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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海把文件打开,环视了一圈,还故意咳嗽了一声,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领导派头十足。
“大家静一静啊,我现在宣读总经理对李凡殴打学生的处理意见,公司的意见是开除,我希望以后大家能通过这件事引以为戒,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不要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公司也坚决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这次总经理除了做了开除李凡的批示外,还提拔本人做保安科的正科长,嗯,请大家以后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我们共同努力,把保卫科的工作做到最好…”
“李凡真被开除了?公司怎么也不调查一下?”
“肯定是听信了钱通海的一面之词了,钱通海最擅长的就是搬弄是非了。”
“嘘,你小声点,没听到钱通海已经由副科长变成正科长了。”
“什么?钱通海成正科长了?艹,那老子不干了!”
周兆龙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钱通海,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说话这么硬气了。
原来由副转正了。
四下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家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外人也许不知道这钱通海,但在座的许多人都和他相处多年,对他的为人一清二楚。
这是标准的一个小人,最是势力,性格狭隘,喜欢任人唯亲,背后阴人,他当上正科长,以后大部分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坐在最角落里的刘宁甚至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扔,骂了声,“妈的,他当了正科长,老子也不干了。”
钱通海瞟了一眼刘宁,“怎么?刘宁,你有意见?如果也不想干马上卷铺盖滚蛋。”
“靠,走就走,有你这样的人当科长,老子宁愿要饭也不在这里。”
刘宁转身就要走,却被杨超给拉住了。
众人心有戚戚,不免升起几分兔死狐悲之感,可是很多人还都需要这份工作来养家糊口,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有的人已经开始向钱通海表起忠心来。
只见那郭传军站起来道:“我看钱科长是众望所归,早应该当这个正科长了。”
另一名叫高宝华的保安跟着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钱科长工作能力这么强,当正科长一定能让保卫科的工作更上一和层次。”
钱科长坦然接受了两个人的马屁,双手虚按,“大家不要议论了,听我宣读总经理的批示,我把丑话放在前头,谁如果想走的我也绝对不留,可以来郭传军这里报个名,我好呈报给总经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
钱通海喝了口水,打开手中的文件,朗声念道:“九月二十一号,保安科李凡在下了班之后,来到济城大学体育部,和济城大学的高建辉因为一件小事,爆发冲突,李凡当场把高建辉同学殴打致昏迷。
“其后李凡又与高建辉女友甄兰燕口角冲突,又主动出手,打了甄兰燕同学一巴掌…”
“这件事情的性质十分恶劣,严重破坏了我们保安科的形象,李凡无视纪律,肆意妄为,理应受到惩罚,现公司做出如下惩处。”
钱通海目光落到白羽珊的批示上,一字一句的念起来。
“公司决定,因这次打架斗殴的事,李凡的工资上调至五千二…”
呃!
啊!
钱通海把第一条批示念完,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
难道我看不错了?什么情况?
下面的众人一脸懵逼。
大家都以为听错了。
打架涨工资?
还有这好事?
这是什么情况?
钱科长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您不要再开玩笑了,知道您老心胸狭隘,但这样侮辱人也不好吧,您老老实实的宣读处罚结果难道不行吗?
钱通海瞪大眼睛,但眼前的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并没我差错。
他接着往下看,满是疑惑的念道:“经公司调查,李凡在工作期间踏实能干,能力出色,特由原来的组长提升为班长。”
“我艹…”钱通海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猛然抬头看向李凡
事实上李凡也处在懵逼之中。
说好的处罚呢?刚才给加了薪,现在又升职?从组长又当上班长了。
如果是这种处罚话?那好,那就让处罚来得更猛烈些吧。
多多益善,我来者不拒。
而其他人已经集体陷入了石化之中,偌大的保卫科一时间鸦雀无声,人人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特别诡异。
“咳咳…”终于周兆龙咳嗽了几声,对着兀自懵逼的钱通海道:“钱科长,你接着往下念啊,大家都着急等着呢。”
钱通海呼呼的喘了几口气,继续念道:“济城大学高建辉纠结数人袭击我公司保安李凡,对当事人李凡造成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伤害,有鉴于此,特批准李凡一个月的带薪假。”
“公司把这件事已上报校方,如高建辉等人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公司将考虑诉诸法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钱通海着一会已经确认过多次,文件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下面还盖着公司的印章,绝对错不了。
这批示肯定是总经理批示的,如假包换。
说好的开除呢?怎么又是升职,有是加薪,现在连带薪假也出来了。
下面的众保安依旧处于石化之中,用懵逼已不足以形容他们今天的感受了。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这华龙公司的总经理是个傻子么?
