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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头从人群中钻出,抓住那些个朝着护栏走过去的人,疯疯癫癫开口.
“掉下去的是谢崇玉那狗杂种吗?”
“掉下去的真是这杂碎吗?”
接连找了数人询问,待到确认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老头恍然跪地,朝着晨光升起的天际,磕着头不住哭诉。
“老天爷,你总算开眼了。”
“小丫头,恶人自有天收,你的仇老天爷替你报了。”
伴随着老头神神叨叨的又哭又笑,漫天如飞雪一般的状纸,落在了百姓之中。
谢崇安抬头看向状纸飞洒而来的方向,他看到立在阁楼之处,对着他浅笑的舒槐。
今日这一出,是舒槐送给他的第二件厚礼。
弯腰捡起一张状纸,待到将这番冤屈看完,谢崇安温润的容色染上焦急。
一连捡起数张状纸,张张言说的都是谢崇玉这些年的罪过。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又怎么可能是一朝睿王?
谢崇安不信,也觉得绝对不可能。
“到底是谁胆敢诬陷本王的亲弟?”
环视四周,谢崇安拧着眉梢,意图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本王必然要将这些案子逐一查清,还崇玉以清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诬陷崇玉。”
这边话头刚落,谢崇安仿若才想起不久前坠河的谢崇玉,焦灼转头的一瞬容色煞白:“崇玉,崇玉,快来救本王的皇帝。”
无一人回应,无一人动作,渐渐的,围观之百姓开始朝后退去。
救下谢崇玉,意味着的不过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再度沦为其随意取笑的玩物。
最后,谢崇安狠狠咬牙,亲自跳进了护城河。
京城的变数,快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徐明月连夜将结合谢崇玉之最新病症修改完药方,就带着甜甜和幽语坐上马车,朝着睿王府而去。
沿路三五凑在一处之人群,议论的话头大同小异。
无外乎“谢崇玉”“坠河”“自尽”之言。
刚被徐明月诊治过三日,恶化之趋势已经缓缓得到控制的人,今日忽然就自尽了?
这京城的有心之人,指不定全都希这些个百姓将疑心转移到徐明月身上。
徐明月替谢崇玉看病是假,借着看病之契机血洗昔日仇恨才是真。
幽语怕忽生事端,便开始劝慰徐明月:“姑娘,我们是否打道回府?”
徐明月两手合拢思索了一会子,又彷徨了一会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京城的是非只在上位者的俯首之间。”
并不会因着徐明月不出现,上位者就会觉着徐明月清白,甚至会觉得徐明月心虚。
马车停在睿王府前,这场烧了半日的火才堪堪被御前侍卫扑灭。
透过车窗看着这些个被抬出王府的尸首,并未展露被活活烧死的狰狞之姿。
没有意外,这些人要不就是被烧之前已经死掉,要不就是已经失去意识。
所有徐明月每次看诊之时,刻意当着那些个仆从高声说的话,应当再也没有人做证。
最起码,在这满京城人眼中,这些个所谓的人证,都已经全部死去。
御驾之马车将伤痛至极的帝后带到了睿王府,徐明月推开马车车门,朝着谢晏和赵盈所在之处磕头。
“请皇上皇后节哀。”
赵盈看见徐明月的那一瞬,边发疯一般朝着徐明月扑去,却被幽语和甜甜跪着用身体挡住。
身侧嬷嬷将甜甜和幽语提开,赵盈指着徐明月怒问:“徐明月,你昨日到底同崇玉说了什么,才让他拖着病躯直接跳了护城河?”
来此之前,赵盈和谢晏都已经安排人将今日之前因后果调查了一番,谢崇玉的遗体刚被送进皇宫,而赵盈和谢晏是临时决定,来这边走这一遭。
徐明月抬头看着已经将双眸哭到红肿的赵盈,一字一顿道:“臣女这些日看诊之时,次次都会告诉睿王,臣女能救他。”
“这些日子在屋内打扫的一应仆从,全都听见了臣女所说之言。”
“徐明月,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就是瞧着这些个人都死了,你才敢这般满口胡言。”
赵盈连连愤恨之下,最终选择高举双手,朝着徐明月的脸颊扇去。
此时的赵盈,并不清楚她的恨,是因为谢崇玉之死迁怒徐明月多一点,还是因着徐明月见过她的狼狈,意图直接报复回来多一点。
徐明月没有躲闪,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一个伤痛欲绝的母亲,不在乎徐明月是否无辜,也不在乎谁才是真正的杀子仇人。
现在的她,只要找到和这事相关的任何人,就想宣泄。
但是这一巴掌,最后也没有落在徐明月脸上。
而将赵盈那意图挥下之手扣住的,是鬓间骤然生了好几缕白发的谢晏。
而顺着谢晏的目光看去,是立在马车前室手里握着玄扇,眼中透出浓烈不满的谢清尧。
但凡赵盈的手,刚刚再往前头多落一分,那这只手便不会再属于赵盈。
谢清尧就算冒着与皇权分庭抗礼之风险,也断然不会让徐明月挨下这一巴掌。
眼见赵盈恢复理智,谢清尧一跃落到徐明月跟前。
将徐明月扶了起来,又弯腰替徐明月拍了拍膝盖之上的灰尘:“傻不傻,往这边凑做什么?”
徐明月仰头瞧了瞧谢清尧,笑着摇头。
两人下意识眼波流转的幸福,刺痛了赵盈。
刚刚因为畏惧而回的神,瞬间被恨意取代:“皇上,是徐明月杀了崇玉,是徐明月杀了崇玉,本宫要让她偿命。”
侧目看向谢清尧,这些日子因着谢崇玉之事接连大受打击的赵盈,眸中染上疯意。
“是谢清尧,是谢清尧知晓皇兄皇嫂的事情,是谢清尧在报复。”
“这一切都是谢清尧的设计,是谢清尧让徐明月杀了我的玉儿。”
“谢清尧在报复。”
谢晏嗓音骤然提高,握住赵盈的手持续用力,直到将赵盈疼到不能言语,谢晏才开口。
“盈儿,没有证据,就是攀咬。”
一语双关,不论是先帝后之死,还是谢崇玉之死,没有证据,就是攀咬。
一国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讲证据,那他谢晏往日强调的律法,还有何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