牵手。

    从后院走到书房,谢清尧都没有让徐明月感知到他任何一丝怒火。

    徐明月又隐隐觉着,虽然还未曾用上美人计,可今日这身穿着,的确有些用处。

    然,这般念头刚浮现,徐明月便亲自否认了。

    谢清尧这人火气再大,再想杀人,也从未将怒火落在她身上。

    甚至于只要她站在谢清尧身侧,谢清尧这满心的火,都会当即收敛。

    那她今日瞧见谢清尧便逃跑的动作,属实有些伤人。

    “谢清尧,你今日去找我了吗?”

    谢清尧抬头看了一眼徐明月,将茶水斟上:“嗯,出去了一趟,刚刚回来。”

    谢清尧告诉徐明月:他的确认出了徐明月,可徐明月不希望她今日被认出,谢清尧便不会认出。

    就着自己喝过的琉璃茶盏,重新续上茶水递到谢清尧跟前,带着轻哄道:“你尝尝,清凉微甜,应当是你会喜欢的。”

    强压心悸,谢清尧借着茶盏小小喝了一口。

    茶盏落在手边,没有还回去的念头。

    徐明月指尖微拧,她良心发现的想到了舒柏。

    谢清尧刚刚回来,是不是意味着舒柏已经被毁尸灭迹?

    “谢清尧,你今日杀人了没?”

    谢清尧又端起茶盏,贴着徐明月不久前落唇的地方,又微微抿了一口:“想杀。”

    可舒柏,谢清尧都不会越过徐明月去杀。

    心放进了肚子里,徐明月又试探着问:“你如今心情不好?”

    “没有。”

    徐明月平安回来了,谢清尧心情便不会不好。

    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你这就不生气了?”

    谢清尧抿唇,饮茶。

    抬头看向徐明月,眸光染上丝丝委屈。

    低头,继续喝茶。

    沉默不语。

    默默将委屈吞咽的模样,活像一个被娘子抛弃后,还不敢抱怨的儿郎。

    徐明月容色上也挂上了心疼。

    她答应了谢清尧,若是以身涉险必然会同谢清尧商量的。

    今日纵然有千万种借口,那也是她违背了诺言。

    更令她身侧之人心寒的,指不定是她见到了人,竟然还撒腿就跑。

    不,是骑着马就跑。

    徐明月双手支着下巴,叹了口气:“唉,谢清尧,你应当要生气的。”

    谢清尧摇头:“我不会同月月生气。”

    “你应当要同我吵架的,斥责我做错了事情的。”

    谢清尧拧眉:“我要同你吵架?”

    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要如何同人吵架,瞧不顺眼的直接杀了就成,杀不了的便先忍着,等到能杀了再杀。

    吵架?

    好生陌生。

    --

    在望舒楼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徐明月的舒柏,战战兢兢转身入了清园。

    刚要靠近书房,便被舒槐阻挠了前行之路:“舒柏,殿下让你先去沐浴更衣。”

    舒柏虽然动作上听从了舒槐的话,但瞧着舒槐下意识的躲闪,心里还是有些闷。

    “我主子说了,这等病只能通过那等子事情染上,无甚大不了的。”

    “哦。”舒槐应了一字,又与舒柏拉开了一步距离:“那你别传染给我了。”

    舒柏的眼睛瞪得老大:“舒槐你有病吧,老子一没病,二不会同你做那档子事情,你操心个屁。”

    脏话都被气出来了,想来是真的被气狠了。

    走到舒柏跟前,拍了拍舒柏的头:“小朋友,少说脏话。”

    “你丫才是小朋友。”

    感知到舒槐的凑近,舒柏心里舒服了几分:“比我大六个月,值得吹嘘一辈子吗?”

    低头浅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值得。

    心头的不快骤然退散,舒柏看向舒槐的目光又多了戒备。

    脑海浮现谢清尧离去之时,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眼,舒柏身上的汗毛又一次竖了起来。

    “我前主子莫不是想让我下油锅?”

    “你主子可是郡主,你主子不动你,谁能动你?”

    舒柏笑得比哭还难看:“你都没见到我主子逃跑那样儿,一瞧就是夫管严。”

    以前他还以为谢清尧要听徐明月的,如今瞧来,压根不是这样的。

    想起往事,他主子哪一次没有如了他前主子的愿?

    洗漱完毕,舒柏一入书房便跪了下来,既没敢多看一眼谢清尧,更没敢朝着徐明月投以求助的目光。

    “殿下,主子,属下方才重新回别苑瞧了,那些个妓…女子都已经在重新梳理妆容,开始忙着练舞了。”

    “她们可曾怀疑郡主之身份?”

    舒柏跪地的身子,几近匍匐,偷偷蔑了徐明月一眼:“想来还是察觉出了些许异样。”

    徐明月一手赶忙握住谢清尧的食指:“她们的确认出了我不是阿诗,可也无妨。”

    “我是她们唯一的活路,她们给的那些个银子也是为了安我的心,她们不可能将我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