打架斗殴会享受升职加薪,还有带薪假的福利?
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静下来之后,有许多保安内心蠢蠢欲动起来,似乎看到了一条快速晋升的捷径。
钱通海已经有些麻木了,继续往下看,待看到下面的字之后,却再也忍不住,一脸震惊的爆了一句粗口。
“艹,这华龙的经理肯定是傻子?怎么可能?”
“怎么了?”
离得他最近的周兆龙拿起批示一看,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苦苦忍住笑意,顿了顿,道:“现在由我宣布下面的批示。”
“经公司调查,保安科副科长钱通海多次违反公司纪律,假公济私,任人唯亲,故即日起免去其副科长的职位,予以开除处分,希望其他员工能够引以为戒…”
四下一片哗然。
钱通海终于站不住了,一下瘫坐在地,辛辛苦苦十多年,四处逢迎巴结,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现在一下被撸到了底
钱科长被开除了?
他不是说公司要提升他做正科长吗?怎么正科长没做成,连副科长的职位也丢了?
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雷的众人外焦里嫩。
这实在太荒谬了,简直刷新三观。
之前开会时钱科长说的开除李凡,他当正科长,怎么现在反过来了,他被开除,而打学生的李凡升职了呢。
“不可能,这事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捣的鬼,我要向公司反应。”
瘫坐在地的钱通海终于反应过来,慌忙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
电话很快接通,钱通海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一会的功夫,就变幻了好几种脸色。
平常最喜欢巴结钱通海的郭传军在一旁问:“钱科长,这批示不是真的吧?是不是有人从中捣鬼?”
钱通海干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放下电话,转身径直走到李凡面前,众人以为他恼羞成怒,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李凡也是暗暗戒备。
那知钱通海却是满脸堆起笑容,讨好的道:“李队长,大家同事一场,你能帮我在总经理那里求求情,不要开除我好不好…”
……
李凡当然没有答应钱通海的请求,对于这事,他也是懵逼的。
再说他也不认识华龙公司的总经理啊,去求的那门子情。
百思不得其姐,索性也不再去纠结,反正他现在成了二队的队长,工资也一下翻了几倍。
杨超几人聚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公司那边肯定没有听信钱通海的一面之词,专门调查了一下此事。
他能够当上队长,估计还是因为上次举报张广福偷盗电缆的事情。
照例,他被提升成了班长,工资也涨了,应该请客。
不同于上次只请杨超他们四人,这次他叫上了程轩还有周兆龙等几人。
李凡来这里没少得到程轩的照顾,本来想着凑空去程轩家里坐坐,可惜忙着修炼,一直没有时间,正好趁这好好表达一下谢意。
至于请吃饭的地方,本来还是去老地方厨留香的,可是杨超说厨留香这几天一直关门,并没有开业。
于是就临时选择了一家干净卫生的饭店。
饭吃的挺热闹,众人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公司的这一顿骚操作,把那个害群之马钱通海给开了出去。
这绝对是一件值得拍手称快,大快人心的好事情。
众人从七点半一直吃到十点,还都有些意犹未尽,快有时周兆龙突然问李凡:“小李,听说你现在是在外面租房子住?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李凡并没有给大家说他买了商铺开药店的事情说出来。
“嗯,我一个朋友买了个商铺,平时没时间去,就让我在那里先在那里住着,算是帮忙给他看店。”
李凡以为周兆龙也就是随口一问,如实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谈女朋友的事,想先干事业。”
他说的事业可不是保安这份工作,而是武道修炼,至于女朋友,他从来没有想过。
当然如果以后能修炼到武者蜕凡境,弥补了在天武大陆没有进阶武道顶峰的遗憾,到时候父母再催的紧的话,他或许会考虑找一个女朋友。
但绝对不是现在。
周兆龙其实对李凡在不在外面居住没兴趣,他想问的是李凡有没有女朋友,得到回答之后,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想着干事业没错,但也得考虑一下家里父母,当年像你这个年纪,我第二个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这样吧,我有一个外甥女,刚刚大学毕业,现在在银行工作,有空我给你介绍一下,哈哈,以后咱们说不定能做亲戚呢。”
李凡:“……”
靠,原来老周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又给我介绍对象,早知道就说有女朋友了。
哎,有时候人长得帅了也是一件麻烦事。
自从来到济城之后,先是二叔给介绍了一个刘悦彤,后来胡士斌又让他女朋友给介绍了刘青。
这两次怎么也算是以失败告终。
没想到现在周科又想给介绍,李凡无语,一时也不好拒绝人家的一片好心。
他不知道还要在相亲的路上走多远。
旁边的刘宁听到周兆龙说他像李凡这个年龄孩子都会打酱油,于是好奇的问道:“周科,你多大结的婚?像李凡这个年龄时第二个孩子都快会打酱油,太厉害了。”
周兆龙把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老子初二就和你嫂子偷尝了禁果,那时候年龄小,也不懂的用什么措施,初三上学期我就喜当了爹。最后弄得高中也没上成,就奉子结婚了。”
“哎,说真的当年我学习是年级都是排的上名次,要不是你嫂子勾引我,我可妥妥的是济城大学的高材生…”
“我不信。”坐在周兆龙旁边的鲁瑜摇摇头道:“有空我得问问嫂子,你说的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鲁啊,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工作态度有些不太认真,你这个月的奖金我看就别发了吧!”
