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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王素还是毫无反应,可没想到他看见这幅画的时候却慌了神。王素仔细闻了闻这血迹,一脸恐惧的喊道:“这是她的血,你们从哪儿弄来的,不可能,她不可能再来报仇,我明明困住她的,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王素的话说的我们云里雾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开始奋力的挣扎,鲜血流出把绳子浸的满是鲜红,好在刚才把他捆得结实,他的所有反抗都是徒劳。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先走吧,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对他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还是明天让村里人来解决,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
“就这样放了这变态?我都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王球很不甘心,又想上去踢王素一脚被我拦住。
”那你想怎么办?“熊子问到
“我想怎么办?我想干他!”王球暴跳如雷的说完举起手里的猎枪,冲过去狠狠的砸了王素脑袋两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了下去。
熊子不忍再看,点起一支烟收回了眼神。
我们都没说话走出了房门,王球熊子点着烟回味着刚才的有惊无险,小黑把我拉倒一旁他眼里依旧不甘,我转移话题不再讨论这副画的内容,和小黑简单分析了一下刚才王素所说,其实我们都无法确定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到底他真的和学生有过恋情还是临时编的故事想再戏耍我们一遍,这一点我们无从探寻也没时间再去深挖,我们只能肯定他是个十足的变态偷窥狂,就冲他天天爬上女生宿舍楼的痴汉做法就应该受到制裁,这种人还是关进村里比较好。
小黑看着手里的画又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画会是发掘谜题的关键没想到却演变成了更深的难题,是被人调包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幅画?看见的难道全是幻觉?
我拍了拍小黑的肩膀,又递给他一支烟,我知道小黑的脾气心有不甘很正常,换成是谁都会好奇,但要是他和王球和我们一样得过且过,好奇心不强就没这烦恼了,有些事情越探寻就会越困惑让人无法自拔,我安慰小黑,不管答案是什么也改变不了死了一个女生的事实,而我们也为此做了最大努力,希望她地下有知,知道我们努力了就别再缠着我们,就像这副画一样丢在这里就慢慢被人遗忘吧。
我让小黑先走,又检查了一遍王素身上的绳索关好房门刚回头却愣在了原地,在他们的身后自己的面前居然多出了一个人!
她身穿白衣长裙光着脚站在我前面,低着头一言不发,胸口贴的一张黄色符咒极为抢眼,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至少有过一面之缘。
小黑王球熊子三人还在原地有说有笑,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存在,我很诧异,难道他们都没发现吗?看着面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我有些害怕,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敢上前看个究竟。
小黑抽着烟转身看了我一眼,那种表情像是根本就没发现这女生,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对我说到:“干嘛呢?怎么还不走?”
我的心都快提到三楼嗓子眼,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小黑居然就这样穿透了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儿阻碍走到了我面前。
“你......你没有看见吗?”眼神不敢离开面前的女子,短暂的模糊后她依旧站在那里。
小黑先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在我耳边轻声说到:“你看见什么了?这地方除了我们四个什么都没有”
我明白小黑提醒我的意思,他们根本什么也没看见,问题出在我身上。
“我看见......”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背一阵鸡皮疙瘩泛起。我说怎么会有些熟悉,原来她就是那幅画中出现的女生,虽然我还是看不清楚她的脸颊但我的心里全是这种强烈的预感,就是她,死去的女学生!
