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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的青光比外面看到的要强出好几倍,毫无准备的我们只能紧闭双眼,早已适应微光的我们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眼睛慢慢适应这样的强光。
“警戒,她一定会在这时候偷袭我们”,我扯着嗓子大喊,提醒胖子他们的同时也起到震慑林筱雅的作用。
三人呈三角之势,我拿着绳子疯狂挥舞封锁了我面对的那片区域,胖子和布仁多吉也分别舞动着手中的剑、枪,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滑稽的样子如果让别人看到非认为我们是青山医院出来的不可。
所幸林筱雅并没有在我们被致盲的时间里出手,别看我们防御的很到位,如果针对性得攻击绝对是有机可乘的。
手中的动作虽然停下来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亦步亦趋地走在模糊不清的道路上。
漫天的青光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意外的是我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难不成我已经死了?”,脑中突然蹦出的答案惊得我一个哆嗦。
我这一轻微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布仁多吉的眼睛,他不无担心地走进几步说道:“教授,你是怎么了,何故发抖呢”。
对于这个念头,我也不是很自信,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曾想回头的一瞥下意识地看了眼胖子和布仁多吉的脚下,他们二人竟也没了影子,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如果一个人没有影子...”,话说到最后我还拖了个长长的音,然后又说道:“你们会怎么想”。
胖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说道:“这还用说吗?胖爷虽然读书少,但是这种事还是略有耳闻”,接下来胖子就用他极富感染力的嗓音描述了当年的回忆。
“想当年,胖爷老家的大姨家有块果园,地不大,刚好在水渠的闸口下面,水渠旁边开了口小闸门,平时开一条缝隙,水顺流而下形成了条溪流,经常有鱼虾从上面流下来,我和小表弟,没事总喜欢跟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抓鱼捉虾,但那个地方非常阴森,还死过很多人,死的时候嘴巴里全是沙子”。
“有年夏天晚上,大姨刚做好饭,就见大姨夫牵着看地的黄狗,神色慌张的跑进了院子,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进了院子转手就把大门锁了,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满脸铁青的喘着气,黄狗的腮帮子鼓鼓的,嘴里也在呜呜的低吼。大姨赶紧出去,问,这是咋啦,跟鬼撵似的”。
“你们猜怎么着?”,胖子神秘兮兮地提问。
我和布仁多吉都摇摇头,我还催道:“废什么话,赶紧说”。
于是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说道:“谁知道我大姨夫听了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大姨。“我……我真见鬼了”大姨夫说,当时大姨夫浑身都是腥臭的汗水味,那眼血红血红的,加上那受惊铁青的脸,把她都吓了一跳。但大姨夫哆嗦地说出的这句话,当时真把她吓着了,赶紧对着门口吐了三口口水,一把把大姨夫拉回屋里,紧张的问到底咋回事?”。
“开了灯,大姨夫慢慢放松了些,眼睛还是不住的往院门口看去,又转头看了看桌子上供着火神的神位,这才松了口气。大姨夫说,下午去果园给果子打农药,怕生虫,天蒙蒙黑时,也刚好打完,准备好了东西打算回去,但这个时候狗突然狂叫起来,疯狂不安的狂叫,把栓在树上的铁链子都撑的绷直,大姨夫就奇怪,顺着狗叫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个青年,穿着黑西装黑皮鞋,从果园边往水渠的渠洞里走去”。
“我们村都知道大水渠里每年都会飘下来很多死尸,动物的,人的更多,而且这条水渠通过县城,县医院就在水渠边,听说一些流产的死婴,死胎,甚至还有生下来有残缺的活婴,都会被扔到里面,还有不知死因的尸体顺流而下,到了大姨果园上面的闸口,会被拦住,那渠洞里阴气极重,大中午的都没什么人敢来”。
“大姨夫半蹲在狗身边,还在想,这谁家的孩子,胆子真大,眼看那青年快走到渠洞边时,才猛然想起,那青年走路连声音都没有,果园下面是以前的河床,河床高低不平,石子很多,穿着皮鞋,他怎么走的如此平稳?更重要的是那人没有影子”。
“这一想吓得大姨夫一身冷汗,抓着狗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摇了起来,就那么一下,在铃铛响的那一刻,大姨夫眼睁睁看着那青年忽然间就不见了。大姨夫吓得魂儿都快丢了,赶紧解开狗链子,东西都没顾的拿,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果园子,出口的小门都忘了锁……而第二天,有人在水渠里发现一具一身西装,都被泡的发白的年轻人。”