“啊!周科,我们喝酒喝的好好的你怎么谈起工作来了。”
……
第二天,保卫科发生了一件让全体保安大跌眼镜的事情。
郭传军的侄子郭贵运和商学院的一名学生发生冲突,出手把这名学生打进了医院。
下午关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就出来了,对郭贵运予以开除处分。
郭贵运十分不服气,当场就在保卫科大声叫起冤来。
“凭什么开除我啊?李凡他也是打了学生,为什么就能既升职又加薪,怎么我打了学生却被开除,我不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黑幕,我要揭发,你们
……………………………
第二天,李凡休息,快到月底,又到了他和人民医院齐院长约好的去授课的日子了。
他已经去医院讲了三次课。
他现在已经用实力打消了所有人的质疑,每次讲完课后都能狠狠的收一大波声望值。
李凡倒不介意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识教授给这些医生,从而救治更多的人。
主要是他有些受不了每次讲完课后大家的热情。
尤其是一些小护士。
今天也是这样,刚讲完课就有十几分小护士上来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让他晚上给补补课。
好不容易摆脱了她们,走到医院门口时,见正有一大群人正聚集在大门左边,在围观什么。
李凡心下好奇,从旁边经过时向人群中瞧了一眼,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穿着土气的男孩正坐在中间,在他前面的地上,用粉笔歪歪斜斜写着一行字。
“因父亲患病,家中无钱,特出售祖传宝物。”
男孩双手抱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铜壶,上面有六条小龙盘绕,制作的甚是精致,油光锃亮,一看就是经常擦拭所致。
“这是祖传的宝物,因为我父亲得了病没有钱,才卖这个东西,哪位识货的人买啊?”
男孩望着众人,满脸都是期盼之色。
周围人正在对少年指指点点。
“哎,这年头骗子真是太多了,都骗到医院来了,而且年龄还这么小,真是世风日下啊。”
“看那东西做的,好像和真的一样,倒还真有几分老物件的样子,可惜做的太过精致了,古人那里有这么高的工艺。”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真是祖传的宝物呢,谁说古人做不出这么精致的东西,你没听说过刚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吗?据说连现代工艺都做不出来。”
“那你买啊,要真是宝物还来这里,不会去电视上鉴宝?一旦被专家认定出是宝物,立马就能卖个好价钱。”
“呵呵,关键是他敢去吗?这样的骗术太低级了。”
“你们说那个鉴宝栏目,我只能呵呵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却那里人出价来购买。
这种利用利用人们贪便宜,捡漏的心理的骗术太常见了,也只有坑一些智商不很在线的人。
“喂,小兄弟,你这叫什么东西?多少钱卖啊?”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对这东西有兴趣,上来问价格。
男孩急忙道:“三十…不,二十万,我只需要十万,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这是明朝的东西,我爷爷临终时交代说这东西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如果不是我爸病重需要钱,我们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卖的,二十万绝对不能再少了。”
“二十万?呵呵…”
询问那人一听价格,马上打了退堂鼓,摇了摇头。
“这东西要十万,我看五百还差不多,拿回家当个工艺品。”
“大家都散了吧,二十万?我看还不如去抢呢。”
众人纷纷摇头,这时医院的保安上来维持门口秩序,人群渐渐散去,连刚才那个问价格的眼镜男子也转身离开。
“先生,你等一等,你能给多少?”男孩慌忙叫住了眼镜男。
中年男子回过头来道:“我只能出五万,你要是卖我这就给你现金,我看这东西也就是民国时期的,也值不了这个价,我这人就是喜欢收藏,看这东西做的精致才想买下的,如果是换了别人根本不会出这个价格。你好好考虑一下。”
“五万?”男孩咬着嘴唇,最终坚决的摇了摇头,“五万太少了,您能不能再多加点,最少十五万,我这是瞒着我父亲偷偷拿出来卖的,如果我父亲知道了,宁愿不治病也不会卖这祖传的东西的。”
还没有离开的几名围观吃瓜群众又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就是个托,呵呵,这样的套路都烂大街了,如果这两个人不认识我直播吃翔…”
“这样的骗术也有只能骗一些傻子了。”
