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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安还真没想到,竟然还能让郑行野正好凑上这一出。
“孤想要他手里的兵,这人,现在还不能死。”
谢崇安手中若是没有兵权,来日若遇到旁人生了防备之心,那还真是会被人压得死死的。
心底的疑虑被打消,目光落在那候在门口的身影,谢崇安点了点头。
老刘被提进书房,小板子就一个人守在了门口。
谢崇安脸上的笑极为真切,重重拍了老刘肩膀几下:“老刘,孤还真是没有看错你。”
挨了徐明月数剑,又被谢清尧拖在马后半走半爬数日的老刘,被谢崇安拍了这两下之后,疼到冷汗眼泪鼻涕一道流了出来。
谢崇安拿着帕子将手掌沾染的鲜红擦掉,又将那方帕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孤听说,徐明卿的头颅没带回来?”
是发难。
谢崇安可没想过要让老刘活。
老刘握住毛笔,写:“奴才亲眼看着他的头颅滚下河岸,被一只狐狸叼走吃了,那日活着的侍卫,都是人证。”
谢崇安重新坐在书桌前,看出老刘眼中的急迫:“你这么多年做事,从未出过岔子,本王还能不信你吗?”
老刘又继续写:“小七,奴才的女儿您现在要还给奴才吗?”
谢崇安眉头紧拧,似乎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你指的是你抱在怀里,满京城郎中都觉得没救的那个小娃娃吗?”
老刘眉目中满是不解:“您当年说能救,这些年您每年都带奴才去瞧过的。”
“哈哈哈。”谢崇安笑了:“这你也信啊?孤骗你的呢,这些年你看到的那女子,是孤随意找的。”
“至于那个小七,孤当时就直接捂死了。”
“你若喜欢那女子,你死之后孤大发慈悲让他去陪你。”
老刘张开嘴巴极力“嗯嗯啊啊”着,恨不得直接把谢崇安生吞活剥,却被侍卫紧紧摁住。
敲了敲桌子,谢崇安对这小板子道:“此等愚蠢背主之人剁碎喂狗,莫让旁人知晓他和孤的关系。”
小板子被老刘带了出去,隐在暗处的舒槐便走了出来。
朝着谢崇安拱手:“恭喜太子,徐明卿已死,盐铁及先帝后之死尽数算在皇上头上,您得拥天下民意,再无人能撼动您储君之位。”
谢崇安笑得嚣张又畅快:“哈哈哈,来日父皇不听话,孤指不定就要大义灭亲了呢。”
谢崇安又摇头:“不不不,要先将谢清尧和徐明月杀了,不然这般天意摆在眼前,终究碍眼。”
“徐明卿已死,镇国公府正忙于丧事,您不若趁此时机入宫,让皇上将郡主和贤王一网打尽?”
谢崇安静静审视着眼前的舒槐,其人所提之策不可谓没道理,而以如今之形势来看,谢晏必然能猜到他在其中动了手脚。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谢崇安当即离开书房,朝着勤政殿而去。
在殿门等了将近两盏茶的功夫,勤政殿的大门才打开。
瞧着与他错身而过的兰妃,谢崇安微微一蹙,他还真是瞧不出这人有哪里像李兰儿。
唯一像的,都是一样的年轻稚嫩。
归根结底,就是谢晏好色罢了。
在海公公的带领之下进入正殿,殿门被从外头关上,谢崇安朝着谢晏拱手。
“父皇,徐明卿已死,盐铁之事再无任何危险,先帝后之死亦无人敢翻案,儿臣觉着是时候收拾谢清尧和徐明月了。”
谢晏拿着茶盏朝着谢崇安的面门砸过去,滚烫的茶水茶叶一瞬燎红了谢崇安的脸:“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异己都除尽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等着朕死了?”
谢崇安平静的跪在地上:“如今镇国公府再无起复之能力,徐明月身上终究背着那么份天意,谢清尧又是先帝太子,不死,终究令人不安。”
“谁准你杀徐明卿的?”
“儿臣如今已经成为东宫太子,这大瑜皇朝的皇上和储君,自当清清白白。”
“清白?”狠狠一巴掌将谢崇安扇到唇角出血:“蠢货,他死了朕才没了清白,如今这天下的百姓必当认定是朕杀了皇兄和皇嫂。”
若徐明卿刚死,谢晏就要灭掉镇国公府。
这无异于给了这天下百姓揭竿起义的最好名头。
“儿臣知错,儿臣未曾想到这一层,请父皇饶命。”
谢崇安再度磕头,又将解决之策提出:“父皇,谢清尧的势力儿臣还把控不住,只要您点头,并借点人给儿臣,儿臣可以和您保证,必然让谢清尧和镇国公府死得干干脆脆。”
他谢崇安愿意以自己之名声,压住如今的流言蜚语。
谢晏站在殿内缓缓踱步,认真思索着谢崇安这番建议的可行之处。
越想,他越觉得有道理。
如今之民心已经不可挽救,徐明卿已无力回天,能将这些个大街小巷之议论压下的,只有时间。
如果让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死了,将所有罪名再度栽赃在镇国公府头上,岂不是一举多得。
“你要多少人?”
谢崇安压在地上的头颅开始抬起:“五万将士。”
五万人马,不仅能直接趁着夜色灭了谢清尧,但凡使用得当,还能直接覆灭了谢晏的江山。
谢晏坐到龙椅之上,看向谢崇安的目光颇为慎重。
谢清尧孤身杀入皇宫的实力,再加上镇国公府这些年的积淀,备下三万不算少,备下五万才算万无一失。
嘴唇张合刚要开口将命令下达,勤政殿的房门被重重敲响。
“皇上,武安郡八百里加急。”
目光投向海公公,海公公当即将谢崇安搀扶起身,跪在殿外的驿使被带进了殿内。
“武安郡何事?”
“镇国公府三子徐明怀亲率骑兵五千连破掖舟、泉灵两郡,共将二十三座城池纳入我大瑜之疆域。”
谢晏闻言眼中欢喜炸裂,但转瞬便觉得此言绝不可信。
“十日前才言武安郡遭遇大金和大匈联手围攻,怎么今日便又说获得这般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