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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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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刘姐靠在桌前,眼睛发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她的脸上再没有失落和悲伤,倒是多了几分可爱幼稚:“你知道村长吧?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不过你要答应不能和别人讲“

    我一听觉得有趣举手发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姐坐起身来开始讲到:“那是我刚去找村长租房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村长那人好色你应该知道,他平时就油嘴滑舌的,假惺惺的样子只会暗地里算计别人。生活所迫我去找他办事,自然我知道要付出什么,那天村长家里没人我们喝酒到半夜,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毛手毛脚,不停的占我便宜。我知道那家伙起了色心想干嘛,我也是个明白人,既然做好准备来了就不想墨迹,我想早点儿了事,索性就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你猜怎么着,他还真看着摸了我半个小时,足足半个小时啊,摸完了就告诉我可以回去了,事情他来办就行,我觉得奇怪心里着急,心想这家伙难道只是想占我一点儿便宜然后啥事都不办又想偷奸耍滑。当时我就急了,那时候酒也喝多了,我直接就把他裤子给扒了,你猜怎么着,村长诊不行啊,他那家伙软塌塌的模样就和他的小拇指一样大,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是真的不行,他一辈子都不是真男人,哈哈哈哈,活该!”刘姐说完一阵狂笑。

    我则听得一阵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刘姐倒也实诚,啥都敢说还真是畅所欲言,我点起一支烟缓解尴尬,看来这村里的谣言不假,村长还真是个废人。

    “那你......接触的男人蛮多吧”我问的相对含蓄但还是不敢直视刘姐

    ”还好吧,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我从来没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也懂得区分人,不然早就在村里呆不下去了,你觉得呢?“

    我急忙点头同意,听着刘姐的言论,其实我并没有对她有所偏见,而是打心底里有些佩服,佩服这女人活的潇洒,苦中作乐。即使再不幸,她依旧用自己的方式生活。至于那些苟且之事顶多也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刘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你说我这样的女人,还有没有资格拥有爱情了?”

    ”有啊,怎么没有,总会遇到的,只要你有信心,总会来的!”我坚定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在此刻我更想带想给刘姐一种鼓励,甚至是可以说是一种希望。

    “等什么啊等,等着老实人来接盘啊。我这个不羁的女人,哈哈哈”她又发出爽朗的笑声。

    “要是我喜欢上你爸了你怎么想?”笑过,刘姐又是一本正经的望着我。

    我惊的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傻样,逗你的,还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刘姐见我如此囧态自觉好笑,一口喝掉了瓶中酒。

    我又是一阵郁闷,与她对话,自己真是个菜鸟。根本不知道这刘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摇头叹息,我也喝了这最后的瓶中酒。

    父亲走时难得给了我一些零花钱,告诉我省着点儿用,我虽百般推辞却还是抵不过父亲那坚定的眼神,把钱踹好收拾了些衣服,准备回学校,临走时看了一眼床头的戒指,犹豫再三还是把它放进了包里。

    沿途遇到了很多同学,我压低头,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自己被人发现,一路加快脚步回到了宿舍,王球小黑熊子不在,我把宿舍收拾了一会儿,打扫完卫生,躺到床上休息。

    到教室的时候王球小黑熊子都在,我看了一眼三人,回到了座位上。

    “你哥哥长得真帅”这是桂轮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觉得不是滋味,思念又从窗边飘了进来。

    临近下课,后排的男同学又来到了我身旁,找着理由要与桂轮坐在一起,让我坐到后面去。

    我白了他一眼并不想让座:“要下课了,你就在后面坐着吧”

    男同学很意外,站在我身边愣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催促到:“今天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桂轮同学讲,你快到后面去坐吧,你又不跳舞”

    “我不跳舞就不能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了吗?”我反问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坐在一起”他阴阳怪气的说完用一种很是嘲讽的眼神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不爽没再与他客气:“我说你有毛病吧?滚!”

    他没想到我会发火看这模样想与我争吵,我心里早已做足准备,王球却突然出现一掌把他推到一边。

    “我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张寂叫你滚!怎么着要练练?”

    男同学看了王球一眼,并没有再说话,冷冷的盯着我退到了一边。

    王球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又顺手摸了我一支烟。

    下课铃响起,我关上书本与人群一起来到楼下,操场是不属于我的,很快这里就会被同学们占据,我并没有直接回宿舍,突发奇想的沿着角落在学校漫无目的的闲逛。

    没走多久,一阵铁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着声音走到了热水房附近的一个小房间,伸出头往里看去,一个老大爷正用铁锹铲着地上的煤炭往锅炉里送,火光照射出他双臂结实的肌肉,黝黑的皮肤流下汗水暗暗发亮。我看着老人挥动铁铲的节奏停顿有序,好像正与操场的音乐融为一体跌宕起伏。

    炉火越发的明亮,映照出了我的影子,老人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一阵厚重年迈的声音传来:“是谁?”

    我听闻想回头离开又觉得不妥,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没事儿,大爷,我就是在门口看看”

    老大爷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怎么,活动不参加跑锅炉房来抽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烟,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抽烟到我屋里来,你站哪儿容易被发现”大爷说着,放下铁锹走进了一旁的小屋。

    我想了一会儿,反正也没事儿,看这老大爷人也和善,就跟了上去。

    他的房间不大,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几把椅子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我坐到门口椅子上问:“大爷,抽烟吗?”

    老大爷摇摇头:“你那玩意儿我抽不惯”说罢他从床头拿出一跟烟斗。

    “现在的学生没一个像样的,抽烟喝酒打牌洋洋精通,这个村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一听大爷这话就乐了:“大爷,你这话就以偏概全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很正常,我看啊,是你太悲观了”

    老大爷一声轻哼:“放屁,我走的路比你吃的盐巴都多,你跟我讲道理?”

    “不敢,不敢”我见他语气有些生硬只好服软摇头笑到。

    与大爷没有过多的交流,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散去,起身与大爷告别回到了操场。

    看着来往的人群,大家的脸庞依旧笑容不减一个个有说有笑,不知道今天袁老师又教了大家什么新动作。觉得人还是有些太多了,我又回到了老大爷的房间里。

    大爷不知为何一见我就来气:“你小子有毛病是吧?出去了又回来你当我这儿是公共厕所啊?”

    “我说大爷,你别这么激动嘛,我就坐坐,就坐坐”厚重脸皮我还是果断的坐了下去。

    “对了,我叫张寂,就是学校的学生,不是啥二流子”我见大爷还是那表情又补了一句。

    ”啥玩意儿?你叫啥?“大爷没听明白,又问了一句。

    ”我说我叫张寂,张寂!“我把声音特意提高了一倍生怕他听不见。

    大爷听完抽了一口烟眉头紧锁:“张寂?你是村口张烈的儿子?”

    “嗯!是的,你认识我父亲?”从大爷的嘴里还能听见父亲的名字让我倍感意外,兴许他认识父亲。

    “哦......不认识”

    ”那你不认识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不认识就不能知道了?这村子有多大?我这岁数像是和你爸爸一辈的人?”老大爷质问到

    这脾气还真不好啊,我摇了摇头:“不像,不像,您应该是和我爷爷一辈的”

    大爷悠哉悠哉的走着来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胸前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