“你小声点,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乱说话,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再次看了一眼男孩手中的铜壶,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四五十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望着围观的人群,飞快的打了一个电话。
这边,也不时的有人问男孩手中铜壶,但都被二十万的价格劝退了。
人群中的李凡盯着男孩手中的铜壶,目光一凝,正要开口,这时就听人群外有人道:“你们这么多人聚集这里做什么?知道妨碍了交通吗?”
三个流里流气,打扮花里胡哨,好像小混混的年轻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其中一名胖些的年轻人看了看男孩,又看看地面上的那行字,怒斥少年:“谁让你在这里私自摆摊的?不知道这里是我哥几个罩着的地方吗?还有你交保护费了吗?”
“啊,对不起,我马上走,马上走。”
男孩忙抱着那个铜壶站起来,又用脚仔细的去擦掉地面上的字。
而另一名瘦些的小混混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上前一把夺下男孩怀里的铜壶,叫道:“行了,行了,不要再擦了,你在我们的地盘上卖东西,破坏了规矩,这东西没收了,就当对你的惩罚吧。”
他说完不耐烦的挥挥手,“看你年龄这么小,我们也不为难你!快滚蛋,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没收你的东西这么简单了。”
男孩却那里肯走,满脸的惊慌,忙央求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没收,我可以给钱交罚款,求你了。”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零钱,全都是一毛两毛的,双手捧着送到那名青年的面前。
瘦些的小混混瞟了一眼男孩手中的零钱,不屑道:“谁稀罕你的钱,快滚,这东西必须没收,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却学着别人诈骗,不没收了你的东西,不知道你又去那里骗人呢?”
任凭男孩如何哀求,三名年轻人始终无动于衷,一个人被缠的不耐烦,更是要出手打男孩。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虽然不忿三人如此对待少年,但那里有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看三人要走,男孩终于崩溃,跑到两人身前噗通跪在地,哭泣道:“求求三位大哥了,这是我传家的宝物,是拿来救命的,你们千万不能拿走啊。”
“滚开,你再啰嗦我就不客气了,你在老子的地盘上赚钱,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瘦子一脚就把男孩踹到在地。
“把东西给人家吧,他都保证下次不敢了。”
“就是啊,,他还是一个孩子,你们几个大人何苦为难一个孩子干嘛?”
“你们要多少钱?大不了我替他给…”
这时周围终于有人不看不下去了。
“都闪开,有你们什么事?我看谁敢多管闲事?不知道我们‘八大金刚’的威名吗?”
最后那名矮些的小混混眼一瞪,喝道:“如果谁再给他求情,就是共犯,是他的同伙,也是骗子,小心我连你们一块打。”
这下没有人敢再为男孩求情了。
三个小混混得意洋洋,结伴离开了。
他们走了大约二十米,就见刚才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到两人身前,和他们谈了几句,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钱塞给三人,从那个胖子手里把那铜壶接了过来。
后面还没有走的围观群众目睹,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那个最开始要买男孩的铜壶的家伙和三名小混混勾结的,蓄意抢夺。
看来这个男孩还真不是个骗子,而那个铜壶说不定真是一个宝物。
只是知道了又如何,
谁又敢来管这闲事?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人给自己招惹麻烦。
三名小混混和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交易完,各的所需,喜滋滋的就要离开。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让四人均是一愣。
“你们几人人以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谋夺一个孩子的东西,太无耻了些吧?”