我冲到里屋拿起那张废纸,上面的死字早已消失不见一点儿血迹都没有,王素此刻已经醒了,他瞪大双眼看着门外,那眼里全是恐惧,张着血盆大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管了,快离开这个地方!”小黑有些紧张,他伸出手拽我,还没触及整个人就退了出去,小黑摔倒在地拿出手电筒晃着周围对屋里的我大喊快走,我却看见那女生已在门口,她伸手指了指胸口的符咒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那上面全是血痕淤青。
王球熊子冲了过来被小黑拦住,小黑示意他们安静又对我做出深呼吸的模样让我冷静,我看着女生胸前的符咒许久,突然像个疯子一般冲出屋外拼命的撕扯木屋的墙壁,当我撕掉眼里最后一张符咒时,看着屋里的女子,她抬头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一个善意的微笑,甚至带着几分感谢的味道。
我不顾三人劝阻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我依旧不敢看她的脸颊,脑海中已有千百种恐怖的模样,一把扯掉了他胸前的东西,耳尖突然感到一阵冰凉。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心间感觉一阵冰冷。我深知她对我并无恶意,我若对此继续发问那所有的谜题可能都将解开,但我实在不愿这诡异的气氛继续蔓延下去,咬着牙摇了摇头。
听闻一阵叹息又像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怀,我慢慢抬头却发现屋里除了惊恐的王素正在拼命挣扎什么都没了,她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要三点了!”王球在外一阵怒吼,眼看小黑就要拉不住,他就要冲进来了。
我走到门口,小黑拉着我一言不发往前走。走出几十米远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我看见那木屋依旧灯火通明,只是王素此刻正跪倒在门口耷拉着脑袋,他身后站着的女孩对我微笑挥手,她的身体漂浮不定,手里却拿着一把菜刀一个锤子,那惨白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一只野猪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猪嘴里叼着一张带血纸片。野猪一进屋木门就关上了,木屋顿时没了光亮,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他果然杀了女学生!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自己终于见鬼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体会,我再没有借口能蒙骗自己,一直以来我不愿意承认一直在逃避的的东西就这样**裸的出现在面前。我害怕,我害怕了解的越多就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的发生,我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接下来的生活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身体里的黑血又该如何解释,这些无形的压力与恐惧,终于在今晚全都释放了出来。
我站到窗前想要大声的嚎叫,来到窗前却还是没有勇气,就连发泄的勇气我都没有,只有拼命的抽烟将这种情绪压低继续存放在心里,窗前的黑暗在我眼里一清二楚,我能看见黑暗中的老鼠,沉睡的花草,夜行的飞鸟。这与白天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更为清晰。我的双眼难道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像小黑说的那样,我的眼睛确实能看见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嘿......小老弟在干嘛呢?”刘姐敲过门后走了进来,见我靠在窗口抽烟好奇的问到。
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确实吓了刘姐一跳。
“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刘姐说着,快步上前用手捂住我的额头,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没事......只是有些热而已”我看见刘姐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别生病了,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汗”说罢刘姐拉着我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的房间总是会有一种陌生并且温馨的感觉,前提是像这次一样把酒瓶全都收拾好。
进屋没多久我便丢掉了之前所有的惶恐和不安,一想着要脱衣服又多了几分尴尬腼腆。
刘姐知道我的心思,告诉我她只是擦擦背而已,防止着凉让我不要多想。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免得自己话多了又说不清,麻利的脱掉上衣,后背的汗水早已将短袖浸湿,刘姐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开始认真的给我擦拭,这是第二个认真为我擦拭身体的女人,舅妈是第一个。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啊就是火气大,爱出汗,别一天乱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行”刘姐的手隔着毛巾在我的后背摩擦周旋,力度把握的刚好。
“快三点了,怎么还不睡觉?”我抽着手里的烟开口问到。
“今天有点儿事儿,睡的晚,你不也刚回来吗?”
“我也有点儿事儿”
刘姐不再说话,尴尬的聊天结束,我是找不到什么话题说了,又点起一支烟。心里对刘姐多了一份感激,并不是因为刘姐对我的关心,而是很庆幸刘姐的出现能改变我的心情,让我从刚才的压抑中走出来,不再被恐惧疑问缠身。
“你的背......”刘姐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种感觉。
“是不是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有看不太清楚的感觉?”我问到
“对对对,我刚才给你擦背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些泥垢,可现在看来太奇怪了,这里面黑糊糊的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皮肤里面沉淀,要是没了这层皮我应该就能看清楚了”
“没了皮,你不得吓死啊?”我打趣的说着,还真是奇了怪了,每个看过我后背的人都这么说,雨露妈袁老师现在还有刘姐,莫非我这背里真藏了什么宝贝?
刘姐又仔细的看了看,啧啧两声:“听你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这大半夜的咱俩还是别说这些晦气话了,我怕”刘姐的语气不像是平日里的开玩笑,我也只好干笑几声,不愿多想,穿好衣服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