“怎么?你想多管闲事?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几名小混混回头看着李凡,看他穿着也只是普通,并不像什么有身份之人,喝道:“你倒是那只眼睛看到我们谋夺他的东西了?这小子是个骗子,我们这是在为民除害,知道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李凡懒得和他们废话,淡淡道:“把东西还给他吧,我可以饶了你们。”
许多看热闹的人看到真的有人敢替少年说话,呼啦都围了上来。
“哎呀,这人还真的敢管这事啊?”
“你不敢管,但不代表别人不敢管,不知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的道理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得罪了三名混混,这年轻人太冲动了。”
“说不定这人和那个小孩是一伙的呢,我看到他一直都在人群里。”
周围说什么的人都有,但大部分人都觉得李凡管这事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举动。
“你说什么?你说饶了我们?”
那名高些的小混混上下打量李凡,恶狠狠的道:“我看你是和这个小骗子是一伙的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饶了我们,今天我要让你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李凡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坐在地上哭泣的男孩身边,伸手拉起他,蹲下来拍打掉男孩身上的尘土,道:“哭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更不要随便向人下跪,男子汉的膝盖只跪父母,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跪。”
“可是我的东西,大哥哥你…”男孩紧盯着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没事,我帮你要回来。”李凡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你以为你是谁?行侠仗义的电影看多了了吧?今天老子就教给你电影和现实的差距。”一名小混混冷笑着走上来伸手去扭李凡的胳膊。
“啪!”
可惜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李凡,就被李凡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整个人踉跄几步,晕头转向之下,一个趔趄载到在地。
其余两名小混混也没有想到李凡突然出手,顿时愣在了原地,竟忘了动手。
李凡敢出手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平日里他们在这几条街上耀武扬威惯了,平常人看到他们就和老鼠遇到猫一样,何时遇到过有人动手。
“你竟敢动手?今天让你知道我们八大金刚的厉害。”
另外两名小混混反应过来,顿时感觉到权威收到了挑战,这还了得,怒气勃发之下,一左一右的逼了上来。
“啪!”
“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两名小混混也跟着飞了出去。
“你…”
“有种你不要走啊,你敢动手打我们,你给我等着,一会就让你知道敢动手打我们的代价。”
第一名小混混一只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他离得远远的叫嚣,却是再不敢靠过来了。
“啊,他真敢动手?太冲动了。”
“主要是这几人太可恶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勾结,就该打。”
“该打是该打,但这个青年马上就要倒霉了,这样的小混混都是好勇斗狠只辈,岂是肯吃亏的人,所以说年轻人最忌讳的就是冲动啊。”
李凡教训完三名小混混,然后转向戴眼镜的那名中年人,道:“你把东西还给那个孩子吧。”
“你…我花钱买的,为什么给他啊?”
那名中年男子有些畏惧李凡,但又不肯就此放弃手中的铜壶,退后几步,道:“你不要过来,我告诉你啊,我朋友是法院的,你要是敢动手,我告你…”
啪!”
李凡没耐心听他说完,也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眼镜男比那几名城管还要可恶,勾结几名小混混,谋夺那个男孩手中的铜壶,和明抢根本没什么区别。
李凡走到跌倒的眼睛男子身边,从他手里把那铜壶拿过来,冲着男孩招了招手。
“你这个铜壶我要了,你不是要二十万出售吗?我给你五十万,应该可以治你父亲的病了。”
“真的吗?”
听了李凡的话,男孩登时喜出望外。
李凡笑道:“我不会骗你的,你家有大人吗?跟着我一块去取钱吧。”
“好,我这就喊我舅舅,她正在照顾我爸呢。”
这时有好心的人提醒李凡,“喂,兄弟,你还是快走吧,别一会想走也走不成了。”
“想走?现在他走不成了,打了人想走?那有这么好的事。”
这时一辆皮卡车开来,五名壮汉从上面跳了下来,之前被李凡扇了一巴掌的几小混混大喜,迎了上去。
“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们。”
那名胖些的小混混走到最前面的那名跟壮的汉子面前,指着李凡道:“就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生意,不由分说打我们,大哥你要替我们做主。”
被叫做大哥的那名壮平头,头顶有一道十多公分的疤,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纹身,眉眼间凶气毕露,他瞪着李凡,冷冷道:“兄弟是那条道上的?敢管我们八大金刚的事情,这事情得给个说法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随同而来的四名壮汉呼啦散开,把李凡围在了中间。
这四人体格健壮,和之前三名混混截然不同,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之人。
在李凡身边的少年一接触到壮汉凶神恶煞的目光,顿时吓得躲到了李凡背后。
李凡拍拍少年,以示安慰,直视为首那个壮汉的眼睛,淡然道:“人是我打的,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如果是在天武大陆,他根本懒得和这些人废话,早出手击杀了。
“赔偿我兄弟的医药费,然后道歉。”
壮汉冷笑一声。
“赔偿多少?怎么道歉?”
“好说,我兄弟身子金贵,也不跟你多要了,五十万吧,至于怎么道歉?很简单,给我跪下,自己扇自己三个耳光,我就饶了你。”
听了壮汉的话,李凡忍不住笑起来,记忆中不知有多久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话了,让他下跪?
“可惜是在这里,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李凡有些可惜的望着壮汉,说了句让众人一头雾水的话。
壮汉大怒,“你说什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艹…”
“嘭!”
李凡眼神一冷,突然出手,一掌就击在身旁的一株大树上。
那一人还搂抱不过来的大树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树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登时如下了一场雨般。
这一掌更使得众流氓和围观众人同时惊呼出声,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这还是人吗?
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如果这一掌打在人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我竟然想和这样的人动手,怪不得老大交代说这段时间会有许多能人来济城参加地下拳赛,让我们轻易不要惹事呢。”
为首的那名壮汉只觉得满嘴苦涩,结结巴巴道:“啊,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刚才我说的都是放屁,你千万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这就走,不是,我们马上滚。”
几名壮汉和之前的三个小混混那还敢在此逗留,转身就要走。
李凡却根本没打算放过他,这壮汉出口侮辱,不付出一些代价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天武大陆的武帝尊严不容侵犯,岂是这样的蝼蚁可以出言侮辱的。
如果是在天武大陆,这样的蝼蚁现在已经是被一剑杀了。
因为现代社会,他必须得遵守律法,不能他动辄杀人,但更多的原因是重生回来,身边有父母亲人的陪伴,他那颗冷酷的心早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温暖了起来。
李凡伸手接了十几片落下树叶,轻喝一声,以暗器的手法撒了出去。
这十几片树叶在他的内力加持下,登时变得比刀片还要锋利,咻咻几声,分别击在了几名流氓身上,深深的嵌入了肉里,使得几人倒地痛呼起来。
这还是李凡在出手时收回了百分之八十的力道,如果再加几分力,就能洞穿几人,让他们当场毙命。
不过对那个为首的壮汉,他却又多加了几分暗劲,这家伙是罪魁祸首,又出言辱他,对他的惩罚自然要重一些。
他加的这几分暗劲已经破坏了壮汉的经络,现在还看不出来,可日久天长,这家伙只要一用力量就会浑身疼痛,生不如死,再不能出手伤人。
“滚。”
李凡一声断喝,在几名流氓耳中却如之音,几人慌忙爬起,搀扶着狼狈的逃上车绝尘而去。
“走吧,我们先去找你的家人吧,我给你这么多钱太不安全了。”
等那些流氓走后,李凡一手拿着那个铜壶,另一只手牵起男孩走了,留下吃惊不已的围观群众和那个被他一巴掌打掉两颗牙齿的眼镜男子。
在医院见到男孩的家人,男孩把李凡帮助他的事情说了。一家人正在为看病的钱一筹莫展,听到李凡帮着男孩夺回铜壶,愿意出五十万购买,均是喜出望外,向李凡道谢不已。
男孩家人既然愿意五十万的价格出售这个铜壶,当下就由男孩的舅舅跟着李凡去取钱。
不料在交钱的时候出了差错,男孩舅舅突然临时反悔了,想多加钱,非说要一百万,不然就不买了。
男孩的舅舅看李凡看出手阔绰,一下就能拿出五十万,更觉得这铜壶是一个宝物,只是自家人不认识,这才坐地起价,在他想来,李凡那么有钱,肯定也会不在乎多给五十万。
李凡没想到他们会临时变卦,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男孩的舅舅。
这铜壶他虽然认得是一件宝物,但也就是近代的玩意,最多值十多万,真正有价值应该是它里面的东西。
他肯出五十万买下其实大部分的原因是想帮助一下这个男孩,本来也说好了价,现在他们又反悔。
看来他还是忽视了人性啊!
即使现在他掏出一百万来,这家人也会觉得卖亏了。
那索性就让他们留着吧,老子不买了。
反正这铜壶给别人也没有用,只有他知道其中的秘密。
不过在此之前得想法子知道这个铜壶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铜壶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其中的东西。
一般说来这藏机壶内保存的都是一些机密文件什么的,只是流传到现在这种工艺失传了。
这铜壶名叫藏机壶,在天武大陆他见过很多。
别看它表面是一个壶,其实内里自有乾坤,有很精巧的机关,非不熟悉这样机关的不能开启。
估计这家人祖上也是偶尔得到,并不知道开启方法,或者忘了把开启方法告诉后人,以致他们一直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
李凡这时心中已有了打算,“我要仔细看看这铜壶,到底值不值一百万。”
“好吧,你再看看吧!”男孩舅舅把铜壶递到了李凡手中,双眼紧盯着李凡,生怕他捣鬼似的。
男孩的七大姑八大姨则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你不用再看了,这绝对是一个宝贝,是我们祖传的,肯定不会错的。”
“是啊,一百万卖给你我们也是亏了,要不是我姐夫病重,我们家是不会把这宝贝卖的。”
“据说这壶里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你买了以后一旦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不知道会赚多少呢。”
李凡不愿意听这些人聒噪,对身边男孩舅舅道:“我需要到外面明亮的地方,这里看不清。”
男孩舅舅皱眉道:“好吧,但是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别想着到了外面拿着铜壶就跑,我以前可是练短跑的,我百米速度九秒五五,当年要不是受了伤,现在世界纪录都是我的。”
李凡莞尔,“你放心,我怎么会跑,我只是想看清一些,再说以我犯得着吗。”
男孩舅舅跟着李凡到外面看那铜壶去了。
病房内男孩的舅妈却以为李凡是在做作,冷笑道:“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敢打赌一百万这人肯定会买,我看他应该知道这铜壶内的秘密,哎,我觉得一百万我们也亏了。”
是啊,你们不是没有看过电视上的鉴宝栏目,有太多的人不知道自家东西是宝贝贱卖了事后后悔莫及的,我记得有一期鉴宝节目有一个人也是拿着祖传宝物去让专家鉴定,因为专家说是赝品,他就以四万的价格给卖了,原来是那专家捣鬼,事后让人买的,后来一转手卖了将近几千万呢。我们可千万不要犯这种错误。”
男孩另一位姑姑道:“那不如一会他们回来后,我们就说一百万也不卖了,得再让他加钱,最少二百五,不,三百万,到时候除去给姐夫治病的钱外,我们几家还都能分几十万。”
男孩大姨点点头,“还是老三机灵,临时加了价,不然五十万卖给他,我们可要亏死了。”
“我们这么做有些太不地道了,如果不是他,这铜壶就被那些流氓抢去了,说起来还是我们的恩人呢,再说我们都说好了价格,却又临时反悔,哎!”
男孩的妈妈叹口气道。
“说不定他也是和那些人做戏骗我们呢,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不多,就是骗子多。”
男孩大伯这时一瞪眼道:“你们都别说了,听我的,这铜壶我们没有五百万不卖,等治好了老二的病,剩下的钱我们平分。当然这壶是父亲传给老二的,他和我应该多分五十万。”
男孩的大姑当时就火了,“那可不行,这铜壶是我们家的,凭什么你们俩多分五十万,就因为我们是女人吗?”
男孩一家人这时都已经开始争论一会把铜壶卖了之后怎么分钱了。
一家人不一会就争得面红耳赤。
病房外的走廊上。
李凡把玩着铜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手指悄悄在铜壶上的几处机关按顺序按了一遍,一颗拇指大小的蜡丸已悄然无声的从壶嘴里落在他手中。
他手法高明,竟然让守在一边,生怕李凡捣鬼的男孩舅舅都没有发现。
“好了,我已经看出铜壶的价值了,很不错,大约能值个几百万。”
李凡说着把铜壶递给男孩舅舅。
男孩舅舅把铜壶紧紧抓在手中,狐疑的看着李凡,“怎么样?我就说它值钱,一百万没给你多要吧,这次你可占便宜了。”
李凡笑笑,不置可否,“我们还是回去吧。”
两人再回到病房,还没等李凡开口,男孩的大伯站了起来,道:“这位先生,我们刚才又商量了一下,这铜壶一百万我们也不卖了,祖上曾经交代过,这是传世的宝物,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说不定比传国玉玺还要贵重呢。”
他话音一转,又道:“但你帮着我们把这铜壶夺回来,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说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加钱,这样吧,我做主,就五,嗯,就六百万卖给你了,算我们吃亏吧。”
“六百万?”
李凡啼笑皆非,这家人竟又涨价了,果然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
“是啊,我们少六百万不卖,而且只要现金。”男孩大姑忙补充道。
男孩舅妈用手轻轻捅了一下老公,低声道:“老公,刚才我们商量了怎么分钱,
说我们是外姓人,只分给我们八十万。”
“什么?”
男孩舅舅一听就急了,质问男孩大伯:“我说大哥,怎么只分给我们八十万,要不是我这铜壶五十万就卖了,我要二百万。”
男孩大伯反唇相讥,“这我们家的东西,凭什么你要二百五,我说你还真敢要。”
“那你凭什么啊,这是我姐家的东西。”
一群人又吵的不可开交起来,连旁边病房里的人也过来看热闹。
这时李凡打断了他们,“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并没有说要买啊,六百万我是不会要的。”
“什么?你不要了。”
李凡这句话很管用,立马让众人停止了争吵。
男孩舅舅急道:“你刚才在外面不是说它很值钱吗?”
李凡摇头而笑,“可是我没有说要买它啊!既然你们把它当成个宝贝,那就自己留着吧。”
“喂,这位先生,你真的不要了吗?这可是一件宝物啊。”
“你是在开玩笑吗?”
男孩一家人只以为李凡在开玩笑呢。
李凡实已经懒得再和这一家人再说一句话,自嘲笑笑,扭头就走。
“大哥哥,你真的不要了吗?”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孩追了上来,急道:“大哥哥,你如果不买的话,我父亲就没钱治病了。求你把它买了吧。”
李凡再次蹲下,给男孩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不是大哥哥不想买,而是因为无论我给多少钱,你的家人都会觉得吃亏的,所以我才不要了。”
他说完站起身就走,再没有回头去看这贪婪的一家人。
诚然他偷偷的把铜壶内的东西取走这件事做的有些不地道。
但是这家人做的不对在先啊。
先不说和他们有言在先,说好了五十万,但临到交钱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加钱。
从一百万要到六百万,亏得他们敢要的出来。
谁知道这铜壶内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啊。
况且要不是他,这铜壶早被那几个小混混给抢走了。
就是五十万,也是白赚的。
他们在利益面前,真的是把贪得无厌,忘恩负义给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也就是在这里,如果是在天武大陆,遇到这种有价值的东西,直接抢来便是,那还会使这种小计俩了。
现在铜壶里的东西到手,铜壶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谁愿意六百万来买谁来买。
反正他是不会要了。
“他这是欲擒故纵,我猜他走不到楼梯口就会返回来买的。”男孩舅妈还有些不相信李凡会放弃,望着李凡的背影嗤之以鼻。
可李凡一直到消失在走廊上,都没有再回头哪怕是看他们一眼。
“他好像真的不买了?”
一家人都傻眼了。
“老二,别发愣了。我们快去把他追回来,我们也不六百万买了,五百万,不,四百万就卖给他。”
男孩大伯反应过来,冲着男孩的舅舅喝道。
男孩舅舅点点头,抱起铜壶就追,还忍不住埋怨男孩大伯,“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临时加钱,五百万就到手了。”
男孩大伯,舅舅,以及七大姑八大姨终于在医院门口追上了李凡。
男孩大伯拦在李凡身前,再没有了刚才的高傲之色,笑道:“李先生。我们又商量了一下,感觉这铜壶确实不值六百万,我们还是原来的价格,就五百万,五百万您就可以把它拿走。”
李凡摇摇头,脚步不停,“对不起,我对这东西已经没有兴趣了。”
他是真的没有兴趣了。
“啊!你再考虑一下,要不四百万?”
“请你让开,我还有事情。”
“那三百万?”
“二百万?”
“一百万,还是我们之前定下的价格,这总行了吧?”
“我现在真的不想买了,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呃,先生你别走啊,你不考虑考虑吗?这可是一件宝物…”
“要不十万?”
“咦,人呢?”
医院门口,男孩一家人捶胸顿足,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